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歪著腦袋。

“喂，人家都說不愿意，別太難看了?！?/br>
圍著小女生的三個男生，振興的校服，臉色難看起來：“哈——？關你屁事！”

小女生怯怯地流著淚，看向路濃，找到救命稻草般，往他這邊撲來，又被后面?zhèn)z男生拉住胳膊。

面容干凈的少年，又瘦得病態(tài)，只不過眼底全然沒有以少敵多的懼色。懶散地掃他們一眼，不耐煩地蹙眉，“走不走？”

旁邊兩個男生看著他，生生覺得眼熟，再深看眼，中間的那個已經(jīng)揮起拳頭沖上去，卻被看起來清雅至極的男生，利落地躲過，飛快地轉(zhuǎn)身，抓過他的胳膊，抬起腿，膝蓋狠狠撞上他的腹部，一手摳上他的眼珠。

“停、停手！”

另兩個男生慌忙阻止，“誤會，誤會！”他們走過去，路濃的手一松，男生跌倒在地上，按著狂流淚的眼睛，嘴里臟話不停，被拍個腦門，“你別罵了，是路濃，那個路濃啊！cao！”和校霸姜閑一伙的路濃，以前初中可他媽的心狠手辣了！這傻逼玩意兒還在罵罵咧咧，是不想混到畢業(yè)了！他們苦著臉，扶著這個傻逼往外走。

小女生從地上顫巍巍地站起，狼狽不堪，臉上全是淚，看著路濃，道謝的話，剛到嘴邊。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走遠。

剛剛，他又想起上周五晚上，姜閑到他家。他很意外，姜閑也沒進屋，他們站在門口。屋內(nèi)的光罩在姜閑的臉上，詭秘莫測。

姜閑：“明天我們樂隊要表演。”

他想到不過半小時前，童顏站在他家門口，背著他的吉他，對他說，她明天要唱他的歌。

路濃：“和童顏？”

姜閑的眼神一凜，勾起嘴角，笑得難看，“她喊你去，你就會去嗎？”

“會……”

他笑得更古怪了，“你個沒心的死人，你不要告訴我，你他媽喜歡她？在乎她？那你在乎過我們的想法沒？退出樂隊，在乎過？說不要聯(lián)系，在乎過？”

姜閑步步逼近，他貼著門板，盯著外面壞掉的路燈。他發(fā)現(xiàn)，他的胃又疼起來，忍不住皺眉。

“胃痛？”

姜閑退后兩步，從口袋里掏出一包胃藥，扔給他，“吃完再說?！?/br>
他走進去倒水，咔地按下兩粒，塞到嘴里，就著冷水吞下去。背后傳來姜閑的聲音，他很久沒聽他好好說話，以至于，他的聲音沉得陌生。

“你知道嗎？”他說，“那天，下著雨，天很黑，你說要離開樂隊，真的不會再回來。我把倉庫里的東西砸了，許之遙他們攔住我。許之遙說，她再找你說說。我那時候，腦子都是空白的。”

他轉(zhuǎn)身，看向姜閑，對方?jīng)]看他，而是盯著地上的一個黑漆漆小圓點。

“你說，她得多喜歡你，才會考上和你一樣的學校。她初中成績怎樣，我們都知道。她就為和你在一起，陪著你，那么努力。你離開樂隊，你不要我們這些朋友。她也和你一塊兒走，可她還想看你彈吉他唱歌，她也還想唱歌，你知道她唱歌的樣子吧？多快樂啊……哪像現(xiàn)在……和你一樣……跟個死人沒兩樣……也對，本來她就死了?！?/br>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姜閑，姜閑有所感地抬起頭，看向他：

“巷子里之前傳的，有個女生，下雨天，被幾個混混堵著強暴了?！彼呓聣鹤旖堑男?，“是要找你再說說，再勸勸你，希望你回到樂隊，希望你重新振作，特別特別喜歡你的許之遙啊?！?/br>
“你是不是混蛋?。繘]有心的怪物？你就不會看看身邊人嗎？她為什么變得孤僻了？她為什么討厭男生？她以前很開朗不是嗎？你感受不到她喜歡你嗎？”

“我們因為你，都壞了。沒有心的你，記得嗎……當初是你最他媽可惡地喊我們一起組個樂隊，是你把初中合唱團的許之遙喊來樂隊唱歌。”姜閑抓著他的肩，沒多大力，他卻覺得疼起來。

像受傷的無家可歸怪獸，他問：

“路濃，你要負責，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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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男神是聲控（三十五）

路濃繞開腳底的水坑，仰起頭，天空被水洗過的模樣，空氣中都是干凈的氣味。

雜貨鋪的柜臺前，懶散坐著個人，銀色頭發(fā)翹起一撮，一圈圈煙，繚繞著，那人就像靜靜等待灰飛煙滅般。

路濃拔掉他嘴里的煙，扔到垃圾桶內(nèi)，“咸魚仔，說了不抽。”

姜閑看向他，眼神混混沌沌的，爾后，聚起來，盯著他的指尖，笑了：“趁有時間，還想爽兩口。”

路濃揉揉他的腦袋，“未來總是有更爽的事發(fā)生?！?/br>
手被拍開，姜閑盤腿坐在竹椅子上，咧著嘴：“你變得，太他媽的惡心?！笨聪蛩麧皲蹁醯募珙^，“她怎樣？”掏出柜子里的薄荷糖，扔給他。

他接過，剝開，塞入嘴里，涼嗖嗖的，不由瞇起眼，“病著還在罵你混蛋，估計你得哭著跪著她才會原諒你吧？”

“不罵你？”姜閑咬碎糖，挑眉問。

路濃不解地看向他，反應過來，湊近，胳膊架著他的脖子，“你多說什么鬼玩意？”

“很多啊……”姜閑不懷好意地說，“多得足夠她不再喜歡你?！彼聪蚵窛?，試圖從他臉上看到惱怒，然而也沒有的。他心平氣和地罵他辣雞，靠著柜子，看向外面的夜色。他們就沉默地咬碎一粒又一粒的薄荷糖。

姜閑想起那天，路濃也是這么沉默著。聽他說完全部的事，勾過他的肩，顫抖地鉗著他的脖頸，狠狠揉過他的腦袋。他發(fā)現(xiàn)路濃的手比以前更骨節(jié)分明，沒有多大勁，他卻覺得腦袋被按得陣陣發(fā)疼。

他們認識多久呢？

從他有美好記憶開始，他們就待在一塊兒了。

“喂，我注意你很久了。雜貨店小子，我們好像是同年吧？”

“……”

“我叫路濃，住在號，你叫什么？”

“姜閑?！?/br>
“哦，咸魚仔，你要不要和我玩？”

“玩什么？還有，我不是咸魚仔?！?/br>
“玩音樂，怎樣？”

“那有什么好玩……”

“你不用傻坐在門口不開心啊?！?/br>
“我沒不開心！”

“哦……那就會讓你更開心?！彼χ瑴I痣奪目得，他快要哭出來。

“好吧，就當陪你吧?！彼眠^一把薄荷糖，塞到路濃手里，對上他的驚訝，不自然地說，“你要教我，學費！”他指指，路濃背上的吉他。

路濃對他比了個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