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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遲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就到了。

這女人從普吉島旅游回來曬黑了,胖了,也更有風(fēng)韻了。

兩人把瑣事和八卦聊了個遍,時間竟然才過去二十幾分鐘,不知道是語速太快還是思路太廣。

空氣陷入安靜,她們突然之間就忘了該說什么。

潘潘抿了下嘴角,終于還是談起了:“分手是你提出的還是他提出的?”

付絮握緊咖啡杯,只覺得有股酸痛感從骨頭縫往出冒,她看著潘潘扯了個笑出來。

潘潘一看她這模樣,眼圈當(dāng)即就紅了。

其實比起傷心她更多的是一種彷徨,她現(xiàn)在27歲,跟霍城予分手的時候剛剛過完生日沒多久,于女人來說不老,也不年輕。

潘潘和她同齡,一段感情談了六年,分分合合,到底還是和那個人結(jié)婚了。

她算了算,和霍城予在一起也有五年了。五年,接近人生五分之一的時光。

“恨他么?”良久,潘潘問。

付絮把碎發(fā)挽到耳后,歪頭想了一會兒,得出一個結(jié)果。

夜幕下的A市氣溫降了幾個度,人待在室內(nèi)倒也覺察不出,她望著窗外黑暗的角落:“有他在,也是得過且過罷了?!?/br>
“絮,我和尹臣也經(jīng)歷過倦怠期。”潘潘放在桌上的手十指交叉,她的身體略微前傾:“我雖然看霍渣不順眼,但比起很多男人,他確實靠譜多了。這么些年也沒出過軌或者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搞曖昧,這點連尹臣都不如他?!?/br>
付絮笑了一聲,“他現(xiàn)在有女朋友了?!?/br>
潘潘搖搖頭:“聽說是那小丫頭想傍上他,還沒確認關(guān)系呢?!?/br>
付絮“嗯”了一聲,凝視著飄灑在玻璃窗上的水珠:“外面下雨了,你車沒開過來吧?過會兒我送你?!?/br>
潘潘苦笑:“絮你專心一點?!?/br>
她把目光轉(zhuǎn)回潘潘。

“你們感情基礎(chǔ)牢固,努力一把,還是能修成正果的。”

付絮的神思稍稍有些恍惚,好在她很快調(diào)整過來。

“我不是沒有努力過。”

起初的霍城予并不順利,他頭角展露的太快,觸犯了資本家的利益,合謀設(shè)了個套起訴他不正當(dāng)競爭。

禍事一樁接連一樁,沒幾天霍城予又因為聚眾賭博被處以治安拘留。他關(guān)進拘留所的那段時日,外面的亂子一直是她在想辦法解決。

那些個原始股東并不服她一個二本大學(xué)出身的女人,她本身也不長于交涉,幾天幾夜沒法合眼。所幸出色的律師團隊讓事情有了轉(zhuǎn)機,等霍城予期滿釋放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風(fēng)平浪靜了。

霍城予在里面大概受了些罪,屈辱感使得他煩躁易怒,那成了他情緒最為低迷的一段時間。付絮不說在他身上尋求慰藉,還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小心翼翼地不觸犯到他脆弱的自尊,一言一行都畏手畏腳。

即時是睡夢中還要牽掛著他,霍城予那時嚴重失眠,天還沒亮就偷偷爬起來去露臺站著是常有的事。

他不顧及身體,衣著單薄,赤腳立在凌晨的寒露中。付絮卻不能忽視,他在這種關(guān)頭病倒了對誰都沒好處。

長期處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中,她漸漸覺得麻木。

直到一次她陪證監(jiān)局局長的老婆去專柜選購化妝品,付絮突然頭重腳輕,眼前一片模糊,只覺得整個人昏聵的不知道身處何地。

趁著局長夫人試用口紅的功夫她去了趟洗手間,往額頭上拍些冷水,稍稍清醒了一點。

她喘了口氣,抬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臉色蠟黃,眼神渙散,神態(tài)疲倦,嘴唇干燥起皮,就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一般。

她摸著自己的臉,忽然生出些迷茫。

公司渡過困境后,她就向霍城予遞交了辭呈。

問起來,只說不喜歡做財務(wù),太費心神。

霍城予也漸漸發(fā)現(xiàn)與親近的人同處在一個公司工作所產(chǎn)生的諸多不便,簡單的詢問和安慰后,連挽留的話都沒說半句,痛快的答應(yīng)了。

她著實不算懈怠??筛星檫@種事,哪里是努力就能有成效的。

這是個什么樣的神經(jīng)病<遲早(限)(魏滿十四碎)|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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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什么樣的神經(jīng)病

把潘潘送回家后,付絮延著馬路漫無目的地兜圈。雨夜沉悶,涼風(fēng)裹夾著細微的雨點灌入車窗,大抵是今晚聊到了霍城予,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把車開到了舊城區(qū)的那幢公寓前。

在樓底駐足了片刻,她看到一輛熟悉的賓利駛進小區(qū)花壇邊的停車位。車上下來一對男女,男的身量修長,歐式路燈昏黃的燈光照耀下,面目逐漸變得清晰。

是霍城予。

付絮下意識把自己藏了起來。

他等著副駕駛座上的女孩走到身側(cè),開口說:“在這里等我好嗎?”

“太冷了,我和你一起上去吧。”

“你回到車里等。”

女孩有點不高興了,“為什么?我不可以進那間屋子嗎?”

霍城予沉默的望著她,夜色下的面部輪廓顯得有些冷硬。

女孩像是怕惹他生氣,不安地挪了下步子,聲音帶點委屈:“你怎么這樣對我……”

霍城予一頓,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態(tài)度頗為冷淡:“我有叫你跟過來嗎?要不要我?guī)湍憬休v車直接送你回家?”

看著女孩有些惱忿的臉色,他微微笑了笑,放柔了語氣:“去車里等十幾分鐘,玩會兒手機,我拿好東西就下來?!?/br>
女孩僵在原地,他也沒管,徑直朝著門閘走去。

付絮就站在一輛車的后面,他的視線從她身上掠過,只看見黑漆漆的一團,沒多在意。

驅(qū)車回途的時候她不禁猜想,霍城予回那套房子里拿什么?她走之前徹底清掃了一遍,除了一些雜物和舊衣服,按理說沒別的有特殊價值的東西留在那兒。

難不成是拿相冊嗎?

先前為了敷衍家里的長輩,兩人去洱海拍過一套婚紗照。其中一張床頭照在分手后被她取下來連同其他照片一起處理掉了。

付絮閉了閉眼,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逗笑了。

那個男人恐怕都不記得還和她拍過那些照片。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她點開一條來自兩分鐘前的微信。

霍城予:方便接電話嗎?

她:什么事?我在開車。

到家之后,她給自己倒了杯甜果酒,掀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