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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措地望著他。還沒等她弄清楚狀況,左乳就被他整個握住,然后用力地捏了一把。她傻乎乎地張著嘴,嗓子被堵住似的,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了。“過去坐好?!彼穆曇舻统疗胶?,一如既往,仿佛前一秒發(fā)生的事情都只是她的錯覺。她被他托起來放到后排,過了片刻,他從后備箱里翻出一張將近九十公分的豎向標(biāo)高圖紙,降下窗戶遞過去讓她擋在身前。他打開車門坐進(jìn)駕駛室,從后視鏡里看了看她,終于開始倒車出庫,“系好安全帶,覺得冷了就把空調(diào)出風(fēng)口關(guān)上?!?/br>驚變將近上午十點的時候,她被手機震動聲吵醒了。“俞淵,你沒事兒吧?”徐彥蓓的話音剛落,她立刻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沒事,剛被你吵醒?!?/br>“真沒事嗎?我哥都和我說了,幸虧你還在市區(qū),四個小時就找著了。上回那個失聯(lián)的小meimei,一聲不吭地跑到鄉(xiāng)下,結(jié)果他們派出所里找了整整三天?!?/br>“真沒事?!彼@才想起徐彥蓓的哥哥在這邊派出所當(dāng)協(xié)警,也不知道昨晚的事徐彥蓓到底聽說了多少。“哎,我說你啊,差點就要上新聞了。未成年少女失蹤可不是鬧著玩的,根本不用等十二小時,馬上就可以立成刑事案件。”徐彥蓓不知道在那頭干什么,聽筒里傳來一片稀里嘩啦的聲音,“更何況是你舅舅親自交代的事情,他們副所長連夜就帶著人去了?!?/br>她握著手機沒有吭聲?!靶淌掳讣边@四個字在近幾個小時里似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成百上千次,她聽得都有些麻木了。“不過你也太背了,剛好碰上那些內(nèi)分泌失調(diào)的大伯大媽?!?/br>她想苦笑,但只要一想起昨晚的情形,她連牽起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后來才聽說,出現(xiàn)在賓館大堂的那群旅客是因為航班延誤凌晨一點備降當(dāng)?shù)貦C場的,隨車到了市區(qū)才得知航空公司并沒有把賓館安排好。等待辦理入住的乘客們?nèi)呵榧?,之前甚至因為航班延誤的賠償原因和工作人員起了肢體沖突。“是很背。”那些警察要是晚一點來就好了,哪怕只晚二十分鐘,她也不用正面撞見大廳里烏泱泱的人群,更不用聽到那些閑言碎語,“還有個女人莫名其妙地直接沖過來扇我巴掌。”雖然事后道歉說是認(rèn)錯人了,但飛往江城的航班是因為天氣原因才備降到這個城市,那個女乘客怎么可能把她認(rèn)成幾百公里以外的陌生人?“亂咬人的瘋狗!你去告她!”徐彥蓓聽起來比她還要憤怒,“等我哥哥下班回來,我就去問應(yīng)該告她什么罪!”其實那個女人打的力道不重,大部分落到了側(cè)臉的下頜角旁邊,她抬起手緩慢地摸了摸,“謝謝你...”“別這么見外?!毙鞆┹戆参苛怂粫海缓筠D(zhuǎn)移話題,“話說回來,你這次真的是自愿去開房的?我哥聽說他們調(diào)監(jiān)控的時候看到你男朋友光著膀子,連拉帶拽地把你拖進(jìn)房間里去了?!?/br>看來徐彥蓓并不知道當(dāng)時她是和衛(wèi)楷在一起,她想說的話突然全都堵在了嗓子里。她不是不清楚徐彥蓓對衛(wèi)楷的感情,猶豫了一會兒以后還是決定不再節(jié)外生枝了,“是自愿的?!?/br>徐彥蓓的語氣變得曖昧起來,“之前還因為你男朋友不愿意碰你的事情著急得很,現(xiàn)在好了,終于得償所愿了。不過既然這樣的話,要我說,你當(dāng)時就不該慫。我們都十七歲了,憑證入住,你情我愿,關(guān)那些人什么事兒?”“你不知道,那個時候...”她不想再說下去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地被警察帶著走過幾十號人面前的場景,她這輩子都不愿意再回憶起第二次。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非常后悔。如果昨天下午她不在公交站牌旁邊下車,舅舅就不會報警,他們就不會狼狽不堪地被警察連夜帶走,衛(wèi)楷就不會為了保護(hù)她和別人大打出手,無論如何,事情都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然而這一切已經(jīng)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塊連著一塊不停地倒下了,啪、啪、啪、啪,她就站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直到事態(tài)完全脫離了所有人的控制,朝著難以收場的地步發(fā)展過去。“唉,你人沒事就好。”徐彥蓓嘆了口氣,“不過,我覺得你舅舅也沒必要直接報警,就算以為你失蹤了,多打幾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我們不知道,總有人知道你男朋友的號碼吧?鬧成這樣何必呢?!?/br>如果舅舅沒有報警,如果他當(dāng)時沒有報警...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假設(shè)。聽筒那頭窸窸窣窣的聲音仍然不斷,聽起來徐彥蓓像是在玩塑料紙,又像是在咬指甲,“其實代溝嘛,難免的。早戀的事情和你舅舅好好溝通溝通,畢竟是你舅舅,總不會不講道理吧?!?/br>她吸了吸鼻子,幾乎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彥蓓...”“行了,別哭啊。你要是覺得悶得慌,下午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謝謝你...不過還是等下次吧。昨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我現(xiàn)在也不太想到人多的地方去,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br>等徐彥蓓掛掉電話以后,她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睡意了。她靠著床頭從被窩里坐起來,猶豫了一下,給舅舅撥去了電話。“醒了?”那邊傳來翻動紙張的細(xì)微聲響,他的嗓音低沉磁性,仿佛不是隔著聽筒,而是直接貼著耳畔輕聲問她,“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沒有,我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舅舅,衛(wèi)楷的事情,情況還好嗎?”“公安這邊暫時不會開傷情鑒定委托書,醫(yī)院的診斷報告和病例也要等到出院之后?!彼霓k公室里非常安靜,“你放心,談的差不多了,問題不大?!?/br>她不禁松了口氣,“那就好...”“另外,”他停了片刻,翻動圖紙的聲音也消失了,“他的妻子有精神病既往史,現(xiàn)在在第三人民醫(yī)院?!?/br>她忽然愣住了,拳頭不自覺地開始緊攥起來,指甲幾乎嵌進(jìn)掌心里。“嗯。”內(nèi)心掀起的所有滔天巨浪,盡數(shù)撲在一面固若金湯的銅墻鐵壁上,撞得粉碎,然后是深入骨髓的無力和迷惘。她握著手機,慢慢地靠著墻壁坐下來,“我沒事,只要她老公肯私了,就不追究了?!?/br>“如果你想...”“不用了?!彼驍嗔怂脑挘爸灰l(wèi)楷的事情能解決,就不用再追究了?!?/br>他沉默了一會兒,“好?!?/br>他們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過了很久,她說,“前面徐彥蓓給我打了電話,約我下午出去走走,順便到圖書館一起做套試卷?!?/br>“不用急著寫作業(yè)。你今天先在家里休息,過幾天再出去。”“我想和她說說話?!彼∈謾C殼的邊緣,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