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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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會臨近結(jié)束,黃夫人被眾人簇?fù)碇郎?zhǔn)備離去,看到蘇紈帶著夏嬌嬌也走過來道別。黃夫人笑著對蘇紈說:下周三舉辦婚禮?她雖是笑著的,但口氣倨傲,連稱呼也不曾提及。 對方的家世和年紀(jì)擺在那里,蘇紈也只能堆起笑容,溫婉地說:是啊,屆時很期待您的光臨。 黃夫人淡淡地說:到時候看情況吧,人上了年紀(jì),腿腳不方便,身體也差得很,說不定到時候又突然出了什么事兒,就沒法出門了。 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出來黃夫人擺明了不給蘇紈面子。 蘇紈一面心里翻著白眼,一面還是很禮貌地微笑著,說得非常誠懇:那真是可惜,要是沒有您來參加婚禮,我一定會很難過的。死老太婆擺臉色給誰看呢,身體那么差趕緊見閻王去呀,最好是嗝屁在哪個小鮮rou床上,那就有意思了呵呵。 雖然她說得溫柔,不過夏嬌嬌在聽過蘇紈曝了黃夫人的料以后,再親眼見到蘇紈對她恭恭敬敬,夏嬌嬌暗暗打了個寒顫。 所以說,蘇紈和她就是不同,她是怎么都適應(yīng)不了這個圈子,而蘇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心里再怎么討厭一個人,臉上依舊能裝出十分喜愛對方,還能在背后搜羅一籮筐對方黑料的這種本事,她夏嬌嬌是怎么都學(xué)不來的。 蘇紈的態(tài)度讓黃夫人很是滿意,她用施恩一般的口氣表示了自己盡量會去參加蘇紈的婚禮,其后,笑著和女主人葛玥說了再見,便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葛玥送走黃夫人,向蘇紈送上了自己的祝賀。蘇紈笑著接受,想起身后的夏嬌嬌,試探著開口:不知二公子最近有沒有空? 葛玥當(dāng)蘇紈是為了夏嬌嬌在打聽,但她已經(jīng)把夏嬌嬌劃出了兒媳名單,遂笑道:很抱歉呢,最近公司那邊忙得很。 這就是人家不要你了。走出了齊家的大門,蘇紈給夏嬌嬌解釋道。 夏嬌嬌看了看身后,確定沒人聽見她們的談話,才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那可太好了,誰稀罕他們家? 哦?蘇紈笑著看了她一眼,打趣道,不稀罕人家呀?你的那位好好先生聽了你這話不得傷心死。 啊啊啊??! 夏嬌嬌心虛地又朝后面看看。雖然知道葛玥待在別墅里送其他客人,她卻依然擔(dān)心會被葛玥聽見,故意大聲嚷嚷著掩去蘇紈的話。等回過神,發(fā)現(xiàn)蘇紈是在拿她開玩笑,她氣得直往蘇紈肩膀上打。蘇紈任由夏嬌嬌打在她的身上,臉上盡是得意地笑意。 兩人說說笑笑,正以為司機(jī)已經(jīng)來接她們,卻看到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葛玥家的大門口。 哎喲,夏嬌嬌認(rèn)出了那輛車,我哥哎。 他等在那里做什么? 仿佛是在車上看到了她們兩個人的身影,后座車門被打開,下來了一個人,是身著咖色格子紋西裝的夏明明。 有那么一瞬間,夏嬌嬌懷疑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前。 有了接機(jī)的前車之鑒,她覺得再和蘇紈一起過去,她吧就像個電燈泡似的。 然而蘇紈神色自若,領(lǐng)著夏嬌嬌走了過去。 你怎么來了?蘇紈仰頭,以溫柔的笑容迎著夏明明說。 正好和人在附近談生意。夏明明簡短地說。 夏嬌嬌看不透夏明明的心思。 要說她哥是為了蘇紈吧,但是說話的時候冷著一張臉,也看不出有哪里喜歡蘇紈的地方。他和蘇紈一起搞到床上去,怎么都有一些喜歡吧?哪怕他說是貪圖她的rou體,那是不是也該露出一點(diǎn)色迷迷之類的表情么? 然而沒有,她哥在蘇紈面前拽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蘇紈欠了他錢似的。 夏明明雖然冷淡,可蘇紈似乎也不在意,只柔柔地問:所以你這是來接我們的? 正好路過,送你們回去。他故作冷淡道。 夏明明打開車門,伸出手,擋在車頂,向夏嬌嬌示意,要她進(jìn)車。夏嬌嬌知道這時候,自己就是個順帶的,也不敢多說什么,率先鉆進(jìn)車內(nèi)。 等她進(jìn)去,夏明明卻是關(guān)上了車門。蘇紈見狀,目露好奇。 夏明明先是看了她一眼,隨后飛快地移開視線,嘴上問:齊夫人那邊怎么說? 還想幫老二相親? 蘇紈笑了。 人家是想替兒子挑選合適的兒媳,不過看樣子是沒看上你meimei。蘇紈說。 她回憶著今天的場景,口氣不無諷刺:我看她的要求高得很,雖然說著譏諷的話,但她說話時依舊是嬌滴滴的,要門當(dāng)戶對,還要才德兼?zhèn)?,還要恭敬聽話,還要能勾得了管得住她家那個喜歡風(fēng)流快活的兒子。 蘇紈說著,笑出了聲:這也不知道是在挑兒媳,還是想找個仙女呢。 夏明明聳聳肩:誰管她?只要別拉上嬌嬌就成。 他提到夏嬌嬌,蘇紈想起夏嬌嬌提到齊盛凌時候的嬌羞,原想說什么,但想到夏嬌嬌還在車內(nèi),擔(dān)心夏嬌嬌聽見,便暫時按捺了同夏明明討論夏嬌嬌的念頭。 這樣想著,她似笑非笑地望著夏明明,笑容中自有她的深意。 夏明明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停下說話,一言不發(fā)地看著自己。 他皺著眉問: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美人燦若玫瑰,含笑仰望,雖不是含情脈脈,卻依舊有勾人的美。 我們明明真的很關(guān)心meimei呀。她悠悠地說著,那輕飄飄的話語就那么飛入他的耳朵里。 夏明明自詡不是好人,能勾搭繼母上床,可見他的道德感不會比馬里亞納海溝高到哪里去。他對親兄弟姐妹也沒什么感情,頂多就是為了迎合父親那般,逢年過節(jié)裝裝樣子。夏嬌嬌卻是是他唯一會關(guān)心的meimei,然而不知道為什么,被蘇紈一夸,他卻 他輕咳一聲,耳根忽然染上一層淺淺的粉。他轉(zhuǎn)過頭,飛快移開目光,為蘇紈打開車門,口中生硬地說:還不進(jìn)去?! 夏嬌嬌坐在車?yán)铮矝]什么事干,所以打量著車外兩個人的談話。他們的聲音很低,車內(nèi)的夏嬌嬌聽不真切,但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哥哥在忽然間,他 臉紅了??。?/br> 夏嬌嬌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她哥居然臉紅了????! 居然是她哥臉紅了????! 她那個臉皮厚如城墻的哥哥,居!然!臉紅了??。?/br>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咖色西裝,一個是香檳色的套裝,他們站在一起,看起來那樣般配,宛如天生一對。夏嬌嬌看著他們,心中燃起了火焰。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爸!!對不起了!?。?/br> 夏嬌嬌在心里內(nèi)流滿面地向自己父親道了個歉。 這實(shí)在不是她沒節(jié)cao,而是正主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 這cp不磕能行嗎? 能行嗎?? 俊男美女它磕著不香嗎?!! 于是,在今天,夏嬌嬌同學(xué)毅然決然地在背叛父親的路上跨出了重要的一步。 今天!夏嬌嬌同學(xué)勇敢地,站在了北極圈的極點(diǎn),磕起了一對全世界可能只有她一個人在磕的cp。 哪怕知道這對cp有毒,她也下定了決心。 磕!! 磕他媽的!?。?/br> 不磕不是夏嬌嬌?。?! 蘇紈自然也注意到夏明明紅了臉。她抿進(jìn)唇,忍著笑,優(yōu)雅地坐進(jìn)了車內(nèi)??吹较膵蓩晌嬷欤嫔奔t,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 沒有沒有!夏嬌嬌使勁搖頭,看著坐上副駕駛的哥哥一臉別扭地望著窗外,耳根依舊紅紅的,甚至紅得比先前更明顯了。 哦哦哦哦哦?。。∠膵蓩筛蛹恿?。本著多年看小言并且自己也在寫小言的經(jīng)驗(yàn),夏嬌嬌的眼睛不斷在蘇紈和夏明明之間穿梭,就這樣,一個腦洞在路上成型了。 雖然夏嬌嬌本人還理不清自己那理還亂的愛情,但不妨礙她磕著別人的愛情哦,那對是jian情,不妨礙她磕起那對jian夫yin婦的jian情。 一回到家,夏嬌嬌就往自己房間里沖,行動之迅速,引得蘇紈連連詫異。回到房間后,夏嬌嬌打開電腦,和word,動作一氣呵成,手指飛速在鍵盤上跳躍,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腦,開始寫起一篇校園短篇小黃文。 因?yàn)槭牵梢詿o限地想象。她想到在蘇紈的挑逗下,夏明明紅了臉,索性一口氣改了年齡,讓蘇紈成了夏明明的學(xué)姐。她回憶著見到的畫面,兩處鼻孔噴著激情的熱氣,越寫越來勁(她真是寫論文都沒這么來勁)。就是遺憾因?yàn)閾?dān)心闖禍,所以沒有用他們的真名。 嘖嘖,要是這兩人都是娛樂圈的明星就好了,夏嬌嬌一邊打字,一邊覺得可惜。如果他倆是出名的藝人,那么這對cp就不會只有她一個人磕,一個人產(chǎn)糧,而且她產(chǎn)的這個糧還必須更名改姓。 想到這點(diǎn),夏嬌嬌心痛于自己站在極點(diǎn)產(chǎn)糧,于是流下痛心的眼淚并寫得更起勁了。 她寫的起勁,連后來保姆和蘇紈叫她吃飯,她都推脫有事,拒絕出房門。最后還是蘇紈讓保姆送了晚飯過來,不過夏嬌嬌也讓保姆把飯放在一邊,等她有空了再吃。 如此一奮斗,夏嬌嬌一下子就奮戰(zhàn)到第二天天明。迎著曙光,夏嬌嬌最終拼著寫完了,趁著口中留著最后一口氣,手指顫巍巍地按下了網(wǎng)站的發(fā)送鍵。 她真的是一滴都沒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