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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正在門口。她將縈苒拉回雅間,問:“meimei要去哪里?”縈苒急道:“剛才景王來過,我得把東西還給他?!?/br>“別急,我同你慢慢說?!?/br>三公主拉她回桌邊坐下,又讓丫頭們都去外面候著。“阿苒,我與你兄長成婚那日,障車的時候太子等人遇刺,你的圍帽不小心滑落叫景王看見了,他對你一見鐘情,愿迎你做他的王妃。這玉佩你便留著吧,景王定是想拿它給你做信物的?!?/br>縈苒聽了,更加著急。“嫂嫂,我與凌冽已經(jīng)定親了,你知道的。這玉佩我不能收?!?/br>三公主溫言相勸:“景王是太子唯一同母的親兄弟,日后必定前程遠大。凌冽如今進了神策營也不過才是個七品的翊麾校尉,侯府的門第豈是他能攀得上的?何況他還是太監(jiān)的侄子,士庶不婚?!?/br>縈苒聽她提什么門第、太監(jiān),心中已是不悅,客套道:“景王自然是好的。只是我與凌冽的婚事已經(jīng)長輩應允、媒妁為證,如今六禮只余親迎,如何能改?我從小沒有長輩教導,不如尚京其他高門閨秀端莊知禮,不敢妄想嫁入宗室。且冽有官身,并不是庶民?!?/br>“這是什么話?如今我是你長嫂,自然有我教導你。再說景王從不近女色,連個通房婢女也沒有,他看重meimei必會護著的。他還答應只娶你一個,不納妾,這番深情meimei怎么好推拒?謝盧這樣的氏族嫡女可不是一個拿命博前程的小武官能匹配的?!?/br>“我與冽已有婚書,只等吉日過門,現(xiàn)在說是凌家婦也不為過。怎可一女二嫁?自舉孝廉廢,科舉興,門閥士族已今不如昔,舊時王謝早無當年的勢力,不過比普通富戶略強些罷了。”三公主見她堅決,只好把話再說透徹些。“meimei好好想一想,圣上的嫡子你不要,真嫁了奴才的侄子,是打景王的臉還是打圣上與皇后的臉?凌校尉可護得住你?別害了他才好。只怕到時候凌校尉沒有落著什么好,連他那叔叔也沒有好下場。”縈苒知道她說的是事實,滿腔怨氣便發(fā)作在景王身上。“我與景王只在那日見過一次,不過是跟著兄長向他行了禮,多的話也沒說,他執(zhí)意要娶我,怎知道我是好是壞?”三公主笑道:“要么怎說是一見鐘情呢?再說meimei這樣的品貌,怎么會不好?”縈苒心生厭煩,只說了句“齊大非偶”便不再開口。三公主見她這樣也只好作罷。回程的時候,公主沒有再去侯府,自己回了她的公主府。縈苒回了侯府就去找謝睿把今日的情形說了,強調(diào)她不會改嫁,求兄長把玉佩退給景王。謝睿皺眉聽完接了玉佩,略安慰幾句便去了公主府。原來那天他與三公主拌嘴就是為了這件事。他本來也不愿意縈苒嫁給凌冽,但一是拗不過縈苒,二是林斯棟知道他很多生意上的往來,若不答應就會惹來很多麻煩。以往雖然不愿意,但如今答應了就不能隨便退婚改嫁。如果讓縈苒嫁給景王,那他娶公主還有什么意義?雖然齊王如今還是臥榻不醒,即便他倒下了,那些支持他的人可不會這么容易死心。齊王非嫡非長,能與太子爭斗那么多年,且是互有勝負,哪里是這么好相與的。景王是太子同母的兄弟,怎么能逃過這些是非?再說對方是皇子,若有天縈苒受了委屈,他如何能護得住她?謝睿沒有想到在他堅決拒絕以后,三公主不但引景王去見縈苒,設計給了玉佩,還勸說縈苒嫁給景王。謝睿到了公主府,把玉佩放在公主的妝臺上,只說請公主幫忙還給景王,便轉身要回侯府。三公主拉住他的胳膊,委屈道:“謝郎惱我,可我又有什么辦法?景王是嫡皇子,我不過是個庶公主,哪里勸得了他?景王深得皇后疼愛,他自小不喜女色,往日還有些斷袖分桃的謠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看上的人,又是這般絕色的容貌,皇后與圣上如何會不肯?再說凌冽不過是個太監(jiān)的侄子,身份也太低了些,怎么能配得上阿苒的身份?景王的身份、樣貌、才情哪樣不是一等一的?謝郎聽我一句勸吧,景王才是阿苒的良配。”謝睿抽回自己的胳膊,淡淡道:“若阿苒未定親,我必然是同意的??涩F(xiàn)在婚書已寫,聘禮也收了,她是凌家的人了,只不過在侯府里等日子過門而已?!?/br>三公主懊惱道:“謝郎如何這樣糊涂?meimei那樣的容貌,豈是一個小小七品校尉護得住的?不如一開始就找個可靠的人家?!?/br>其實謝睿也知道公主說得有理,越想越是心煩,一句話不說就轉身走了。三公主看他在氣頭上也不好再勸,只默默拿帕子拭淚,看著他離開。15春菱不是笨丫頭(H)<縈苒(肆肆妖靈妖)|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15春菱不是笨丫頭(H)縈苒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雖然玉佩已經(jīng)還給三公主,景王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作,但是凌冽也一直沒回來。春菱見她吃得少,晚上也睡不好,便熬了綠豆湯來讓她喝。“小姐,如今晚上涼,白日卻干,最是容易燥邪入體,用些清熱的湯水吧。”縈苒喝了幾口,覺得入口清爽,便叫春菱也送一碗去給謝睿。自從那日謝睿和三公主鬧了一次,二人倒是再沒有吵架,三公主后來又勸了幾回,謝睿便不大肯和她說話。若公主不召見,他也不再往公主府去,若是公主召見,他便過去睡一晚,沒有房事就只單純睡覺。三公主只當他心里不痛快,想著等縈苒出嫁了,不管嫁的誰,塵埃落定后他煩惱也無用,定會慢慢回轉心意。她卻不知道若縈苒嫁了景王,謝睿娶她就沒任何意義。三公主也去看過縈苒,沒想到小姑子也惱了她,每次過去也只見縈苒病懨懨的躺在榻上。她也勸了幾句,縈苒只是不說話,若她再說凌冽身份地位不夠,縈苒便只是一味的哭,弄得她也不好再說什么了。春菱拿食盒裝了一碗綠豆湯,往謝睿的書房去,此時當值的是書墨,他見春菱來了,問清楚緣由便讓春菱進去。謝睿正在練字,見春菱提了食盒進來便停下。春菱說明來意,將綠豆湯拿出來,放在書桌對面的小幾上。謝睿放下筆,走過來坐在太師椅上,春菱端起來送到他手上。他一邊喝一邊問:“阿苒那邊陪嫁什么人過去,可定下了?”春菱是縈苒身邊最倚重的大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