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找你
聽出是誰的聲音,沈予歡雖驚訝,身體卻不再那么緊繃,捂在她嘴上的手撤開,重獲呼吸,胸脯起伏間難免大了些。 梁兆琛只覺女人胸前柔軟一鼓一鼓頂著他,還有那縈繞在夢中的清甜馨香,此時也爭先恐后,又無比真實地往他肺腑里鉆。 僅是這樣貼著,胯間兄弟竟沒出息地抬了頭,又忍不住往她跟前湊了湊,腦子里叫囂著一個念頭:得到她! 沈予歡心跳得很快,黑暗里,兩人這樣曖昧緊貼,讓她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個瘋狂的夜晚,那個溫存的吻。 那些被自己壓下去的悸動,好像又開始破土抽芽,往她心頭上躥,這樣的念頭,讓她在心里唾棄自己。 沈予歡輕輕推了推堵在她身前的男人,沒推動。 你來吃飯嗎?這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自己很蠢,他來這里不是吃飯難道來睡覺嗎? 我來找你。梁兆琛說得篤定。 找我? 沈予歡驚訝抬頭看他,可惜堵在身前的男人太高大,將光的擋住,昏暗中她看不清梁兆琛面容。 你手機一直關(guān)機,健身房也沒再去過,我猜,是他把你關(guān)起來了。 這話一下點醒了沈予歡,自己這是在干什么?忘了那人就在不遠處的包間里嗎?在這犯什么賤?這些是你能想的嗎?萬一被他找過來沈予歡不敢再往下想。 我、我很好,謝謝你還掛心我,我得走了。 腦子里全是被謝傾川發(fā)現(xiàn)的后果,留下這句話,就急著想往外走。 剛轉(zhuǎn)過身,身子就被正了回來,黑暗中依舊看不清梁兆琛的樣子,就只聽見他壓抑的聲音響在耳邊。 你不好,你怎么可能會好?! 連起碼的人身自由都被他剝奪,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很好?! 她那次被折磨進醫(yī)院,劉蕓拍下的照片,跟檢查報告還躺在他手機里, 照片里女人白皙皮膚上布滿新舊交疊的淤青紅紫,同樣是男人,他如何想象不出要弄出這樣的動靜,得在她身上瘋成什么樣? 只怕她帶著自己故意制造的曖昧回到姓謝的身邊,所承受的比那些照片里,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后悔的心都揪在一起。 還有這次,那種烈性避孕藥,是不是也是姓謝的瘋子逼她的?嫌她被自己染指了,嫌她臟,不配生他謝家的孩子?所以就用那種藥折磨她? 梁兆琛自問太了解男人那點劣根性!有些念頭,本是種在心里的星星之火,卻在看清她方才眼底的慌張害怕后,開始燎原。 他連聲兩句質(zhì)問,抽掉了沈予歡所有力氣,憑空生出些委屈,既然他都知道,何必當面拆穿? 鼻頭有些發(fā)酸,在這樣堅實的懷抱里,卸下偽裝,鼓起些難得的驕縱來: 那我應該怎么說?我過的不好,很不好,很糟糕,這樣,你滿意了吧! 沈予歡討厭自己在他面前總是那么狼狽。 梁兆琛身上男性荷爾蒙氣息分外強勢籠罩過來,話語間卻是柔軟。 別動,讓我抱會。 沈予歡被他弄的心亂如麻,腦子卻異常清醒,在她的認知里,自己于梁兆琛而言,不過是一場香艷,一次rou體交易,銀貨兩訖,或許還殘留新鮮,她不敢自戀的多想什么,更不敢放任自己沉溺,她知道這樣很危險。 今時今日,她沒資格也沒力氣奢求更多不切實際的妄想,所求不過是日子無波無瀾。 沈予歡掙動這想結(jié)束這樣的**,梁兆琛退開了些,可還是拉住她的手,不愿放人。 歡歡,我?guī)湍汶x 話沒說完,包廂門被推開,廊外燈光撕破一室黑暗,照亮他們的糾纏,沈予歡慌忙抽離。 留下一句略顯疏離的:謝謝梁總的關(guān)心,我真的該走了 便閃身出去,動作快得讓梁兆琛伸出去的手抓了個空。 只留站在門口的服務生與他四目相對,隔壁包間加位,服務生只是進來拿兩把椅子,沒想到這里面會有人,還是一對如此養(yǎng)眼的俊男靚女。 可也知道自己打攪了人家的好事,這會兒被梁兆琛身上凜冽氣場壓得腿軟,連忙尷尬地沖他點頭哈腰地抱歉:不好意思老板,不好意思。 梁兆琛沒空搭理他,方才抓住沈予歡的那只手收握成拳,里面還留有她的余溫。 只看著沈予歡消失的方向,眼神深得有些駭人。 他此時尚不知,當男人對一個女人利用到愧疚,從好感到憐惜,嘗過滋味后,衍生出無可替代的性幻想,慢慢熬成難以名狀的占有欲。 如此種種冗雜在一起,終會粹煉出扭曲私欲,鍛造成利器,傷人,更傷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