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炸藥了
第九章 吃炸藥了
清早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淺咖色床單上,薄毯里伸出一截白嫩的小腿,蔥白的腳趾探尋著陽光照射的地方,淺淺摩挲著,汲取著暖意。 緩緩睜開眼,身旁的人早已離開,床單是他后半夜趁她熟睡時換掉的,若不是床頭柜上還擺著那只茶杯,仿佛昨夜他帶給她的火熱全是虛幻一場。 伸個懶腰,下床,拿衣服進浴室。 今天要接受校領導檢查,描畫了簡單的妝容,淺藍色職業(yè)襯衫搭配黑色七分女士西褲,棕色的細高跟襯得腳踝更加白皙纖細。 眼看快要遲到,一手抓起包,風風火火出門。 果然,還是遲到了。 一進辦公室,呂澄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呂澄,好久不見。 眼前的人朝她伸出手,抬頭看他的臉,有些熟悉。大腦快速的搜索,禮貌地同他握手 學學長? 程弋低頭笑笑,抬手拍拍她的肩膀 我很開心你記得我。 呂澄第一次知道程弋這個名字是在學校博物館的著名校友名單上,除去歷任對學校有突出貢獻的校長和教授,作為大學畢業(yè)生上榜的,他是唯一一個。 他的人生用傳奇二字形容,毫不夸張。風華大學經(jīng)濟管理學畢業(yè),呂澄讀大學時,他已經(jīng)在牛津大學讀研進修了。再后來,人家去了哈佛讀博,更成了學校里的風云人物,至此就成了陳挽的夢中情男。 至于他跟呂澄是怎么認識的,無非是和電視劇里一樣的狗血劇情。呂澄的mama和程弋的mama在搞科研時進了同一個組,一起攻破了技術上的難題。 慶功會上,兩個女人,一個帶了兒子,一個帶了女兒,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只不過,那是他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面,乍一想,已經(jīng)這么多年過去了。 教學科主任推門而進,打斷了呂澄的回憶。 呂澄,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校新聘的課題組組長程弋。 劉主任,我們之前認識程弋從呂澄進門開始,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 呦呵,熟人那就更好了,省著我再擔心你們課題組人員的磨合問題了,年輕人多接觸多鍛煉,互相促進互相成長嘛。 劉主任說的是。程弋熱絡地同主任交談,呂澄也配合著笑了笑。 雖說兩人認識,但也不過一面之緣,終歸是有幾分不自在的。 學校檢查的程序繁瑣,先是查詢學生的電子檔案情況,后續(xù)又choucha了學生的紙質(zhì)檔案。 直到下午七點,這場令人頭疼的大檢查事件才算完結(jié),各個學院都松了一口氣。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教學樓,中午也沒怎么吃飯,呂澄低頭考慮吃點什么犒勞一下自己。還有要不要叫上江然,畢竟昨天人家一直為自己鞠躬盡瘁。 正想著,迎面碰上了向她走來的程弋。 呂澄,下班了? 嗯,程組長是要回去取東西嗎? 不是程弋輕笑一聲, 在等你 等我? 最近整理檔案很忙吧,還要帶課。 嗯,還好。 程弋同呂澄肩并肩走著,東一句西一句的跟呂澄找話題,逗呂澄開心。 呂澄每分每秒都覺得煎熬,恨不得立馬到校門口跟他say goodbye。 程組長很幽默,相信我們的新課題一定能順利開展。 既然這樣,那就為了慶祝我們新課題的開展,一起去吃飯? what?大哥,我們不熟,一起吃飯,有沒有搞錯?。?! 程組長,我今天工作確實有些累,想早點休息了。 為了避免他再提出邀請,還不能駁了他面子 這樣吧,程組長,改天我們?nèi)M的人一起聚個餐,大家也好相互認識一下。 見她迫切地先于他開口,并且拋出了全組人的條件,程弋也不再勉強,但還是提出了送她回家的請求。 正在呂澄猶豫要不要答應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 下班了嗎? 下了。 接你吃飯。 本想一口答應,結(jié)果看到程弋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路邊等她,想了想,還是對電話那頭說 今天不方便,要不改天? 江然沒答,直接掛了。透過車窗看對面的女人走向那輛銀色的奧迪,一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回到家,一頭栽進沙發(fā)里。 回來這一路上,呂澄想不明白,她哪里惹到江然了?掛她電話到底是發(fā)的什么瘋。 肚子餓的時候更加心煩意亂,點了外賣,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頭發(fā)吹了半干,門鈴響了,大概是外賣到了,懶得再換衣服,直接在吊帶裙外裹了件浴袍去開門。 怎么是你? 那不然?奧迪? 什么奧迪? 江然看她浴袍松松垮垮,胸前的那條溝晃悠來晃悠去,心里不免更加煩躁,黑著臉問她 不讓進? 啊? 呂澄幾乎是聽到他問的一瞬間便挪開身子給他讓門,后知后覺地又氣惱上了,他憑什么進? 然而人已經(jīng)進來了。 你來干嘛? 來背著炸藥包炸我來了? 最近幾天我住這里。 ?。繋滋??啥意思?! 找把備用鑰匙。 憑什么?!這是我家! 男人索性躺在沙發(fā)上,也不說話,閉目養(yǎng)神。 呂澄也不說話了,用沉默跟他硬碰硬,兩人就這么僵持不下。 外賣員的敲門聲打破了這場無聲的戰(zhàn)爭,呂澄轉(zhuǎn)身要去拿外賣,江然一把將人扯到沙發(fā)上,女人的浴袍全散開了,深v吊帶短裙只到大腿根, 你干嘛! 坐好! 大手三兩下將她的浴袍裹好,保證不該露的地方全都遮嚴實后,起身開門去拿外賣。 直到吃過晚飯,兩人誰都不和誰說話。 呂澄想了又想,還是鬼使神差地去臥室找出了備用鑰匙,放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就在呂澄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防盜門開了又輕輕地關上,那人出去了。 呂澄有些納悶這個點江然出去干嘛。不過很快困意襲來,也就沒再多想,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