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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吻她。一深一淺的交疊身軀,將彼此烙印在對方體內(nèi),呻吟高歌一段不該頌唱的戀曲。番外十魏王百日,何曹聯(lián)姻沖喜。雖然不知金鄉(xiāng)的母親是誰,但只要不是尹夫人,與東漢靈帝國舅何進之孫何晏結(jié)親,何曹聯(lián)姻對魏國來說也不妨是齣佳話。阿迪手里的酒沒有停過。金鄉(xiāng)與他的關系只有三人知道,尹夫人、何晏與他,是哪種關系?兄妹還是情人關系?婚宴前,尹夫人語重心長的對阿迪說“阿迪,我知道很殘忍,但你與金鄉(xiāng)的血緣關系是事實,你們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金鄉(xiāng)婚事的背后還牽連許多政治因素,我與魏王能替你娘做的最大努力,就是讓金鄉(xiāng)嫁給何晏,我定會好好待她,這事我與何晏都會替你瞞著,你也別拉著金鄉(xiāng),你也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吧,嗯?”阿迪灌下一杯酒。如果金鄉(xiāng)知道她與他是親兄妹,還會跟他一起嗎?如果金鄉(xiāng)知道他明知兩人兄妹關系,隱瞞她執(zhí)意跟她一起,她會諒解他嗎?如果他無力阻止這場政治聯(lián)姻,繼續(xù)偷偷見她,是不是也只是帶給她更多傷害而已?可是他好想她,好想見她,不想放棄她。仇人死了,不能見愛人一面,他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么......阿迪飲杯,發(fā)現(xiàn)無酒,才伸手要拿酒壺,一只玉手替他拿起,幫他斟滿。她把酒杯遞給他,他接過酒,一飲而盡,倒頭趴在桌上。“我賭你,對感情付出的不會比我多?!毖蚧砧さ目礌€醉如泥的阿迪。阿迪嗤笑“你怎么來了?”被魏王收為義子的阿迪被安排住在何晏府里,她為了見他,她在府外守候,一開始他只與一個斯文的書生進出,燈會上,她本來想喊他,結(jié)果他身邊跟著一個姑娘,后來他們?nèi)艘煌M出何府,再后來,就只剩他與姑娘兩人,更后來,他一個人,進城買珠花選糕餅,都是詢問姑娘們最喜歡的樣式,煥然一新春風滿面,彷彿變了個人,成天往魏王府跑。突然,連續(xù)好幾日沒了消息,她爹爹接到何曹喜宴,她想盡辦法混進來,那個曾經(jīng)雀躍的阿迪已不復見,仍是過去她所熟悉的表哥。“想見你?!?/br>阿迪神色一動“就因為想見我......”“只要我想見你,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到你?!?/br>面對感情,他為什么不能像羊徽瑜這般勇氣,如此堅定。他從不輸她,但這回,他輸?shù)脧氐?.....“那個姑娘是誰?”她總是不慍不火“你進城替她買糕餅珠花的姑娘,是誰?”阿迪趴在桌上,收緊臂灣,臉埋進手里。“若是金鄉(xiāng)公主,那你得除掉何大人?!逼椒€(wěn)的語氣彷彿像在問他等會兒想吃什么一樣自然。阿迪醉眼朦朧的抬起臉。“曹cao逝世,曹丕繼任魏王,任司馬懿為尚書,后轉(zhuǎn)督軍、御史中丞,加封安國鄉(xiāng)侯,他素與曹丕交好,你應接近此人,伺機而動?!毖蚧砧ぱ凵裾J真,不疾不徐緩緩道來。“......你不懂?!彼菩拇耆嗍б獾钠v面容,他跟金鄉(xiāng)間還有一道不能橫亙的墻......“不懂什么?”他頹喪的模樣讓她心里升起一把無名火,阿迪向來不服輸不低頭,讓羊徽瑜深深著迷,那樣的他到底到哪去了“難道你要像你娘那般,什么都心軟,什么都推給命運,不想傷害任何人,卻到頭來誰都傷害了......董伯伯、我爹、我娘、甚至是你跟我,都因她一人釀成多少悲劇?!?/br>阿迪被激怒的吼“你憑什么說我娘,你又了解她什么?”“我憑什么不能說?就因為她,我娘成天以淚洗面,她因為當年與魏王那段關系,拋棄了你回到中原,既然如此,她為何要嫁給董伯伯,還讓我爹成天掛心她......她到底為什么要回中原?我恨不得她永遠不回來!”羊徽瑜從以前到現(xiàn)在的壓抑傾巢而出,胸前激動起伏。阿迪氣憤舉手要扇她巴掌,手停在空中。羊徽瑜瞪紅眼“你也要像你娘一樣嗎?因為她的懦弱,結(jié)果誰都不幸福!”阿迪手在空中緊緊握拳,憤恨往羊徽瑜捶,擦過她肩上的發(fā),用力地打在桌上,杯壺一震,酒傾倒出來灑了一桌。“......我們的命運在我們手上,不該是其他人手上,阿迪表哥。”羊徽瑜靜靜看向阿迪的拳頭在桌上透出血痕“去扭轉(zhuǎn),去改變,去爭取你想要的?!?/br>阿迪緩緩轉(zhuǎn)頭看她,憤恨的緩然大悟“難不成給董祀的那壺酒......”“沒錯,是我告訴大姨的。”羊徽瑜毫不避諱“她為了你,為了董伯伯,定會喝下,只要她一死,她造成的悲劇才會結(jié)束,才沒有人左右我的人生?!?/br>“你......”他狠狠抓起她的衣襟。“你的人生不也被她弄得一蹋糊涂嗎?”羊徽瑜不甘心的望著他。他松開手。因為娘的離開,他遭受爹的虐待,因為娘的拋棄,釀成弟弟在他懷里死亡,因為娘的隱瞞,他愛上自己的meimei......“你想跟金鄉(xiāng)一起吧,我來幫你。”羊徽瑜垂下眼簾拉齊衣襟。“不用,我娘已讓你如此,我不想也左右你的人生?!?/br>“阿迪表哥,我心甘情愿”羊徽瑜緊握住他的手“你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br>番外十一聽從羊徽瑜的建議,何曹婚宴當天,阿迪沒有留下一句話搬離何府。政治聯(lián)姻他力有未逮,但是事后破壞,仍是力所能及,他接近司馬懿等待一個適當時機,孰料一等就是十四年。歷經(jīng)漢獻帝遜位,曹丕受禪登基,以魏代漢,曹丕病危逝世,太子曹叡繼位后大病,曹芳年幼,輔政大臣的傳言沸沸揚揚,其中以曹爽與司馬懿呼聲最高。羊徽瑜赤裸地躺在阿迪袒露的胸膛,纖纖細手逗弄阿迪的乳尖“阿迪表哥,是時候了?!?/br>阿迪手枕在腦后“什么時候?”“除掉何晏的時候?!?/br>十四年了,曾經(jīng)他與何晏兩人如此交好,婚宴之后便無往來,曹丕與曹叡認為何晏為人虛浮不實,未受重用也相安無事,為了與金鄉(xiāng)一起,還是得除掉他嗎?這十四年,他也沒再見過金鄉(xiāng),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金鄉(xiāng)永遠都跟阿迪在一起的承諾。“司馬師正室夏侯徽已遭毒殺,側(cè)室魏鎮(zhèn)北將軍之女見黜,他過幾日便會登門向我提親,之后一但曹芳幼主即位,利用司馬師離間輔政大臣曹爽與他爹司馬懿,煽動司馬一家發(fā)動政變不是難事,如此一來,向來與曹爽交好的何晏便會遭誅?!毖蚧砧れo靜說著,彷彿一個冷靜的殺人犯。阿迪不得不佩服她的計謀,只是......“你真要為此嫁入司馬家?”“若要除何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