48.想我
48.想我
邱綏趁著許在在做飯的時候,去浴室洗了個澡。 自己又含了顆潤喉片在口腔里。 知道自己之前撩了她,小姑娘面皮薄,他也沒去打擾。 時間還有,不急這一時。 他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目光時不時的停留在廚房的門上,那里有充足的光源映出來,偶爾還能聽見一些動靜。 真的,這么久了,邱綏從來就沒被人心疼過,以前他媽還在的時候,時常耳提面命,讓他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己。 男人聽聽,或許是因為聽過太多,心里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感覺,本來他也不是矯情又喜歡把形色露于言表的人。 生病的感覺的確不太好受。 他沒去醫(yī)院,只拿了藥,夜里發(fā)燒的時候,渾渾噩噩的,醒來時茫然又孤寂。 不僅僅是頭疼,連帶著身上,就沒一處是舒服的。 一連在家蹲了三天,人才算好了些。 今天去接許在在,實際也是抱了些想讓她緊張心疼的想法的,男人也一樣可以耍點小心機(jī),這并不是只有女人才能的特權(quán)。 只是他沒想到,許在在竟然會哭。 從看見她眼睛紅紅掉眼淚的那一刻開始,邱綏就知道自己這真的算是栽了。 聽起來好像有些荒謬,他和許在在本來就不是正常的開始,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他舍不得放手了。 想到老錢說的,什么半道兒分手。 平心而論,許在在是真的還年輕,她還有很多的選擇,她這會兒年紀(jì)小,誤入歧途,等醒悟過來,會覺得他是騙子,是趁火打劫的惡人,想離開他,又或者遇到更好,配得上她的人。 邱綏覺得,就算是和許在在分了,放不下的、還惦念著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他。 說來可笑,他這個別人都當(dāng)爸的年紀(jì),還哄著小姑娘談什么情愛,實在虛偽得可怕。 可有什么辦法。 他就是喜歡上了,那么單純的一個人,他想擁攬入懷,不放手。 邱綏鮮少想要些什么,現(xiàn)在,他只想要許在在,僅此而已。 許在在廚藝好,照顧邱綏自然不在話下。 吃了飯是他去洗的碗,邱綏站在廚房,看著短短時間內(nèi)變化得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才知道這是多了煙火氣息。 平凡而普通,卻很讓人心暖。 他洗了點圣女果和枇杷端出去。 才吃完飯,肚子飽飽的,許在在暫時還沒有吃水果的想法。 兩人就在客廳沙發(fā)里看電視。 邱綏嗓子不方便說話,許在在也安安靜靜盯著電視屏幕。 時不時的動一下。 邱綏的手搭在她身后,落在她的肩上。 劇集播放結(jié)束,她就拿著遙控器切換下一個頻道,看了個好笑綜藝。 大概是她笑點低,不多時就被逗得笑出聲,在沙發(fā)上東倒西歪的,邱綏看著她,眼里也帶著溫和的笑。 男人的手緩緩的握著她的腰。 許在在轉(zhuǎn)過臉。 客廳里沒開燈,除了夜色,就只有電視屏幕散發(fā)出來的微弱的光。 不斷變化的色彩。 許在在被邱綏壓著,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手抵在他的胸口,怯怯的抓著他的衣領(lǐng)。 狹窄的沙發(fā)上,兩人交疊似的擠著,邱綏得手肘抵在她的頭邊,他低頭。 許在在往下縮了縮脖頸,聲音低低的提醒他:你還生著病呢。 他看著她,沒吭聲。 他就像是巨幅陰影,落下來,擋住了許在在的全部視野,讓她的眼中只有他。 逼仄的環(huán)境,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呼吸堵了堵,你是不是還沒吃藥的?該去吃藥了 邱綏還是沒說話。 許在在漸漸的也收了聲,心跳不可遏制的加快。 昏暗的光線里,男人的目光從她的眼睛上游走,往下劃過,在找她的鼻梁。 邱綏幾乎是氣音。 然后停下來,深沉的眸眼攫住她張合的唇,兩人離得近。 呼吸交融、相纏。 電視機(jī)里突然發(fā)出一陣瘋狂的爆笑。 許在在也顧不得了,心臟怦怦的,下意識的推了推他,邱綏卻直接親下來。 溫?zé)岬拇娇翱安吝^她的唇角,粗糲的指節(jié)捏著她的下巴,吻在她的鼻梁和臉頰周邊來回的徘徊。 幾次從她因為緊張而抿起的唇上越過。 他想親,忍住了。 男人的呼吸有些重。 許在在因為喘息的緣故,挺起了胸脯。 邱綏換了地方,沿著她的下頷親過去,到耳后,隨著是鎖骨。 大概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她穿了一件高領(lǐng)的薄杉。 男人的吻熱切而guntang,克制而兇猛。 稍微撥了下她的領(lǐng)口,貼在她的鎖骨處,輕咬了口,又回到她的面頰。 想我了嗎? 他還是這句問話,不依不饒,非得從她這里聽個答案。 說話,在在。 他每說一句,吻就不停的落在她的臉上。 許在在緊緊的閉著眼,抓著他的領(lǐng)口,格外的用力,掌心都有汗。 怎么不說話,我很想你。 許在在被他這一記直球,直擊心臟。 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想了 嗓音含糊,仿佛喉嚨發(fā)不出聲的那個人是她。 聽不清你在說什么,在在。 大點兒聲,好不好? 許在在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被壓了一層海綿,朦朦朧朧的,只是自己的心跳聲響徹,似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抓著男人衣領(lǐng)的手,松了又緊,她缺氧似的,費力的呼出一口氣,想,我也想你。 話音剛落,邱綏再也克制不住的。 吻直白的落在她的唇上,初初只是簡單的貼合著,后來便一點一點的攻城掠地。 找到她瑟縮害羞的舌尖,含吮了片刻。 兩人的呼吸都漸急隨后邱綏抽離。 抱著她,難耐又隱忍的掐著她的腰。 邱綏從她身上下來,自己去接水吃藥。 許在在迷離又茫然的躺在沙發(fā)上,呼吸有些急促。 聽見腳步聲,她猛然醒神,掩耳盜鈴似的,把自己的頭發(fā)往耳后攏了攏,一連拿了好幾顆圣女果,一顆一顆的往自己嘴里塞。 圣女果是涼的,心卻guntang。 前者酸,后者甜。 舌尖還有些發(fā)麻。 許在在的頭低下去。 邱綏眼角余光瞥見她仿佛地上找錢似的舉動,好笑的勾了勾唇。 藥是苦的,沖散了她留在口腔里的味道。 他暫時沒過去,就在餐桌旁觀望。 等她平靜下來。 也給自己點時間。 等看著果盤里的圣女果都被她吃得差不多了,才走過去。 男人極其自然的詢問:洗澡? 嗯嗯。許在在拍了拍手,站起來也不看他,低頭就往臥室里鉆。 邱綏想讓她走慢點,結(jié)果她就悶頭撞上了門。 咚。 還挺響的一下。 邱綏忍俊不禁。 握拳咳嗽了兩聲。 許在在羞死了,捂著自己額頭輕車熟路的拿了自己睡衣,就鉆進(jìn)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