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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玉竹沒有打擾曾韞。她輕手輕腳地下床洗漱了一番,見旁邊的水壺里還有水,便就溫水吃了幾口干糧,開始打坐。先前曾韞在她的傷處都涂上了自制的愈傷藥粉,她本來身體也還算經(jīng)得起折騰,傷后一向恢復(fù)的很快。今天已經(jīng)不覺得身上疼痛了,體內(nèi)的真氣如同一股溫暖的熱流,緩緩在體內(nèi)有序地流淌,使她精神為之一振。如果按照這個進度,大約一周她的傷就能全部恢復(fù)。可惜的是她實在沒有這么多時間,蝸牛山一帶有王書鈞的走狗虎視眈眈,拖得越久,師兄師姐們就越不安全。她坐著不動,身體機械一般地運氣,腦子卻安靜不下來。昨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小時候,她心中最有趣的地方就是頤陽城。城里不僅有捏著精巧邊褶的灌湯包,各色精巧的糕點,有西域傳來的蔬果鮮食,還有說書唱戲的熱鬧可看,運氣好了還能看到街頭賣藝的習(xí)武奇才。這并不是說她覺得清心寡欲的燕雀山不好,只是對于長在山里的她來講,頤陽城是一個色彩斑斕的新世界,哪怕什么都不吃不玩,僅僅是站在遍布酒肆茶鋪和民居的街道,她也覺得很開心。后來無意中聽到師姐蒼蘭說,頤陽城和都城長安相比根本不算什么,長安的街道能裝下六架并排的馬車,連最不起眼的屋檐上都布有最精巧的雕刻,世上唱腔最好的戲子,最能巧的手藝人,最艷麗的娼妓,最美味的吃食,都在長安。長安沒有黑夜,那里裝滿了整個天下的繁華。玉竹好奇地翻遍了師父的藏書,終于在碎片般的描述里模糊地拼湊了一個幻想中的長安。她一直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親身站在這個夢幻般的城池,看一眼這個所謂聚集天下繁華的城,究竟是什么樣子。但這話卻萬萬不敢在師父面前提起。長安,是師父面前的禁語。他幾次拒絕皇帝賞封,對皇帝邀他進宮的詔書也抗旨不遵。長安在別人眼里或許是盛世的象征,但在仇鶴看來,當下不是盛世,長安,亦毫無光輝可言。它同時裝載下?lián)]金如土的達官顯貴和烹子果腹的窮苦百姓,不過是世上最污穢的一個漩渦。玉竹不知道他討厭長安的原因,只是發(fā)覺一提起長安,師父總會不悅,自此便不再提。想要去長安這件事,她一直埋在心底,甚至連凌霄也不曾告訴過。然而昨夜又久違地夢見了長安城,夢里她策馬站在高高的山頭,山下就是那個她向往的城,被燈火照亮,背后是黑色的夜幕,撲面而來的是繁星般的煙火。城很近,她駕馬沿著去往山下的大路,一路狂奔,想早點進城看看書上描述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一睹傳言中的盛世繁華。身后卻傳來了一陣咳嗽。這咳聲和彌留之際的師父一模一樣?;秀敝?,她把手里的韁繩握緊,扭頭去看,卻并不見師父的身影。她扭頭繼續(xù)趕路。站在山上的時候,看長安那樣近;在路上,卻怎么走都走不到城中。路越來越蜿蜒泥濘,越走越偏僻,正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奔錯了方向,身后又陸續(xù)傳來了師兄師姐們的嘆息。夢里的玉竹脊背發(fā)涼,慌張地向后再望,這次身后終于有了人,不是她熟悉的同門,而是以吳疾風(fēng)為首的“三奇八怪”一眾,正惡狠狠地朝她笑著。這夢不知是何寓意,攪得她昨夜一宿沒睡安穩(wěn),這會兒閉上眼也仍舊揮之不去。她搖了搖腦袋,逼自己直視眼前那簇火團,一點點清空思緒,重新投入到內(nèi)力運作中。毒破.2<竹問(沈西峽)|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毒破.2<竹問(沈西峽)|PO18臉紅心跳白天就這么一晃過去了,晚上她活動了下筋骨,發(fā)現(xiàn)自己基本已經(jīng)能夠自如活動,又看了看還在角落閉目調(diào)息的曾韞,拎起水壺出了門。曾韞的傷勢不明顯,但是前一天她曾發(fā)覺他半夜咳過一次血,一看便知是傷在內(nèi)里,想必前夜那人下手挺重,修復(fù)起來肯定要多花些時間。玉竹有心讓他多歇息一會兒,自己出來獵食,以便在晚上填飽兩人的肚子。時間尚早,夕陽正是最美時候,她看了會兒遠方的霞光,在附近的河畔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找了個干凈地方洗了把臉,又打了水,才開始正兒八經(jīng)地捕獵。玉竹找了一塊水旁的石頭蹲好,看見有魚經(jīng)過便使出一招“破風(fēng)斷浪”。這招勢是她習(xí)武之初師父所教,后來改練劍法就沒再精進過,百成的功力只能發(fā)揮五成,在師父那里能夠斷石山碎巨巖,在她手里只能堪堪嚇暈四五條魚,著實有辱這英武的招式。好在這山野也無人看到,不然玉竹自己也得臊的伸不出手來。她伸長了手把翻白肚的幾條魚撈了上來,隨手折了根樹枝開膛破肚,串好了拿在手里,心想這已經(jīng)夠他們兩人今晚和明早飽餐一頓,便打算撤退。轉(zhuǎn)眼看見樹上蹲著的鵪鶉樣兒的鳥,又覺得手里食材單一,營養(yǎng)不夠豐富,從腳下的石灘處捏了兩個圓溜溜的卵石,隨手擲向了那鳥。樹上幾只鳥正低頭看這沒毛生物轟魚,以為她的目標就是水里游泳的那些,哪里想到彎個腰的功夫就要索自己的命?被瞄準的那只鳥正中石子的一擊,口吐白沫兩腿不穩(wěn)地從樹上栽了下去,其他的鳥忙不迭地撲扇翅膀紛紛起飛,其中一只運氣不佳的飛到一半便被同樣的招數(shù)一擊斃命,倒在了玉竹腳下。五條魚,兩只鳥,看來筋骨還挺活泛。玉竹拍拍身上的土,便收拾了水壺,回去了那間舊舍。曾韞仍像石頭塊似的坐在屋里,見她進來甚至眼睛都沒睜開一下。玉竹直接把水燒開了,又把處理好的食材架在火上,耐心地等著rou熟,鼻子聞著香味,眼睛看著篝火,只有余光默默留意角落的曾韞。雖然這人她睡也睡了,抱也飽了,親也親了,嘴上告訴自己她不過是拿他當個藥引子,但一看他,自己那顆愛慕美色的心就忍不住蠢蠢欲動。要是曾韞也在燕雀山長大,估計她也不會跟在凌霄屁股后面跑,一準兒早被這小子迷了個七葷八素。說不定還挺情投意合,早就成了一對神仙眷侶。但人這一輩子,哪有什么“要是”?rou的一面已經(jīng)烤的滋滋冒油,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頭鉆。她把這些一個時辰前還活蹦亂跳的小動物翻了個個兒,咽了下口水,又往火堆里添了把柴火。春夢秋云,聚散有時。眼前的魚鳥也不知他們方才便是和同伴的永別,人又比這些野禽強多少?胡思亂想著,火上烤著的魚已經(jīng)熟透,滿室焦香。她拿起一條魚用小刀劃開,外焦里嫩,烤的十分完美,只是表皮有點燙,還不適合此時入口。曾韞這會了也不打坐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坐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