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
周梨
周煥玉放學的時候拒絕了哥們兒出去玩的邀約,慢騰騰踏出校門,然后就在小巷子里被圍了。領(lǐng)頭的少年跟他一般高,有一雙帶鉤的桃花眼,古銅色肌膚,結(jié)實的身軀藏在薄薄的襯衫之下,那種力量感幾乎快要束縛不住噴涌而出。 看向周煥玉的眼神盡是暗暗的鋒芒,眉心微蹙,長長吸了一口煙,摁滅在墻上,聲音放的很慢,周煥玉?你甩了楊梅?配上老大的架勢,很有叫人膽顫的威風。 周煥玉抓抓頭發(fā),手插進兜里,下巴微抬,滿眼的不在意,對現(xiàn)在的狀況有點搞不清,但并不畏懼。那種目空一切的底氣與生俱來,家中的權(quán)勢,成長的環(huán)境,長輩們的疼愛不說將他養(yǎng)的無法無天,從小橫著走收獲的也多是鼓勵。 你誰?他看都沒看陳也,孤身一人比誰都囂張。 對方?jīng)]答話,小弟先覺得他們老大受了侮辱,憤憤然開口,楊梅他哥,親的。 周煥玉反應(yīng)了一會兒,想起來楊梅是誰,半點沒糾結(jié)親兄妹為什么姓氏不一樣,他哦了一聲。陳也抬手止住了小弟廢話,很直接,給她道歉。 憑什么?你情我愿,和平分手。他隱約記起了楊梅的長相,很會玩兒的一個,跟他露水情緣,不長不短交往了一陣子。 陳也嗤了一聲,趁我還好說話,見好就收。 周煥玉經(jīng)過楊梅,知道一點陳也的事跡,家庭不詳,似乎不錯,一身的穿著看的出來。在幾個不清不白的網(wǎng)吧賭場中廝混,來去總風風火火一群人,小霸王的氣勢足夠。 這場圍堵終究不歡而散,也沒什么結(jié)果,畢竟周煥玉家有錢有勢,眾所周知。 一場小風波,周煥玉不會放在心上,昨晚熬夜打游戲,他只想快點回家睡覺。周梨早已經(jīng)在家,她是周家收養(yǎng)的,很乖巧隨和的性子,有一張粉撲子似的鵝蛋臉,眼睛黑多白少,從小到大水盈盈的黝黑如墨,叫人不由從心底升起一股保護欲。周家夫婦當初一眼相中她。 她端了一碗水果沙拉立在半開放的廚房門口,聲音很柔,一如她這個人,柔的叫人欺負她不忍心,放過她又心癢。這樣的狀態(tài),在她來周家的時候,周煥玉經(jīng)歷過很長一段時間。 他頗不耐煩,煩不煩啊,沒有傭人嗎?不吃了。然后一把搶過碗,蹭蹭蹭上了樓。周梨過了一會兒,悄悄去他房間取出空碗,順便看了一眼胡亂睡在床上也好看的少年,心里有種蠢蠢欲動的癢,終究強壓下去。 黑色的轎車低調(diào)停在校門不遠的地方,周煥玉看著周梨下車,率先回了自己教室。 今天又是很平常的一天啊,周梨所過之處,遇上的同學紛紛熱情打招呼,或許是因為她實在溫柔漂亮,或許因為她是周煥玉的jiejie。她笑得如同最溫柔的初戀,心里不免有些嘆然,因為周煥玉的緣故,男孩子們從來不敢對她有想法,有點可惜。 這是一次很新奇的體驗,周梨黑著視線被人帶走時并不慌張,來人抓她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乖乖的別吵,周煥玉始亂終棄,找你問個話而已。 聽得出來是個聲色犬馬的會所,經(jīng)過吵鬧的走廊,關(guān)她的地方卻很安靜。送她來的人出去關(guān)門出去,她努力掙了掙,繩子綁的很結(jié)實。 只剩她一個人了呢,周梨這樣以為著,聽到發(fā)沙邊傳來的腳步聲,愣了一愣。隨即眼上的黑布撩開,她看清了那個人,一個很有狂野意味的男孩子,桃花眼長在男生臉上總是娘氣,他不會。因為健碩的骨骼,因為迷人的麥色的肌膚。 一個渾身力量飽滿的少年,周梨更加不怕了,甚至有一種隱隱的欲動。 周煥玉睡了我妹,又始亂終棄,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嗎? 周梨小心往后縮,裙子從大腿雪白的肌膚滑到腿根,露出顏色干凈的底褲,似乎很害怕,那你應(yīng)該找他,總有解決的法子,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讓你如愿。 我就是打他一頓,他恐怕也不痛不癢。將代價附加在他親近卻無辜的人身上,總會像一道疤燙在心上,偶爾提及就會痛吧。 陳也暗含火氣的眼神從周梨腰上略過,滿懷惡意笑了一聲,他睡了我妹,我睡他姐,扯平了。 周梨渾身一僵,猛得抬頭看向陳也。對方?jīng)]理會她的視線,將人攔腰抱起來,似乎怕她吵,撕了一塊黑膠帶封住她的嘴,給人扔在床上。 看她垂死掙扎往床頭縮,握住纖細皓白的腳腕拖回來,裙下的風光更加一覽無余。周梨身上有一種很干凈的小仙女氣質(zhì),那種勾人保護不該跟人間煙火氣沾邊的。 所以十幾年來,除卻周煥玉的緣故,仰慕者雖多,告白的卻沒幾個??墒菦]人知道,周家的二小姐,乖巧溫柔的表皮下,是一個隱藏的很深的rou食系小欲女啊,自從初潮來了之后,對于男女之間的事就很好奇,并且很想親身體驗。 溫熱、骨骼咯人的大手從肌膚上游走帶來的微小刺激也驚人,周梨興奮的渾身顫抖,緊緊閉合的雙腿被強力掰開,男人終于慢慢嵌進來。陳也經(jīng)歷的女人不多,但也不少,周梨這樣的是第一個。太干凈了,從身到氣質(zhì),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身體滋養(yǎng)的太美好,生來就該被人狠狠得干。 她發(fā)著抖嗚嗚哭泣,或許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會有這場災(zāi)難,干凈清白的身子因為弟弟的過失被胡亂奪走。陳也看見周煥玉陪周梨上學,不耐煩的表情下藏著一種別扭的關(guān)懷,小弟提議弟債姐償,他沒說話,任由他們將人綁了來。 身下的人太有魔力,輕輕啜泣奶貓一樣的聲音,敏感誘人沉淪的身子,滑膩馨甜的肌膚。陳也失控了,他本來只想要那一抹見證干凈的血跡,卻不知不覺來了一場又一場。 周梨一晚上沒回來,周煥玉第二天去敲她房門才發(fā)現(xiàn),周梨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經(jīng)歷,周煥玉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去找。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渾身血液逆流,整個人沉浸在暴怒的邊緣情緒中。 三張照片。干凈剔透的女孩子渾身赤裸睡在深色的大床上,嘴被封著,雙手剪在背后綁住,青青紫紫的痕跡遍布全身,可想而知被人玩了多久。還有一張雙腿打開著,那里紅腫水色晶瑩,紅紅白白的液體一大灘。最后一張她在哭,桃花眼少年色氣得在舔她纖細已經(jīng)布滿草莓的脖子。 陳也! 周煥玉雙眼通紅,狂奔下樓,打開大門的瞬間愣在原地。周梨虛虛扶著墻,想笑一下,可實在笑不出來。周煥玉的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他有好多話想說,可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抿起唇,一句話自己都沒聽清,你等我。 少女輕輕拉住他,很容易掙開的力道,只需要他隨手一甩。卻好像捧著一個易碎價值連城的寶瓶,他不敢動。 小煥,我有點難受,你送我回房好嗎?她嗓子沙啞,似乎說過太多話,再多一句也承受不住了。 周煥玉小心翼翼將周梨抱上樓,輕輕將她放進浴缸,給她洗澡的時候,那些被人肆掠過的痕跡再無遮掩撞進眼底。仿佛無數(shù)鋼針咻咻咻插在心上,痛得他喘不過氣。 周梨一直沉默,側(cè)臉比往常還要白,一滴淚毫無征兆砸進水里。周梨想起陳也按住她馳聘時帶給她的那種夾雜著痛苦的歡愉,僅僅只是現(xiàn)在想起來,小腹便有些抽搐發(fā)酸,這一頓真的吃的太好了。 周煥玉看見她低頭哭,心頭的戾氣濃的化不開,周梨在他手中儼然成了易碎的瓷器,洗過澡,擦干凈身子,將人藏進綿軟舒服的被窩。周煥玉低聲道:我出去一趟,你好好睡,很快就好了。 他要去弄死他。 周梨拉住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一點天真的不諳世事,小煥,我覺得我以前那樣不怎么好,如果你再也見不到我,不要傷心啊。她已經(jīng)完全對zuoai產(chǎn)生了興趣,做不到勉強克制了,周煥玉好像還挺喜歡之前的她,得打打預防針。 周煥玉心中一痛,什么叫見不到她了?她想干什么?急急道:阿梨,不要胡思亂想,我和爸爸mama都會保護你的,不要,不要做傻事,求你。要是阿梨再因為他受到傷害,他這一生都不會好過。 是你要做傻事,我知道你想去干什么。她的聲音還是輕輕柔柔的,你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她只是家里的養(yǎng)女,費心討好周煥玉,也不過想更親近爸媽一點,決不能本末倒置啊,忘記這件事,不要去找他。我真的很好,也不要告訴爸爸mama,你知道,我會受不了。 周煥玉聽她這樣說,只覺得快要窒息,雙手攏住她的手,歉聲道:阿梨,跟你在一起對你那樣的人是我,以后我就是你男朋友。不要記得那些了好不好? 這樣,他們也能做那些事嗎?周梨眨眨眼睛,開心地掀開被子,進來。不要出門。 周煥玉抿唇,暫時壓下找陳也算賬的沖動。將周梨攬進懷里,下巴擱在她頭頂,哄她睡覺。鼻翼間全是她香甜的味道,手上的肌膚滑膩細嫩,叫人愛不釋手。周煥玉腦子里不由自主想起那幾張照片,忽略某些因素,照片里的周梨又純又欲,配合著胸前兩團亂蹭的軟rou,身體漸漸熱了起來,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渴望。 周煥玉還不知道,沒過幾天他就成了周梨名副其實的男朋友,陷在和她一起的某種運動中不可自拔。爸媽都在家的時候,在飯桌下小心遞信號,哄她晚上留門。周梨卻并不讓他次次如意。 陳也送回了周梨,回來盯著凌亂的床鋪,竟然有些悵然若失。白天草草睡了一覺,晚上楊梅聽說他報復了周煥玉來找他,很尷尬,哥對不起,我騙你的,我沒懷孕。跟周煥玉就是好聚好散的玩玩兒,誰叫他先提分手,我才騙你教訓他的。你真抓他jiejie了? 陳也臉黑像鍋底,想起女孩子在他身下不堪承受疼愛的柔軟姿態(tài),身上有點熱。 第二天,周梨收到一條陌生短信,只有三個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