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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嫣接過小碗,舀了一勺便想要送進口中,但是手卻不聽使喚,腕子一抖,勺子又掉回了碗中,熱湯濺到了毛毯和沙華的衣服上。“……”花嫣羞紅了臉不說話。沙華卻只是笑著將碗接了過去:“來,我喂你。”雙腿之間仍是火辣辣的痛,花嫣在毯子下邊將兩腿岔開,上身微微前傾,一口一口喝著沙華喂過來的魚湯。沙華手很穩(wěn),時不時輕巧地挑起沒有刺的魚rou送過來?;ㄦ桃贿B喝了兩碗,才感覺終于又活回了人間,長舒了一口氣,但還是懶得動,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酸疼的,尤其兩條胳膊,自肩膀一下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她不肯下床去沐浴,沙華也無法,只好又去端了水來伺候著洗漱,然后給她拿來了新的寢衣,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的功夫,就看到花嫣又縮回了毯子里,已經(jīng)沉沉睡去。她看了一眼花嫣露在毯子外頭的肌膚,倒是沒有明顯的傷痕,除了頸后有兩處鮮嫩的紅痕之外,再無其他。沒有抓咬過的傷痕,甚至沒有青紫的瘀傷。“玄鏡大人到底還是疼這個孩子……”她這樣感慨了一句,吹滅燭火悄聲退了出去。花嫣這一睡,并沒直接到第二日天亮,后半夜便睜了眼——畢竟昨日從中午睡到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七個時辰過去了。她一翻身,摩擦到了兩腿之間,痛的皺起了眉。卻又觸動了非常隱秘的欲望。那銷魂蝕骨的滋味,讓人體會過一次之后,就會上癮。花嫣小心翼翼地將手往下探,觸到了花芯,學著之前玄鏡的方式在最敏感的小凸起上撫摸,竟然也激起了一點酸澀的快意。rou縫中也泌出了粘稠的液體。她試了一會兒,快感始終似有若無,如同隔靴搔癢一般不痛快,直到手臂又酸了,也沒能找到在玄鏡懷中的感覺,只好放棄。接下來她一直在床上躺了兩天,直到身上所有那日留下的痕跡都消失猴,才又一次踏出了梵音殿。這一次,那些在背后用懷疑的眼神偷偷打量她的人沒有了,不管是奴隸還是神官,都恭恭敬敬地行禮讓路。天氣已經(jīng)熱了起來,光滑的石板上帶著溫度,赤腳踩在上邊非常舒服。一路走到了正殿,寂靜無聲,空曠的不自然。花嫣心內(nèi)詫異,她隨手攔住一個女奴,問她這些神官都哪里去了,女奴回道:“各位大人們是外出征討妖物去了。”聽了這話,花嫣心頭一緊。萬象城四圍墻壁上的符咒有度化活尸的效用,可一旦大規(guī)模的尸潮涌過來,前邊的活尸縱然自己不愿意,也會被后邊的直接擠到墻上成為犧牲品,活尸的殘骸越疊越高,最后邊的便可以攀著同伴的尸體越過高墻沖進來。花嫣的父母很貧窮,只能住在最靠近外圍城墻的貧民窟里。一旦發(fā)生這種活尸攻城的情況,都會用木板將門窗都堵的密不透風,就怕失守后自家人最先成了食物。當時花嫣就不太能理解這種做法,被堵死在小房子中活活餓死,和直接被活尸吃掉,究竟有什么區(qū)別?好在每一次都有驚無險。為了防止活尸在城外聚集到能踏上城墻的數(shù)量,一旦偵查到大群活尸聚集,神官們就不得不出城主動出擊。這個過程異常危險,但是花嫣一直都認為,既然神官們接受百姓的供奉,就該付這樣的代價。只是她以前并不知道,每一次的征討,大祭司都要親自前往。第七章歸來光明普照在大地之上,黑暗與瘋狂卻從未遠離。每年都會有幾百個男子,或是被父母當做貢品,或是自命不凡而來到神殿。經(jīng)過苦修和學習之后,有資質(zhì)成為神官的便會留下,從此不用勞作,只要學習武藝、經(jīng)文和術(shù)法,于必要時能保護百姓的安全就可以了。這已經(jīng)算是整個萬象城中最頂級的精英。可就算是這樣一群人,在出了城門后,面對望不到邊際的活尸,每一次征討都會損失慘重,誰也不能保證出去之后還能活著回來。圣殿中的僧侶最多的時候可達三千人,然而玄鏡只有一個,若是每年都要進行一二次征討,那么他大約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二十幾次這樣的戰(zhàn)役。花嫣簡直無法想象他是究竟怎樣才能做到每一次都平安歸來——甚至都沒有在身上留下明顯的傷痕。據(jù)說在玄鏡之前,大祭司的位置曾空置數(shù)年,那時候無人帶領(lǐng)神官們不敢出城。據(jù)老人們說,當時誰都以為這城守不住了,活一天算一天。直到玄鏡的出現(xiàn),局勢才好轉(zhuǎn)起來。所以他被人當做神明來敬仰,并不是沒有原因的。花嫣聽聞了玄鏡才剛剛出城,還不知多久才能回來后,再沒了逍遙度日的興致,她急匆匆地趕回去找了沙華問道:“我能去城墻邊看看嗎?”哪知沙華聽了之后立刻便道:“這可使不得!那城墻上人多眼雜,那些奴隸可未必知道您是何等貴重的身份,且不說得見您的容貌會不會讓他們心生褻瀆之意,就算是不小心被碰到了,都是臟了您的身子。”“……”這么嚴重的嗎?沙華明顯看出了她神態(tài)中的不在乎,嘆了口氣道:“您不要想著以往,那時候您是什么身份,現(xiàn)在又是什么身份,您現(xiàn)在若是出了圣殿,都能把那些賤民的眼睛晃瞎。”花嫣愕然,轉(zhuǎn)頭看向床頭的鏡子,隔著從香爐中散出的縷縷白煙,鏡中的人容顏嬌俏,略帶稚嫩的臉龐上,一雙半瞇著的桃花眼水光盈盈,唇瓣嬌艷欲滴。確實和從前在河水中映出來都灰頭土臉,從頭到腳只能用“喪”來形容的不起眼的小女孩沒有半點相似。這時,血影也湊過來道:“您可千萬別,怎么想到去城墻了?那城外頭可是煉獄,看上一眼都要做好幾天的噩夢!奴在年幼時去給人幫工送飯上去過一次,當時就吐的腰都直不起來了,你們沒見過的都只是聽說活尸可怖,我可是親眼瞧見過的。”血影說到這,似乎回憶起了極為可怖的景象,面色有些難看,接著道:“活尸和平常的死人可不一樣,多半都生的奇形怪狀,牙齒和釘子一般,還有關(guān)節(jié)的骨刺都穿透了皮rou一走路都把自己身上的血rou給刮爛的。而且……若是城墻外側(cè)有損壞,為了修補還會特意把一些將死之人當做誘餌綁著繩子垂下去引開它們,那些誘餌就會被生生撕爛吃掉……”她說的正來勁,后背就挨了沙華一巴掌,“這么惡心的事,就別再說了罷!”血影瞥到花嫣變得異常難堪的面色,立刻住了嘴,同時低聲道自己并不是故意危言聳聽?;ㄦ虛u了搖頭,表示不介意。只是她也沒再提起要去城墻上的事,被嚇到是一方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