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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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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檀徑自坐下來,“燕國沒了,我已經不是公主,你也不是燕宮里的侍郎,我便叫你聲柳先生?!?/br>
“奴才不過陛下與皇后身邊一個宦人,何當‘先生’二字?”

“柳侍郎為了先主故國封了筆,寧折不屈,擔得起這二字?!?/br>
“奴才是燕國生的人,燕國長大的,亦是在燕國學會了寫字,奴才只認燕國的紙與墨?!?/br>
柳玉安讓檀檀想起那些在燕國死后,將自己和母親獻給賀家的前燕舊臣。那些背棄故國的人,如今照樣能夠享受富貴榮華,而柳玉安這樣忠于故國的,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淪為階下囚。

檀檀很直接地說明她的來意:“賀時渡想要先生歸順于秦,便以娘親骨灰要挾我來說服先生??赡锷熬透艺f了,人死后,能真正留給世上的是他的精神,而非骨骸。今日我能為先生送來的,只有一根針。娘生前研究針灸,她告訴過我,只要針扎進xue道里人就會雙手麻痹,再也無法握筆寫字。我不愿先生受敵人之辱,今日便做這劊子手,為先生斷了煩惱。”

柳玉安道:“奴才的區(qū)區(qū)一雙手,怎能抵得燕國受的苦痛?但此時不當由公主動手,奴才早該毀了這雙手,去殉舊主?!?/br>
“若先生自毀雙手,賀時渡怎會放過先生?幼時先生教我讀書認字,今日,該我護先生了。先生你且忍上一忍,我從未施過針,怕扎疼了先生?!?/br>
柳玉安心頭被繩子給緊緊綁了起來,讓他難以呼吸。他于牢獄里給檀檀行燕禮,將自己能文能書的右手交給檀檀。

檀檀右手執(zhí)針,左手手心掌住柳玉安潔白如玉的素手。異國他鄉(xiāng),兩相無言,柳玉安忽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嚇得她手中的銀針落地,發(fā)出誰也不聞的細微聲音。

“奴才從前不愿執(zhí)筆,因再無可守護之人與物,而如今公主尚在,奴才愿為守護公主與皇后,為秦國大司馬執(zhí)筆。”

牢獄里干燥的氣息讓檀檀的喉嚨發(fā)澀,她聲音微啞,紅著眼看著柳玉安的眼睛:“可是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我不配再做燕國的公主,不配你的守護。”

檀檀不說,柳玉安也做了最壞的打算,檀檀一個亡國公主,賀時渡還能如何對她呢?

他腦海里忽然浮現起小時候檀檀要他為她念故事,教她作畫,那時她與他是云泥之別,如今,各有各的苦難。

“奴才為公主屈從,非因公主是公主,而因為公主是故國人,奴才也心存了私念,往后無論發(fā)生了什么,好歹有公主記得奴才曾是個燕國人。”

外面?zhèn)鱽硎绦l(wèi)的催促,檀檀沒有應他,過一會兒有侍衛(wèi)走進來吩咐道:“姑娘在此停留過久,大司馬要等急了?!?/br>
……

檀檀去向賀時渡復命,極不情愿。她的不情愿就是不情愿,臉上沒有任何掩飾,或說她還不會掩飾。賀時渡一手拿著書,踱步到她眼前,空閑的那一只手掐了掐她的臉蛋:“此事你辦的很好,要什么獎勵?”

細皮嫩rou的臉蛋被他掐得通紅,像是性事盡興時臉上的紅暈。賀時渡不可抑制地想歪了,他低頭咬住檀檀的耳廓,“檀檀既曾跟柳玉安學寫字,我想看看檀檀寫字的功底?!?/br>
說罷他徑自走到書案前,攤開一卷羊皮紙,將方才自己用過的筆重新蘸上墨,遞入檀檀手中。

檀檀折了燕國公主的傲骨,不愿再折燕國文脈的傲骨,她攥著細潤的玉質筆桿,頷首道:“我寫不出來?!?/br>
賀時渡抬起她的下巴:“不愿寫嗎?”

檀檀不回答,便是默認。

賀時渡笑著拍了拍她的臉蛋:“是個誠實的好孩子?!?/br>
說罷,檀檀眼前天旋地轉。她是被賀時渡打橫抱了起來,一只繡鞋在突然的動作下甩到了一旁,滾落在了他的書案腳下。

賀時渡抱著她走向書房內室,到了床前將檀檀放下來,檀檀像個木偶一樣被擱在床上,她剛要起身,賀時渡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根繩子,甩上床頂橫梁,繩兩端落下來,他熟練地將繩子這一頭繞著檀檀的手腕,將她綁了起來。她被賀時渡擺弄成跪姿,但繩子懸下來的長度并不足她能夠得著床面,只有腳尖能虛觸到床面,她的膝蓋幾乎是懸起來的。

“大司馬……這樣好難受……”

“這樣都受不了,還想殺我?”賀時渡輕笑了一聲,而后隨手撕開檀檀的衣服。

檀檀很快被他扒了個干凈,衣服一層一層落在身體兩側,她不再覺得羞恥了——她只想趕緊死去,去陪娘親。

賀時渡轉身離開,檀檀被虛懸在半空里,雙臂酸痛,她以為僅此這樣而已。不與片刻,將書房隔成兩個空間的珠簾后,又是男人漆黑的影子。

他越走越近,檀檀藏不住自己赤裸的身體,便閉住了眼睛。

女孩兒兩只嬌俏的乳在微涼的空氣里顫抖,那一夜賀時渡就注意到了,檀檀年紀雖小,胸乳卻已經豐潤了起來。

他用手中狼毫潤滑的筆尖在她桃色的rutou上輕輕掃過,眼里卻沒有褻玩的意思,“既然你的手握不住這支筆,便換個地方。”

話罷,冰涼的筆桿被插進檀檀雙腿間的縫隙里。那一處從未被這樣的寒涼器物碰過,迅速瑟縮了一下。賀時渡道:“夾穩(wěn)了,若是掉了下來,明夜就繼續(xù)跪著?!?/br>
他的光袖瀟灑拂開,灑下一陣冷風,檀檀被懸著,無法不顫抖,她看著賀時渡挺拔又灑脫的背影,想叫他回來,卻又咬住嘴唇,將嗓子里的話吞咽了回來。

賀時渡有折子要閱,朝堂里的瑣事,看則都是些細微末節(jié),稍有不慎,便是雷霆風暴。他有些倦意,便叫來親隨賀芳年抱著折子去時復的園子里。

時復剛剛溫了一壺酒,看到賀芳年懷抱中的折子,眉頭蹙著:“兄長可是聞到了酒香才尋來的?”

賀時渡撩起袍子盤腿坐于時復對側,不等時復邀請,他已經自己臻了一杯酒飲下腹。賀時渡從小就愛在軍營里摸爬滾打,沾染了一身武人習俗,行事不受拘束,時復釀了半年的酒被他狼飲而下,心中不滿,卻又不敢對兄長不敬,因此只是埋怨了一句,卻繼續(xù)為他斟了一杯新酒。

“看折子看得頭疼,你念給我聽?!?/br>
時復命人拿來批閱用的朱砂,字字朗潤地念了起來。他忽然笑出聲來:“兄長,樓仲康折子里一句話中一半的錯字,反倒彈劾起了諫議大夫斥他胸無點墨?未免太荒唐了些?!?/br>
賀時渡只看了一句話就無心再看了,時復心知兄長也瞧不起樓仲康綠豆大的心眼,便問道:“樓仲康恃著你的關系,在朝中狐假虎威,欺壓文臣,兄長為何還是如此放縱他?”

“你可聽功業(yè)未成先殺武將的么?”賀時渡飲了一口酒,輕蔑地說,“前燕余孽一日未滅,樓仲康便尚有用武之地。”

聽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