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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shù)膭e人家的孩子,三歲識字讀書,會拿筷子就會拿毛筆,當(dāng)她自豪自己六歲就會背一首不短的唐詩時人家就已經(jīng)會對對子了,她學(xué)著ABCD時人家一口英語說的流利,當(dāng)她喜滋滋收到人生中第一封情書時,他倒好,小姑娘們像是吃了迷魂藥般迷倒了一大片。還好大叔現(xiàn)在是自己的了,她違心地想著,自己身上肯定是有著和其他女孩不同的地方,等大叔回來,自己一定要好好盤問盤問……“嫂子?嫂子!”尹葭回神,“嗯?”老實說,對于這個稱謂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像掃了層腮紅。“嘻嘻嘻嘻嘻,你這床怎么搖搖晃晃的,不穩(wěn)???”小姑娘搖擺著雙腿,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搖搖晃晃……尹葭站起身來,不敢看她,支支吾吾解釋著:“可能某個床腳……被老鼠咬了一口吧……”“老鼠?怎么會有老鼠……下午我讓管家來一趟!”尹葭一把把王黎拖起來,“不是說吃早飯嗎?我們趕快去吧!”“啊呀!死了死了,竟然忘了!我們快走!”反倒是王黎拉著尹葭一路狂奔,還好旗袍開叉較大,她也不顧淑女形象,一路跑到了前廳。進了前廳,她還和王黎打鬧著,互相撓著癢癢。結(jié)果王黎往前面瞄了一眼,忽然就站直了,兩手背在身后,心虛地看了看身邊的尹葭,尹葭不解,也抬眼往前面看去。然后尹葭覺得剛才簡直是她人生中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坐在上首喝茶的兩位女子,左側(cè)的奶奶笑瞇瞇地看著她,右側(cè)一位氣質(zhì)非凡的女子,年齡按理來說應(yīng)是50上下,可是看起來卻是如30歲的婦人,除了眼角處的幾道皺紋,尹葭簡直不敢相信她會是王湙洲的母親。王母也穿了一件旗袍,荷葉綠,領(lǐng)子堅硬,將修長的脖子突顯出來,頭發(fā)盤起在腦后梳了個髻,用一根碧玉簪給固定住,除了發(fā)飾,耳墜和腕上的鐲子也是清一色的玉,尹葭耳邊隱約響起當(dāng)時在海島上王湙洲對她說的話“我母親喜愛玉石之物……”女子看向她,擱下了手中的茶盞,笑著沖她招了招手,“葭葭吧?總聽湙洲說起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br>果真……這位女子是大叔的母親……那剛才自己跑過來的狼狽樣……豈不是全被看了去?!完了完了,尹葭一邊想著,一邊慢慢往那邊走,努力重塑一下自己的淑女形象。“阿姨好?!彼t著臉站在王母身邊,唯唯諾諾像個小丫鬟。王母笑著拉起尹葭的手,仔仔細(xì)細(xì)看著尹葭,這樣被人打量著,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垂著眼。“這件旗袍可真合適你?!甭牭揭宦曎澝?。尹葭欣喜抬頭,“阿姨身上的旗袍好看的很,襯得皮膚雪白。”“我這徐娘半老的人,談什么好看,不過是穿個情懷罷了!”“阿姨怎么老了,奶奶您來說,阿姨是不是依舊風(fēng)采翩然!我看著阿姨都像是王湙洲的jiejie呢!”身旁的奶奶被逗笑了,“你們吶!在老人家面前扯東扯西。葭葭,你也是,怎么還叫‘阿姨’,該改口叫‘媽’了!”尹葭臉上又浮上紅暈,手被王母攥的更緊了,王母一臉期待地看著尹葭。“媽……”“唉!好了好了,扯了這么久,早飯都要涼了!”王母笑呵呵地吩咐管家將早飯擺在前廳的小桌上,見尹葭在一旁左顧右盼,了然地笑道:“湙洲和他父親去祠堂上香,應(yīng)該馬上就回來了?!?/br>尹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早上吃的長壽面,桌上全是女子,奶奶坐在對著大門的上首,身側(cè)空出兩個位子留給王父和王湙洲,王母坐在奶奶的另一邊,然后再是尹葭,她正好側(cè)對大門,身旁坐了王黎。奶奶只生了一男一女,就是王湙洲的父親和姑母,結(jié)果二人也正巧,給王家又添了一男一女,就是王湙洲和王黎。姑母和姑父在國外沒法趕回來。尹葭在來這之前問過王湙洲,也了解王黎一家的情況,原來王黎的父親是入贅王家,王黎也正隨母姓,名字里的“黎”字是父姓。姑母一家常年居住國外,王黎在國內(nèi)讀完中學(xué)也要出國。正在征征地想著,忽然被誰摸了摸頭頂,她瑟索了一下,回頭看正是王湙洲立在她身后,一副無奈又寵溺的表情。“大……湙洲?你來啦?”尹葭尷尬笑著,剛才差點就要叫“大叔”了。“嗯我來了?!?/br>看到奶奶和王母相視一笑,兩臉看透一切的表情,她紅了臉。王黎很識相地抱著碗挪到旁邊的位置上,王湙洲落座,不一會兒,王父也過來了,看到尹葭時目光頓了頓。“父親,這是我女朋友,尹葭。”王湙洲站起來道。尹葭立刻站起身來問好:“叔叔好!”就差沒有鞠躬了。王父淡淡看了尹葭一眼,點點頭。一家人在桌上吃著面,說了一圈的賀詞。尹葭認(rèn)為王湙洲父親嚴(yán)厲的很,自他坐下來后,桌上除了筷子輕微敲擊瓷碗的輕輕鏗鏘聲,沒有其它聲音。大家吞咽聲幾乎沒有,像吃面這種,平常人都會嗦,但是她側(cè)頭看了看王湙洲,只見他慢條斯理挑起來一筷子面,然后湊到唇邊吹了吹,再將面條送進口中,慢條斯理嚼了幾下就咽下了,這一系列動作真是優(yōu)雅得體。“怎么了?”王湙洲察覺,側(cè)頭看她。尹葭沖他嘿然一笑,咽下一口面,還好她吃飯不會吧唧嘴,不然可真尷尬了。據(jù)說中午要去酒店里擺宴席,他們吃完早飯,再裝扮了一下就出門了。家里的司機載著老太太和王父王母坐一車,王湙洲帶著尹葭和王黎,兩輛車前后開出院門前往市中心的酒店。一路上王黎在后座嘰嘰喳喳介紹著沿途的建筑物,尹葭坐在她旁邊,視線隨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唉!你看你看,這是我和湙洲哥哥的學(xué)校!”參天的大樹下掩蓋著不顯眼的校門和門上的匾額,尹葭轉(zhuǎn)頭看著快要淡出視線的風(fēng)景,聽到王湙洲淡淡開口:“很老的校區(qū)了,如今已經(jīng)變成重點保護單位,新校區(qū)建在前面。”“噢這樣啊……”“想去那里看看么?下午吃完飯我?guī)氵^來?!?/br>“好呀好呀!”尹葭笑瞇瞇的,眼睛亮起來。“我也要去!”王黎扒住王湙洲的車座椅。“那你跟我們一起去?!币缧χ?。結(jié)果王湙洲從后視鏡里看她一眼,王黎立刻識相改口道:“啊,我忘了,我還有作業(yè)沒寫完呢!”萬能理由――寫作業(yè)。尹葭只好說著遺憾,繼續(xù)看著窗外風(fēng)景,沒注意車?yán)锪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