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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廷欽聽完之后陷入了沉默,其實他本身并不在意級別的高低,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在乎的是季卿……“艾叔,我需要想一想才能給您答復(fù)。”艾銑國連連點頭。“當(dāng)然,當(dāng)然,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來找艾叔?!?/br>季廷欽點頭起身,又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才轉(zhuǎn)身離開。*晚上8點,兩人吃過晚飯洗漱完以后相擁而眠,季卿縮在季廷欽的懷里,聽他細(xì)細(xì)的把今天的事講了一遍。聽完以后她沒有說話,而是抿著唇往他懷里鉆,跟條小泥鰍似的,扯都扯不出來。季廷欽失笑。“卿卿,你不想哥去,哥就不去,好不好?”季卿還是沒有說話,最后季廷欽無奈,只得把大手伸進她內(nèi)褲里,撩撥得她出了水開始哼哼才把頭抬起來。結(jié)果季廷欽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啪嘰一口就吻上去堵住了他的嘴。這次兩人做得格外好動,季卿在他身上滾過來翻過去,最后季廷欽受不了,按住她的腰一頓猛撞,這才讓她軟軟的在那里動彈不得。次日,季廷欽依舊在假,他起得早,洗漱完以后就去了書房,書房里整齊的放著之前留下來的文件,還有那套軍裝。兩人住并不需要什么傭人,統(tǒng)共也就四五個,都住在傭人樓里,所以季家很安靜,季廷欽看了一眼那套軍裝,接著便走到落地窗前負(fù)手而立,眉頭緊緊鎖著。說實話,他對廳長的位置是有些動心,雖說級別低了,可有實權(quán)在手,若是勵精圖治個一二十年,也能將走的彎路正回來,畢竟他之前平步青云,晉升速度已是極快的。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季卿也在被窩里緩緩睜開了雙眼。其實剛才季廷欽醒的時候她就醒了,但是她心里裝著事,所以沒有睜眼。現(xiàn)在季廷欽起床了,她才抿著唇看著掛在臥室里的另一套軍裝發(fā)呆。片刻后,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季廷欽回頭一看,季卿正穿著他的大襯衣在門口站著。“卿卿?怎么不多穿點?”季廷欽皺眉開口,季卿捏著手走過去,又垂眸低著頭在那絞手指。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終是開口。“哥……你去吧……”季廷欽伸手把她的小手完全握在手里,語氣有些無奈。“卿卿,哥說了,你不想——”話還沒說完,季卿就仰頭打斷他。“哥,我說真的,你去吧?!?/br>——她知道他是想去的,她的哥哥,生來便是逆流而上的人,他應(yīng)該去走屬于自己的路,而不是和自己關(guān)在家里做個富貴閑人。季卿的眼神明亮而且堅定,季廷欽這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卿卿,無論如何,哥哥都不會再娶?!?/br>季卿點頭,又把頭埋進他懷里,在那小聲的嘀咕。“嗯,反正等你上去了都五六十歲了,誰還管你娶不娶妻……”她越說越小聲,惹得季廷欽忍不住勾起嘴角。是,這兩三級越過去的時候他只怕最少也要五十歲了,只是到時候懷里的小人還是嬌嬌軟軟的,他得看好了才行。*三個月后,軍委辦公廳的王廳長因病逝世,季廷欽于同月被調(diào)回來任廳長一職。早上7點,季廷欽早早起床,季卿也難得的跟著他起來。他筆直的站在那里,季卿踮著腳幫他整理好軍裝的扣子,又拍了拍領(lǐng)子,然后才退后一步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季廷欽伸手理了理袖口,沒有多說話,沉著眸子看了季卿一眼后便轉(zhuǎn)身離開。司機已經(jīng)在季家門口等候,看到季廷欽下樓以后連忙打開車門,季廷欽坐在車后座里,臨走前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季卿,季卿把頭一歪笑了笑,他也忍不住勾了嘴角。八點,季廷欽的車準(zhǔn)時抵達(dá)軍委大樓。他從車上下來,整理好軍裝后大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廊里的人都對他點頭致意。“季廳好?!?/br>季廷欽一一點頭回應(yīng),最后他推開辦公室的門,目光落在桌上的桌簽上,那里寫著三個大字。——季廷欽。與此同時,季卿也轉(zhuǎn)身從門口往回走,金色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她仰頭伸手用手心感受著陽光的溫度,最后輕輕勾起了嘴角往里走去。今天只是普通的一天,而她和哥哥的路還很長。長到她愿意用一生去走。————哥哥線完————哥哥線番外·溫馨婚禮如火的六月,在美國德克薩斯州埃爾帕索的某個小鎮(zhèn)上,一座白色的古樸教堂立在一望無際的荒漠中,和煦的熱風(fēng)將地上的草根吹的到處飛揚,空氣干燥而溫暖。今天是星期六,明天這里將舉行一場婚禮,神父和鋼琴師正在這里進行彩排。年邁的神父滿頭白發(fā),他坐在臺子旁的椅子上,一手扶著金絲眼鏡一手翻看著大腿上的筆記本,身子也跟著微微低俯下去。鋼琴師是個黑人,他坐在鋼琴前,隨意的敲打著琴鍵。“Iheardit'saesecouple.Whyhere?”(我聽說是一對中國的情侶,為什么到這里舉行婚禮?)神父點頭,語速緩慢。“TheyareCousins.”(他們是表兄妹。)黑人鋼琴師點點頭,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而后又笑著開口詢問。“WhichpieceshouldIpy?Nowandforever?”(我應(yīng)該彈哪首歌?現(xiàn)在和永遠(yuǎn)?)神父扯下眼鏡,語氣帶著怒火。“yougeit?I'mtired.”(你能換一首嗎?我已經(jīng)受夠了。)黑人鋼琴師重重的按下琴鍵并且哈哈大笑。“I'msurethey'lllikeit.”(我相信他們會喜歡的。)說完他便開始彈奏那首現(xiàn)在和永遠(yuǎn),悠揚的鋼琴聲和神父的低語順著風(fēng)傳出教堂外,最后慢慢消失在溫暖的荒漠里。*與此同時,三公里外的旅館里,季卿正靠在窗前看著樓下打電話的季廷欽。——為了這次婚禮他調(diào)整了一個月的假期出來,但即使出國了也需要電話處理事宜。旅館和教堂一樣也建在荒漠中,白色的建筑在一片黃色中格外明顯,季卿抿著唇看著季廷欽,笑得十分甜。片刻后季廷欽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往旅館二樓走,剛一走上走廊就看到季卿站在門口看著他。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