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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著樓玉引的手臂:“jiejie別誆我,剛剛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真正的好戲都還沒上演呢?!?/br>樓玉引聞言,臉色沉下來,因道:“還不是溫家,自己的兒子管教不好,死在女人肚皮上!我還沒說這等惡心事沾帶我臉上無光,他們就敢來我府上放肆!連累我還得留著力氣,去應(yīng)付我那位好婆婆!”說話間已帶著玉疏來到正屋,果然有個五十歲上下的婦人正坐在里頭,拿著帕子捂著眼睛哭,口中一遍遍嚎啕:“我苦命的兒啊!”玉疏若有所思,那婦人已看到她姐妹二人進(jìn)來,匆匆行了一禮,就趕上來拉著樓玉引的手,泣道:“殿下,您說,咱們娘兩如何這樣命苦!我短命的永兒,這樣年紀(jì)輕輕就去了,叫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偏偏他連個一兒半女都未留下,不光你我連個念想也沒有,連靈前摔盆打幡的人都沒有啊!”樓玉引神色淡淡的,不動聲色拉開她的手,拉著玉疏在主座上坐了,從容喝了口茶,才道:“可惜駙馬府中那么些年輕好生養(yǎng)的妾侍,駙馬這樣日日耕耘,都未能給駙馬留下一點(diǎn)血脈?!?/br>她臉上倒是毫無可惜之色,撇了撇嘴:“真是可惜吶!”溫夫人被她噎得哭聲一滯,無話可說,又只能捧著帕子嗚嗚地繼續(xù)哭,又偷偷覷樓玉引的面色,見她已有些不耐煩了,才終于吞吞吐吐道:“殿下……如今永兒沒了,發(fā)喪的事,可要如何是好呢?殿下到底是永兒的妻子,我看殿下府中還尚未掛白幡……”玉疏越聽越不對,兒子剛死,就來擠兌公主兒媳沒生出孩子?如今還說一半藏一半的,又是什么意思?她轉(zhuǎn)頭見樓玉引唇邊一縷冷笑,不由明白三分,因而開口道:“夫人這話可說差了。雖是三姐夫新喪,但公主是君,駙馬是臣,自古君臣有別,卑不動尊!三jiejie素服加身,已是顧念夫妻之情,哪里還有君要為臣守孝之理?”溫夫人不想玉疏一個養(yǎng)在深宮的女孩兒,嘴皮子這樣厲害,字字都拿禮法規(guī)矩說事,她原本也不指望三公主能像普通媳婦那樣,替她兒子守孝,不過想借此事謀劃另一件事而已,卻被玉疏這樣一說,只能直接開口道:“十二公主說的是。只是殿下不守孝,我自然無話可說。但永兒靈前不能沒個摔盆打幡的人,我想著,永兒他哥哥有個幺子,倒是格外的孝順伶俐,不愿叔父名下無繼,愿過繼到永兒和公主名下,也全了這場喪事的臉面。不知殿下意下如何?”玉疏剛要說話,樓玉引已沖她搖搖頭,自己開了口:“過繼到駙馬名下,你們隨意。但想當(dāng)我的兒子,等他再重新投個胎,從我肚子里爬出來,再來談這一節(jié)罷!”玉疏已看出樓玉引是徹底和溫家撕破了臉皮,因此也更不客氣,沖溫夫人冷笑了一聲,愈發(fā)把話說透了:“公主之子是可以賜爵的,夫人打得好算盤,把孫子的出路都想好了!”溫夫人氣得臉色紫漲,無奈二人都是公主之身,她又不能駁回,只能忿忿行了禮就去了。見溫夫人都走遠(yuǎn)了,玉疏才問樓玉引撕破臉的緣由,樓玉引淡淡道:“你回去轉(zhuǎn)告太子,溫家已打算替他家老三,謀娶十三公主?!睖丶矣腥齻€嫡子,剛死的溫永是老二,底下還有個尚未娶妻的十八歲的老三。玉疏倒吸一口涼氣:“三jiejie這消息可準(zhǔn)了?他家怎這樣大的臉?況且……既打算娶十三meimei,那豈不是……”樓玉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堅硬如冰:“阿疏,也許太子和我們最難的時候,就要來了。”——————————三觀受到?jīng)_擊的宴宴,原來吃rou還可以這樣吃(。心火<玉樓春臨(漸漸之石)|POPO原創(chuàng)市集來源網(wǎng)址:心火<玉樓春臨(漸漸之石)玉疏回宮之后,連騎裝都未換,就去了東宮,原模原樣和樓臨說了,又道:“今日看溫夫人那個張狂的樣子,字字藏針,句句帶刺,只怕是連面子情兒都不肯做了?!?/br>樓臨倒是不太詫異,似乎早就得知了一二內(nèi)情,因笑道:“看來溫家這次,是打算把寶壓在十六弟身上了。”和妃圣寵不衰十余年,生有十三公主和十六皇子,十六皇子年方六歲,是弘昌帝這幾年最寵愛的幼子。玉疏不由問:“他家難道這樣見識短淺,見哪一個得寵了就巴上去?”樓臨就笑:“你呀,再往深一層想?!?/br>玉疏思慮了一會兒,才不能置信地瞠目結(jié)舌道:“溫家難道這樣大的野心,想要真正的從龍之功?”樓臨面色不動如山,只有擰起的眉梢眼角,泄露出了一點(diǎn)鋒銳之氣:“一個注定會登基的太子,和一個本無甚希望登上大位的幼年皇子……”玉疏把玩著手中的馬鞭,忽然一鞭抽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她接著他的話:“自然是十六弟登基,這份功勞才更能被人記在心上?!?/br>樓臨勾起唇角,逸出一個殺氣騰騰的笑來:“野心大固然是好事,就看他家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素來端方溫厚的殼子上,突然露出這樣銳利的一面,玉疏簡直看得熱血沸騰。白天在公主府中看到的那一切又浮現(xiàn)出來。完完全全想撲倒他,想徹底掌控他,想讓他失去自制只能在身下喘息。只是這么一想,玉疏手指緊緊攥著馬鞭,都不禁渾身戰(zhàn)栗起來。見樓臨已經(jīng)望過來,玉疏只好把收斂了些,轉(zhuǎn)而又說起修建她的公主府的事兒,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三jiejie說,和妃娘娘已經(jīng)在替十三meimei選地方了呢,原來早就打好了和溫家聯(lián)姻的主意?”又撇撇嘴,皺著鼻子,很是有幾分打抱不平:“要我說和妃娘娘也真是,帝都里好人家多了去了,偏偏找了溫家,像溫夫人那樣的婆婆,像溫家那種鼠目寸光的人家,送我我也不要!”樓臨不置可否:“當(dāng)年你三姐是看溫永好拿捏,才選中了他,溫家這才和咱們站到了一邊,哪知他們蠢成這樣!”他目光復(fù)雜,看向玉疏,只笑道:“宴宴的婚事,哥哥必給你找個十全十美的,品貌家世才干,樣樣都得是一等一的好,才能配得上哥哥的掌中珠。你說的敦親王的宅子的確不錯,哥哥也早看中了那一處。那里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