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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重?!?/br>玉疏原本一腔的怒氣,乍然聽了這一句話,卻不知是該喜該怒了,她剛剛劇烈活動了一場,又下了狠力抽了王卻安一頓,此時臉上都是一層潮紅,眼圈兒也是紅的,本就是匆匆出宮梳成的發(fā)髻,此時都被汗水沾濕了,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支撐不住,倒在仇隱懷中,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可憐。她一縷青絲落到他脖頸間,帶來一陣微微的癢意。懷中人不復(fù)往日的明艷張揚,似乎連骨頭都被人抽掉了,仍咬著唇硬撐,額頭一點薄汗,因為疼痛始終消不去。仇隱難得遲疑了下,才又說了句:“公主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不宜面君,有不敬之嫌?!?/br>玉疏只是搖頭,“無礙?!?/br>“不管之前哥哥吩咐過什么,現(xiàn)在我命令你,回宮?!?/br>她此時腹中痛得翻天覆地,心臟也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只能盡力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一遍遍告訴自己:宴宴,冷靜。冷靜下來。哥哥還生死不知,這次沒有哥哥在旁邊指點你了,你得找出最恰當(dāng)、最能幫他的方法。記得嗎,哥哥說過的,他們這位父皇……最喜歡心軟的人。呼……冷靜啊,宴宴。玉疏閉著眼,手死死抓著仇隱的手腕,才能勉強(qiáng)控制自己不要痛到叫出來,等那陣最劇烈的抽痛終于過去了些,才放開他的手,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仇隱垂下眼瞼,也不理會手腕被她掐出的一片紅,無聲支撐著她的脊背,跟著玉疏一路到了廣明宮。廣明宮是帝王居所,又豈是隨意亂闖的,玉疏原想直接跪求面圣,不過她運氣不錯,剛至廣明宮宮門,就見弘昌帝帶著人,遠(yuǎn)遠(yuǎn)朝這邊走過來。玉疏立刻紅了眼睛,跪在地上,哭著叫了一聲“父皇”。弘昌帝唬了一跳,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是她,不由驚道:“這是怎么了?”弘昌帝其實見玉疏并不多,不過年節(jié)上見一見罷了,畢竟他的女兒,實在太多。只知道樓臨倒是一直非常照顧這個meimei,是以在心中留下過一些印跡。此時見她鬢發(fā)松散,面色蒼白,倒是罕見地勾起一點慈父心腸來,因問:“可是有人欺負(fù)了玉疏不成?快起來?!?/br>玉疏哭著道:“兒臣是來求父皇責(zé)罰的?!?/br>“什么大事,值得你哭成這樣!”玉疏垂著頭,聲音里是無限哀凄:“是為太子哥哥的事兒?!?/br>弘昌帝神色嚴(yán)峻起來,溫聲道:“起來罷,去里頭說。”玉疏跟著進(jìn)去了,并不接小太監(jiān)端上的茶,也不敢坐,復(fù)又跪下了,垂淚道:“兒臣聽了太子哥哥在直隸失蹤的消息,一時氣不過,就沖出宮去,打了王大人?!?/br>有意<玉樓春臨(漸漸之石)|POPO原創(chuàng)市集來源網(wǎng)址:有意<玉樓春臨(漸漸之石)弘昌帝手里原本端著茶碗要喝茶,聽她突發(fā)此言,茶碗都停在了嘴邊,半天沒作聲,但竟也沒有如何震怒,許久之后才問:“你怎么想著把王卻安給打了?”雖語氣還是淡淡的,但王卻安近幾年一直是弘昌帝面前的寵臣,突然就這么被人打了,他反應(yīng)還這么淡,本就昭示了一些事情。玉疏聽他聲氣,就知道自己這把賭對了,面上卻不敢露出一丁點兒,好在她肚子本就在隱隱作痛,因此保持表情倒不太難,還是那副梨花帶雨的美人面,適時露出一點忿忿不平來。“兒臣……兒臣實在氣不過!太子哥哥帶了八千人去直隸,而且并沒去別的地方,就歇在直隸總督府的,竟然都這么平白無故失了蹤跡!這八千人平時都是做什么吃的!可見王大人失職!王大人害父皇平白無故傷心,害兒臣突然就見不到哥哥了,嗚嗚嗚……”還有一句話玉疏沒說出來,那類比下來,皇帝居于深宮,是不是也會這么平白無故失了蹤跡呢?畢竟京師駐軍平日最大的責(zé)任,就是護(hù)衛(wèi)皇宮的安防啊。只是這話不能說透,讓弘昌帝自己想來,那效力自然又加一層。當(dāng)然,看弘昌帝對王卻安這個態(tài)度,想必他早就往這方面想了。玉疏眼淚掉得更兇,再加了一把碼:“太子哥哥一直照拂兒臣多年,情分非同一般,兒臣……兒臣實在沒忍住,就沖去找王大人算帳了,兒臣有錯,請父皇責(zé)罰?!闭f完重重叩首下去。弘昌帝摸著手上的玉扳指,沉默了半天,方嘆了一聲,親手將她扶起來了,“雖擅自傷了朝廷重臣,是你的錯。只是理雖有錯,情有所原。到底是樓臨那個敦厚性子養(yǎng)出來的,以前竟也沒看出來,你這個孩子也太憨直了,就這么為了兄長,不管不顧地去了。也不能不罰,以免成風(fēng)氣。朕就罰你在長樂宮反省,再罰俸一年罷?!?/br>玉疏尚未收了淚,乖順地道:“兒臣但無不服的,全憑父皇處罰。只是兒臣的錯,又讓讓父皇明日早朝受那些御史的嘮叨了,和妃娘娘必也要找父皇來說道的?!?/br>先打個預(yù)防針。又低著頭,帶著些不好意思:“太子哥哥失蹤,父皇必定比兒臣要擔(dān)心十倍!兒臣虛長了這么大,竟不能替父皇分憂,反叫父皇替兒臣cao心,兒臣真是無地自容了?!?/br>“只是……想到哥哥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被困在哪里,可能連飯都吃不上,水也不給喝,甚至還可能被折磨……哥哥從小是多金尊玉貴的人,父皇把他看得和眼珠子似的,哪里受過這種苦,兒臣只要一想,這心里,就跟刀絞似的,怎么也不能冷靜下來。還望貴妃娘娘天上有靈,定要保佑哥哥平安無事歸來?!?/br>她這個話配她蒼白的面色、狼狽的容止,實在是有說服力,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不免動容。何況弘昌帝本就是個優(yōu)柔多情的人,想到一手帶大的樓臨,如今生死不知,也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又想起昔日手把手教導(dǎo)樓臨的往事,再想起俞貴妃生前的好來,連死前都不替樓臨謀一個出路,這樣不慕名利的性子,比起來和妃倒是會替她的娘家籌謀……弘昌帝一時倒把素日對樓臨的猜忌之心丟了八九分,怒道:“不中用的王卻安!朕把京師駐軍交給他,他就是這樣回報朕的!當(dāng)朝太子居然在八千人的眼皮子底下丟了,朕看他的腦袋也該丟了!”缺<玉樓春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