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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力。剛要從她身上下來,宋苑便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往里一帶。他沒有防備,身體沉沉地覆上她的。宋苑開口打破這沉默,聲音微抖,“阿朝,繼續(xù)啊……”邱安衍默了半晌,輕柔地吻向她的秀氣的額頭,一路向下,吻過她的眉、眼、鼻,最后到達她顫抖著的緊閉的雙唇。他輕輕地在她柔軟的唇上輾轉(zhuǎn)研磨,連舌尖都不曾探出,絲毫不做要侵占她口腔的試探。感覺到她的屏息,他結(jié)束這個吻,嘴唇掠過她脆弱柔軟地頸。她頸上的脈搏躍動,血管下的回應是如此熱烈。屏退自己想要咬一口,感受那熱情的沖動。他繼續(xù)往下流連,來到她的rufang。唇剛觸到她挺立的蓓蕾,她的雙手便緊緊抓住他的頭發(fā)。很快地,又松開。身體卻開始抖如篩糠。邱安衍眼眶濕熱。他對她的傷害如同烙鐵烙穿了她的心,傷處焦灼,血rou模糊。后來她的心被那個男人漸漸修復。卻再也不復從前,只是勉強能夠使用。因為……那傷太重,她的心已留下一個巨大的洞,變成殘疾。如果他能早點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覺該多好。在她離開之前,他一直以為,人們都是小時候會對疼痛敏感,但越長大就越不痛了。他所謂的病根本只是小問題,所以真正原因是……自己比其他人對疼痛更不善于偽裝而已。她又不是小孩,何必像其他人一樣虛偽?所以他覺得,她的那些痛苦神情,不過是她想逃離他的偽裝。他也覺得,他沒有那么壞的。因為父親對母親是那樣做的……甚至連弟弟安瀚都覺得做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他只是用了男人馴服女人時常用的方法。僅此而已。調(diào)解她小半年后,他突然想要知道自己的成果,于是選擇故意遺漏一把刀在廚房,想看她的表現(xiàn)。她仍舊令他失望,拾起了那把刀,并藏在床縫里。她依然想要殺他,這令他傷心。他決定最后再揭穿她,用更嚴厲的方法對待她。于是他依舊裝作不知,將最軟弱的脖頸對著她,裝作入睡。試探好多次后……他終于確信,自己得到了滿意的結(jié)果。她……真的是他的女人了。他興高采烈,想要告訴她一切結(jié)束了。卻在瞧著跪在他腳下的她時,瞬時僵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望著他的眼睛變成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情感。他的確得到了完完全全被馴服的她的身體,大獲成功。結(jié)果是他所預料到的,卻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比他自己想的要貪心得多,他其實……是想要她的心的。而這樣的她,永遠不可能給。他很嫉妒,很抓狂,很想要讓她明白,她芳心已許的許朝其實是個爛人。他查過許朝,許朝是個流連花叢,聲色犬馬之徒。或許許朝在和她在一起后已經(jīng)收斂,但他可以肯定,那只是暫時的偽裝。因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他放她走,讓她和許朝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她很快就會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然后她就能心甘情愿地重新回到他身邊。因為這個瘋狂的想法,他做了個決定。他假借安瀚的身份,聯(lián)系了許朝,引他過來。他原以為許朝會猶豫,卻沒想到……許朝真的上鉤了。絲毫不理會他故意而為之的警告,不日就踏上了來尋宋苑的路途。一路奔波,毫不停歇。許朝踏入陵城的那一刻,他開始慌了。他連重要的會議都沒有開,慌慌張張地趕回那棟別墅,想要將他的苑苑帶走。然后就瞧見了浴室里,她那幅被他馴服了的場景……以往他都會習以為常,而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很刺眼。他想,是時候結(jié)束這煎熬的馴服游戲了。他扶了她起來,這才陡然驚覺,他的苑苑已經(jīng)瘦的不像話,身體殘破到似乎隨時都會煙消云散。明明……明明只有小半年,只是馴服的手段而已,沒這么嚴重的。那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被禁錮的他健健康康地活了那么久,而這個有著陽光的比地下室大了好多倍的別墅,能相對自由活動的她怎么會這樣脆弱。他都不知道哪里出了紕漏……心亂如麻之下,他開始補救。他強作鎮(zhèn)定的為她整理身體,心驚rou跳的自言自語,自我寬慰。言語混亂,心里卻越來越清楚一個可怕的事實。他的確傷害了她,而許朝即使是個爛人,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傷害過她。而且……很有可能,許朝還能在她面前偽裝一輩子。所以,她也許會永遠覺得他是壞人,而許朝是完美愛人了……驚惶無措,他用力地抱她吻她,忍不住進入她占有她,一分一毫都等不得。腦子里根本不能再想其他的事。然后……在他的索取后,她沒了呼吸,心跳驟停。他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斷了,悲傷和高興的情緒反復交織。她死了,是被他害死的。他是十惡不赦的劊子手。可這代表他能和她在一起了,通過死亡的方式。最終……是死亡成全他的心。他拿起那把被她藏起來的,始終未刺向他的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本該高興,可他卻越來越難過。切斷經(jīng)絡多少應該會有些痛。可他卻不痛,一點也不。這已經(jīng)不是身體不敏感的問題了……他真的是錯的嗎?那她真的是痛的嗎?他緊閉雙眼,靈魂接受拷問,一顆心像是沉在滿是泥沼的深潭里,不停地往下陷落。他無法睜開眼,無法做任何事。他……無法面對宋苑。即使許朝要帶走她。更加諷刺的是,宋苑離開的那一刻,他的痛覺忽然蘇醒。手腕割裂的傷口的疼痛是如此清晰,牽扯全身的神經(jīng)。他終于徹底明白……原來他真的是錯的。其他人怕痛沒有錯,錯的是他。她很痛,痛極了。他……大錯特錯。錯無可恕。僅存的那一絲追回她的心消失殆盡,他的世界再一次黯淡無光。無法承受,他選擇結(jié)束。……最終還是遺憾的,沒能結(jié)束。她離開他的這些日子,他只敢像個小偷,偷得她半分消息。而現(xiàn)在,他卻當起了強盜。明明知道她心知肚明,害怕恐懼,卻仍舊無恥地貪婪著想采擷她的身體。他必須停止。吻過宋苑繃著的腳背,放開她纖細的腳腕。邱安衍從床上下來,摸索著穿好衣服,啞聲對床上悶不做聲的宋苑說,“不是要出國嗎?我只是來把你的身份證件還給你,沒別的意思,你不用害怕我抓你回去?!?/br>宋苑沒回應,似乎連呼吸聲也無。邱安衍走到門口站定,蠕動雙唇,吶吶問一句,“你……你想我怎么死才高興?”依舊沒得到回答。邱安衍撓撓頭,又說,“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br>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