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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枚精致的銀戒指,戒面是一只小巧優(yōu)雅的貓,細長的貓尾巴圍成了指圈。“我今天……是來找你表白的?!?/br>他推了推眼鏡:“你看,春天來了,萬物復蘇,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jié)……”“要不……”他笑瞇瞇地說,“我們在一起試試吧?”23程欽意外地挑了一下眉,不急不慢地接過了那枚戒指。溫勉看著她把玩著手中的戒指,不由笑得更加燦爛。“戒指是我前幾個禮拜去手工作坊打的,還……”他剛想問程欽“還喜歡么”,就看到她放下了戒指,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br>溫勉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下一刻,他就看到程欽接著面無表情道:“……是個男的,我的舞伴,今年剛剛出國?!?/br>溫勉:“……”他這才反應過來,程欽是在學他當年拒絕她的說辭,頓時哭笑不得起來。24領cao臺以前是他們慣常談心的地方——高二那年,程欽曾在這里向他告白,然后被他用那番話拒絕。溫勉從小就長情且戀舊。從六歲到十六歲,他心里只裝進過一個人。他以為那是他的全部。霍硯章比他大一歲,是他曾經的國標舞伴。最初他跳男步,溫勉跳女步;后來他們各自有了女舞伴,卻還是會經常搭檔著練習。他們之間的親密和默契,遠勝于彼此的固定搭檔,卻注定上不了臺面。——溫勉對他的喜歡也是如此。直到他出國,溫勉都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心意。他就是可以將一段長達十年的暗戀,不動聲色地埋藏在心底,直到柔軟的新棉被壓成厚重的爛絮,都騰不出半點空間給別人。程欽告白的時候,霍硯章剛出國不久。他還遲遲不能從失落中走出,于是拒絕了程欽,然后將自己長久以來的心事,如實地袒露在了她面前。他那個時候不會想到,在放下霍硯章的后八年里,他心尖上放的那個人,取而代之地,會是程欽。他一度以為自己只喜歡同性,后來漸漸發(fā)覺,自己未必不喜歡異性。直到晚近他才明白,他或許從來都只是無關性別地喜歡一個人——然后就容不下再多的人了。25程欽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帶了些探究的意味,戲謔地盯注著他:“所以這算什么?……風水輪流轉?”溫勉輕輕咳了一聲,笑道:“這叫‘打臉’,又名‘真香’?!?/br>“……說認真的?!彼辶饲迳ぷ?,目光柔和地望著程欽,“我們談一次戀愛試試吧。”程欽不自覺地微皺起眉,又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說說,想怎么談?”“大概就是……”“我們都有各自的事業(yè),也有各自的興趣,但在給彼此留足空間之后,可以共享一些空閑的時間?!?/br>“比如,平時可以隨時分享一些瑣碎的樂趣,假期可以湊在一起,出去玩很好,宅在家也很好……”“總之,我們可以一起把生活過得有趣一些?!?/br>程欽靜靜地聽著他的描述。末了,語調冷靜地說:“聽起來和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br>“我們已經是這種關系很久了?!彼龡l斯理地將貓尾戒指還到他手中的盒子里,似乎不為所動:“沒必要非要當戀人吧?!?/br>溫勉微笑著問道:“那zuoai呢?”他平靜而溫和地注視著程欽:“以我們現(xiàn)在的關系,你會和我zuoai嗎?”————————————————文科生奇怪的表白方式。26程欽難以置信地望著溫勉,過了很久,才荒唐地笑了:“你瘋了?”她細長的眼睛一瞇,目光中透出一股鋒芒畢露的銳利,薄唇也微微彎起,揚起了一個嘲諷的笑:“你是忘了自己跟聞歆上床硬不起來,還是忘了我把袁鑒明嚇軟的事?”溫勉:“……”這兩件事并稱他們兩個感情史上的兩大慘案——聞歆是溫勉大二時的戀人,大學里文學社的學姐,為人溫柔大方,處事果決利落,與溫勉的感情一直安穩(wěn)融洽。然而直到兩人上了床才發(fā)現(xiàn),溫勉對著她根本無法勃起,于是兩人開誠布公地談過之后,最終選擇了和平分手;袁鑒明則斷斷續(xù)續(xù)追了程欽五年,從高中到大學,終于在她與佟漪分手的后一年告白成功,與她展開了長達一年有余的「柏拉圖」。這一年里,袁鑒明多次暗示,程欽不為所動。直到大四那年圣誕,袁鑒明軟磨硬泡,連哭帶鬧,程欽還是松了口同意嘗試,卻在被他摁倒的瞬間,條件反射將他掀翻在床,差點把他嚇出勃起障礙。這兩大慘案讓他們兩人重新陷入了性向的迷宮:溫勉終于確定,他的性需求只有同性能夠滿足,但多年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足以讓他動情的同性。他甚至試過約炮,卻又實在接受不了沒有感情基礎的性愛,最后只能以跟炮友道歉的方式離場,出去之后找程欽聊了半宿的天。而程欽也終于確定,她性冷淡。袁鑒明在她心里依稀是個算得上可愛的男生,也是為數(shù)不多能夠忍受她冷淡薄情的人,可他唯獨忍受不了她的性冷淡,正如程欽也無法忍受傳統(tǒng)的異性戀性愛模式一樣。他們在性向的迷宮里四處碰壁,直至放棄掙扎,彼此都放平心態(tài),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打算——直到溫勉無意間看到了一束光。他似乎看到了出口。27“不是那樣……”溫勉忍著笑,耐心地向她解釋,“可以……換一種形式?!?/br>程欽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就看到溫勉真誠地望著她,溫和懇切地說:“你cao我?!?/br>程欽的眼神變了。她臉上的淡漠和懶散收斂了,漸漸漫起些感興趣的神色,饒有興致地問道:“怎么cao?”溫勉彎起了眼睛,放軟了聲音道:“想怎么cao,就怎么cao?!?/br>28程欽還是頭一回見識到,居然有人能把黃腔開得這么義正言辭、溫柔敦厚。溫勉顯然也不怎么習慣這樣說話,聽到她的笑聲,更是赧到從臉紅到耳根。但他還是強作鎮(zhèn)定,依然用誠懇的語氣娓娓道來:“想象一下,把一個男人壓在身下,聽他帶著哭腔喘息,然后被你cao到發(fā)著抖高潮……喜歡么?”程欽疏懶地挑了挑眉。溫勉眼里的笑意更滿,繼續(xù)趁熱打鐵:“我一直覺得,最理想的愛情模式,就是朋友加炮友。”“我們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離愛情……就差一炮了。”他眼看著程欽的嘴唇動了動,連忙制止:“你……先別忙著拒絕,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