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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易修才從樓上下來。程易修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坐立難安的辛桐。她光著一雙小腳并攏腿斜坐著,腳趾頭糯米糍似的又白又嫩,粉頸低垂,襯衫領(lǐng)掩著脖子。大概是沒吃到手才顯得格外有趣,程易修開始可惜起自己先前為什么沒在她脖子后頭啃幾口,白的肌膚襯著粉的吻痕,想想就令人身心愉快。姑娘嘛,還是落在自己手里慢慢養(yǎng)才有趣,經(jīng)了別人的手調(diào)教完就沒意思了。季文然知道身旁的人沒安好心,看著辛桐乖乖巧巧的樣子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他想著辛桐傻乎乎地被程易修騙上床,兩條腿菟絲子似的纏住他的腰,小嘴嬌嬌滴滴地亂喊sao話,心里就莫名煩躁。他是嘴壞、脾氣差,但不至于把自己的手下推出去挨cao,讓一個一板一眼的家伙攤上這破事簡直是要命。他走到辛桐跟前,本想讓她趕緊走,可話出口卻成了:“留下來吃飯?”辛桐急忙擺手道:“不了,不了。”我何德何能與公司上層一起吃飯。“一起吃唄,算是感謝你今天的付出?!背桃仔扌τ夭逶??!暗綍r候我開車送你回去?!?/br>“太打擾了?!?/br>“怎么會——”“行了。”季文然打斷程易修,對辛桐道,“留下來吃飯,吃完我送你回去。”要是程易修開口邀請,辛桐定誓死不從,但現(xiàn)在是季文然開口,辛桐只得勉強應(yīng)下。畢竟他幾分鐘前還給自己送了筆數(shù)目不小的橫財。她抿著嘴低低應(yīng)著:“那好,麻煩了?!?/br>季文然又問:“會做飯嗎?”“勉強吧?!?/br>“那過來幫我洗菜。”季文然說著轉(zhuǎn)身,不動聲色地將辛桐帶出房間。見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程易修無奈地在傅云洲身邊坐下,心想:季文然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她要是你看中的女人就算了,不是你家的崽還護得那么起勁。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傅云洲突然關(guān)掉了平板,摘下藍牙耳機,不咸不淡地問了聲:“你臉怎么回事?”“哦,上頭太亂,可能不小心蹭到了?!?/br>“蹭出了指甲痕?”傅云洲揚眉,眼底似是深潭蒙上薄霧,透著一股寒意。程易修無所謂的笑笑?!笆?,就是蹭出指甲痕了。”“你最近風(fēng)頭正盛,處處小心點,千萬別玩脫了。”傅云洲收回逼人的眼神,繼續(xù)低頭看平板。“這不勞您cao心,你管好自己就行?!?/br>“易修!”傅云洲稍稍拔高聲調(diào),難掩薄怒。“我純粹是為你好?!?/br>程易修盯著傅云洲那張道貌岸然的臉,譏笑著開口:“為我好?當(dāng)年你上我女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態(tài)度。”身處二樓廚房的辛桐全然不知上頭出現(xiàn)了怎樣奇詭的氛圍,她此時正忙著從季文然手中搶救差點在第一步就要搞砸的魚湯。“魚rou不能直接放水煮,要先兩面煎,這樣煮出來的魚湯才會是乳白色的?!睂嵲诳床幌氯サ男镣募疚娜皇种袏Z過鍋鏟,絮絮叨叨地開始指導(dǎo)?!岸乙鬁獛~骨才好吃,你這樣一盒魚rou放下去,湯煮出來,rou就全沒了。”她原以為季文然很會做飯,結(jié)果這家伙進了廚房,直接從冰箱里拿出一盒又一盒處理好封在保鮮膜內(nèi)的食材,擼起袖子就準(zhǔn)備把所有東西一齊下鍋來一次大雜燴。由此可見洗菜就是個幌子,所有東西都洗凈封在塑料盒里了,還要辛桐洗什么?季文然抹了把脖子,默默退到一旁。“改成煎魚排怎么樣?”辛桐問。她從水中撈出還未完全解凍的魚rou,擱上瓷盤。“可以?!?/br>“你有對什么過敏嗎?”“沒?!?/br>“那他們——”辛桐揚了揚下巴,意在問上頭的兩個家伙。季文然道:“傅云洲好像是對花生過敏?!?/br>辛桐點點頭表示知曉,她在一堆塑料盒中挑挑揀揀片刻后問:“煎魚排,奶酪丸子,香菇青菜,蒜苔rou絲,再加一個香菇燉雞,這樣可以嗎?”倘若工具齊全,辛桐還能考慮做個甜品,她大學(xué)時在外頭報班學(xué)過,只不過自己住的出租屋太小,容不下器械。季文然不好意思地插兜站在她身邊,低聲應(yīng)著:“都行,你看著辦吧?!?/br>辛桐被他拘禁的態(tài)度逗笑了,她還從未想過神經(jīng)兮兮的上司能有這幅面孔,活像只金毛犬。她隨口調(diào)侃:“你還說讓我來洗菜,結(jié)果成我掌勺了。”“抱歉?!奔疚娜坏?。“您不用那么愧疚?!毙镣┹p聲安慰?!俺桃仔拮龅氖拢皇悄膯栴}?!?/br>“沒?!奔疚娜徽f?!爸皇恰瓏K?!?/br>他說不下去了,怎么解釋都像欲蓋彌彰,搞得自己心懷不軌。“不管怎么樣,”辛桐溫和地笑著。“謝謝你?!?/br>她說得輕緩,嗓音摻了蜜似的送入聽者耳中,甜絲絲的感覺止不住地往上涌,惹人歡喜。“你已經(jīng)說過了?!奔疚娜粐@氣,心尖涌動著說不出的安寧,仿若驀然看見一朵花開在如老者青筋畢露的手的枝丫上,滿是溫柔與欣喜。一頓飯吃得風(fēng)平浪靜,程易修也沒作妖,只是傅云洲原本就陰沉的臉更陰了。辛桐也在悄悄觀察飯桌上的三位男性。雖然長相、性格、行為處事各不相同,但倒是同樣的英俊和多金。一方面,她是如此地想從這三人中找到一個可以為上輩子的死承擔(dān)罪行的人,這樣江鶴軒就能撇清嫌疑。辛桐不能接受莫名其妙地死,也不能接受身邊人做出這樣齷齪的事??闪硪环矫妫氩怀鲞@三人有任何的犯罪動機。雖然嘴上說“有錢人難道就不會強jian嗎?”,但真的陷入此種境地去想又覺得不現(xiàn)實。別說花錢找女人了,他們?nèi)齻€一分錢不花都有嬌羞的姑娘倒貼著往懷里鉆。長得好與有錢都是特權(quán),誰叫人類本就膚淺。假如真的是江鶴軒……她該怎么辦?他又為什么那么做?飯后,季文然拿起車鑰匙,準(zhǔn)備在程易修發(fā)神經(jīng)前把辛桐送走,卻被傅云洲阻止。他起身,對季文然說:“我送吧,省得你來回跑。”貴圈真亂下(腿交,H)<是誰殺了我?(np)(木鬼衣)|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貴圈真亂下(腿交,H)程易修默認(rèn)了傅云洲的動作。他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拿筷子撥弄著碗里吃剩的魚排,沒有開口阻止。季文然雖有驚訝但并未多想,在他的世界里,傅云洲這個有些不合常理的“省得你來回跑”理由極其正常。有時候,上天給了一個人超群的藝術(shù)天賦,勢必會收走一些東西,譬如對人情世故和話中話的敏感。何況,那可是傅云洲,沒人會比他更靠譜。唯剩辛桐夾在其中分外尷尬。她急忙拒絕:“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很方便的?!?/br>“太晚了。”季文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