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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戕,他們嘴里的聲音已經(jīng)不能拼成完整的語句,一個個如同剛臨世的嬰兒,咿咿呀呀地叫著,行為卻更加血腥殘忍,殺性愈盛的個別人索性拋開了長刀,以手掏取心肝脾肺,邊往臉上涂抹鮮血邊興奮地呼號。新一輪的魔陣法力更甚之前,玉竹也大受震動,玄香在陣法力挫之下已漸漸失效,她的四肢開始出現(xiàn)輕微顫栗,頭暈?zāi)垦5母杏X排山倒海而來,但使她煎熬的還遠(yuǎn)不止rou體上的不適——她和曾韞之所以按兵不動,原是料想盛笑春為了必不會由他們在陣中死磕到底。等到陣法消除,他們興許有機會渾水摸魚,再造生機??墒乾F(xiàn)在這架勢,結(jié)果很可能是他們被邪陣化為血水,身上所藏寶物任君采擷,想讓兩位前輩苦心孤詣守護(hù)的免于紛爭,除了一毀了之怕是概無他法了。先前決絕地想要為曾韞守住這玉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如登天。想到這里,玉竹心頭愧意翻涌,手忍不住用力攥緊了布包,不想那方才還有棱有角的六芒星竟然觸感柔軟,打開一看,原來端正的玉牌不知何時居然變成了一坨青白的粉末。忽略玉牌背后的秘密,哪怕僅僅作為玉石而言這兩塊玉也絕對堪稱珍寶,更何況此物還關(guān)乎天下第一奇書,說是價值連城都不夸張。曾韞這敗家玩意兒居然說碎就碎,還碎的如此徹底,連個丁點邊角料也不留。玉竹目瞪口呆地盯著那堆已經(jīng)不值一文的粉末,連意識都被驚得清醒了幾分,詫異地對曾韞道:“你是什么時候它們碎了的?”曾韞費力地支起身子在她耳側(cè)啄了一口,淺笑道:“對你用美男計的時候?!?/br>玉竹回想了剛才的情形,簡直不知道該郁悶還是生氣——敗家也就算了,吻她的時候還有功夫動手腳?她悶悶不樂地把那團(tuán)玉粉包好,長嘆了口氣:“貴不可求的潛蛟之玉、你們曾家的傳家寶,就這么被一掌碎成渣了。”曾韞卻搖搖頭,云淡風(fēng)輕道:“碎就碎了吧,反正再過一會兒連人都要沒了?!?/br>玉竹幽聲道:“但這畢竟關(guān)系師祖畢生心血,現(xiàn)在玉毀,秘籍也基本是毀了?!?/br>曾韞抬起手替她整理了前額凌亂的發(fā)絲,盡管動作無礙,蒼白的唇色和微蹙的眉宇卻都泄露出這若無其事不過是勉強作態(tài):“不老不殆,起死回生。如果這真是好事,那為何青云真人、潛蛟仇鶴都避而不用?你可以說圣人瑰意琦行,心思非我等凡人能夠揣度,但逆天命修劫數(shù)乃是叛道之舉,獲利不過一時,遲早會招致災(zāi)殃。毀了,不好么?”“可是……”“沒有‘可是’”,曾韞斬釘截鐵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我不是潛蛟你也不是仇鶴,他們在他們的時代做出了自己的抉擇,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就要毫無原則地堅持他們的立場。毀在這里,時也,命也,罪不在你我,你沒必要為此自責(zé)?!?/br>玉竹默然,她不得不承認(rèn)曾韞的話很有道理,而除了有道理之外,還讓人心里好受了許多。至少她不用再為此書下落惴惴不安,也算是對天下蒼生有個交代。剩下的就是等死了,安靜地同曾韞一起度過生命的最后一個時辰,她就可以去見師父師姐,大師兄柳華,還有好姐妹雯兒。唯一的遺憾大概是他們師兄妹齊齊相聚九泉,沒什么后人祭祀燒紙,估計日子會過得清貧一些。至于曾韞,她悄悄看了他優(yōu)越的眉眼,認(rèn)定此人做鬼也肯定是個漂亮鬼,氣質(zhì)翩然如寒梅傲雪,清冽如初春甘泉,肯定是要被眾多女鬼糾纏的,還好她武力高強,到時候就豁出臉面死纏爛打,看誰敢近身。可嘆她有一路的機會認(rèn)清自己的心,卻一次次與這樣的機遇擦肩而過。到捅破窗戶紙的這一天終于到來,時間早已如流沙飛逝,剩下的不過沙礫幾許,只夠共赴死,無法伴君生。可是想想還有多少人到死也沒能解開心結(jié),她或許又是幸運的。耳畔又一聲鬼魅長哭,外面黎明將至,地底的暗夜漫長看不到盡頭。共殞<竹問(沈西峽)|PO18臉紅心跳共殞時間漸漸流逝,噬魂陣陰氣漸重,煙霧也愈加濃密。深陷在陣中的人耳畔諸多尖叫哭嚎依舊喧囂,視覺上卻只能看到茫茫一片煙海。時有人形黑影在青煙籠罩處若隱若現(xiàn),但倘若走近了看,會發(fā)現(xiàn)黑影不過是虛像,被人前腳撞破后腳又重新聚攏,還會發(fā)出更猖狂的譏諷。兩人緊張地戒備好了一陣子,刺出幾劍都未能傷到鬼影毫厘,最后筋疲力盡地放棄了防衛(wèi)。曾韞索性將撿來的長刀一橫,把玉竹護(hù)在了背后,打算在這鬼陣中調(diào)息愈傷。調(diào)息本應(yīng)當(dāng)在安全的地方進(jìn)行,在噬魂陣?yán)锎蜃耸谴蠹?。因為此地鬼氣充裕,萬一心神被邪氣侵?jǐn)_,會致使陰陽紊亂,不治反傷。但曾韞幾次突圍,身上早已創(chuàng)傷累累,重傷之下極易失心失智,如果他在玉竹之前被陣法擊垮,不僅不能保護(hù)她,反倒會成為她的拖累。這當(dāng)然是曾韞不愿預(yù)見的,比起白白浪費時間成為玉竹的負(fù)擔(dān),他寧愿冒險一搏。他專注凝神,氣運神闕,催動內(nèi)功使真氣強行流轉(zhuǎn)。很快地,這股真氣便如一泓暖流,緩緩流沖全身經(jīng)脈,所到之處痛感大有消減,紛亂的心緒也漸漸得以平復(fù)。曾韞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稍微放松了下來。殊料還未及內(nèi)息流轉(zhuǎn)完一個周期,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四周環(huán)境轉(zhuǎn)眼大變!長廊中的哭嚎聲喧如鼎沸,紛紛幻化成人影,人影又飛快化出實體,原先模糊的面孔頃刻間都有了不一的容貌:幽怨的嬰孩、凄哀的婦女、暴戾的男人……他們沖破濃煙越靠越近,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嘴里紛紛念著充滿怨毒的詛咒,將一只只血手伸了過來!陣中只有鬼魄,并無真尸,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不過是幻音幻象,但卻足讓人神志癲狂。曾韞收斂心神,刻意忽略這鬧騰不休的怪誕鬼魅,卻在神識歸一的剎那猝不及防被烏央人群里一塊金色吸引住了——金色來自一只絞絲雕花鐲,被戴在一個婦人的手上。杳冥昏光中可看到她穿著一件靛青羅裙,血從她空洞的雙目淌到了裙上,使得那羅裙呈現(xiàn)出一片濕漉漉的深藍(lán)。這失目的女人曾韞不熟悉,但他認(rèn)得那鐲子,這件首飾常年供在他母親的靈牌之前,總是被擦得锃亮,從不允許他碰上一個指頭。曾韞心頭一緊。神識的散漫不過眨眼,卻給了鬼陣幻象可趁之機。在他瞥見金鐲的瞬間,這些在幻象中張牙舞爪的人如潮海般狂涌而來,任他如何聚意斂神也壓制不住,在意識掙扎中,原本陌生的人臉變成了他所熟悉的人——其中有面目扭曲的曾仁敏,還有被鋼釘破胸、斥他不顧情面的黑風(fēng)白雨。無論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