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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少那段荒唐的關系,丈夫定是要將霍家納入自己的版塊,當初把明謙明陌交給霍連夜領著玩,也不過是為了避避風頭。可她和丈夫的關系本就足夠人說道了,兩人都是正統(tǒng)繼承人,名字就差了一個字,大家族里,終究是無法得到認可,為了兩人的平安,他們不得不利用華夏國內(nèi)的變動,把明謙明陌召回來。不改姓也無所謂,只要他們回來了,就一切好說話,隔輩親隔輩親,華夏國的傳統(tǒng)江家還沒丟,就算對他們兩個有意見,總不能對他們的孩子也有意見。更何況她的兩個孩子是那樣的優(yōu)秀,即使從小到大她對他們做得夠絕,也不能否認一個女人作為母親的基本情感。當初她想得挺好,一舉兩得,兒子定下了心,那由她來擺平國內(nèi)他們的破事,把他們召回家族,平衡一下勢力,順便又能考驗一下那個姑娘是否滿足要求,堅決不能像十多年前那樣,想一出是一出,頭腦一熱就要把人帶回江家結(jié)婚生孩子,光說說就能嚇死人。可惜她忘了,他們暴露出的近親隱形因子,加上年幼時放養(yǎng)式的教育,明謙和明陌,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逆來順受,或許是那個遠在華夏國的姑娘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的逆鱗,而她這個唱白臉的正好不小心碰到了,兒子一炸毛,當媽的也不好過,而且還是沒有什么名譽的母親。明顯和十多年前那次不一樣,那時候,關系雖疏淡了不少,但他們還是會恭恭敬敬地叫他們“父親母親”,這次,一向沉默的兒子竟公然發(fā)話質(zhì)疑,把她能解釋的路子都堵死了。考驗已經(jīng)結(jié)束,那個叫孟冉婷的姑娘足夠優(yōu)秀,雖然年紀大了點,不過只要兒子喜歡,怎樣都行,罷了罷了,若那姑娘能接受他們的家庭,多加一個外人又何妨,大不了老一輩的關系由她和丈夫去頂,何必針鋒相對,再鬧一次沒有必要的眾叛親離。看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江家莊園全年封閉,他們自然不知道外界正發(fā)生著什么大事。霍連夜發(fā)動最后一擊,徹底搞垮了曾經(jīng)囂張一時的趙氏,趙老爺子拖著病軀變賣家產(chǎn),只為保獨生女兒和不成器的女婿后半生生活無憂,也是費煞了苦心。趙氏的崩塌將原有的經(jīng)濟格局打亂,踩著趙氏的尸體,泰和企業(yè)站到了蹺蹺板的頂尖,霍連夜的回歸,象征著新起點的開始。泰和企業(yè)海外分部成功建材,執(zhí)行總裁孟冉婷出席現(xiàn)場,那時江溪華看了電視直播,在國外,此等華夏國的事自然上不了新聞頭條,可那女人光芒萬丈的樣子,當真折煞了她的眼。她只能說,自家兒子眼光不錯。從背后捅了這么久的簍子,還搭上一個小警察的性命,她這當媽的,總得做點什么才行。合上雜志,無視明謙冰冷冷的目光,江溪華踏著拖鞋,板著臉從明謙身邊擦肩走過,依舊半字不吐,鼻間還不甘心地“哼”出一聲,像是在發(fā)泄內(nèi)心的不滿。臭小子,到時候就知道,到底誰最好。-----------------------------------------------------------------------------好吧我把他們放出來了..(一百二十七)再見(一百二十七)再見慕尼黑郊區(qū)叫不上名字的小鎮(zhèn),午后陽光明媚,轎車緩緩停在莊園門前,司機下車打開太陽傘,手掌平放在車門頂端,穿著西裝革履的女人踩著小高跟下車,點頭向長著華夏國臉說德語的司機致敬,跟隨后來者一起邁進自動打開的大門。初春時節(jié),風景真是怡人,她甚至能聞到盛放的花香,走過圖騰園,路過水池邊,江家莊園大得離譜,假如有時間逛遍,就算兩年不出莊園大門,也不會覺得悶吧。領頭的男人手腕上搭著西裝,臉上已有明顯的皺紋,雖是上了年紀,腳步卻邁得飛快,孟冉婷跟在他身后,鞋底與凹凸不平的鵝卵石地摩擦,腳底竟生出了疼痛。這算是怨婦庭院見駢頭?還是舞女歸心等買客?啊呸,什么鬼……不過是急切了點……明謙一出門,見到的就是女人低著頭碎碎念的樣子,亦步亦趨地跟在男人身后急速往前走,都不知道快要被石頭絆倒了。他笑笑,都兩年了,這女人情商還是沒有提高一點。江溪華站在一邊看著兒子傻笑,不得搖頭感嘆,別說女兒了,男大也不中留啊。在江溪華說出孟冉婷馬上到家的一刻,無視母親鄙夷的嘴臉,他的內(nèi)心是興奮的。這么多年隱忍的個性差點在那一瞬破功,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因為某個外人而興奮得忘乎所以,恨不得時間前進,前進到她跟前,不用遭受翹首等待的苦痛。然而興奮感很快平靜下來,仔細想想,其實他們早就知道了吧,最近孟冉婷會來歐洲剪彩,只有他和明陌被蒙在骨子里。可如今,那奪人心魄的女人就站在他跟前,低著頭,似是在想著什么,還沒發(fā)現(xiàn),主人公已經(jīng)到齊,兩年來,他們得到的,只有從霍連夜那兒傳來的只言片語,這女人,倒是愈發(fā)漂亮了。快和江溪華那老妖怪有得一拼。“孟冉婷?!?/br>忽略走在前面面不改色的老男人,明謙向前跨一步,嘴角微微勾起,用低沉的聲音,喊她的名字,如揉弦中的古琴,悠長而深遠,一字一頓,緩急合度,竟是別有氣勢。被點名的孟冉婷似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眼睛驚訝地睜大了一圈,接著抬頭,不遠處站在臺階上朝他微笑的男人,那熟悉的眼鏡,還有鏡片下含著笑意的桃花眼……哦,眼瞎了。沒有彩排沒有紅幕沒有激烈的掌聲,也沒有微風沒有噴泉沒有懷念的音樂,明媚的陽光下,孟冉婷的頭發(fā)盤起,不記得要摘下皮手套,定住腳步站在不算平坦的石路上,就這樣瞇著眼看著高自己一頭的男人,像是失了嗓音一般,嘴唇輕抿,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溪華,明謙,”見孟冉婷愣住,領頭的男人無奈地充當起了氣氛調(diào)節(jié)劑,點頭問候不遠處的母子,順便向后提醒女人,“外面光線太強,進來說話吧?!?/br>言外之意,四個人杵在這里目標太大,如他們這般活在黑暗中的蠕蟲,是受不了外界的陽光的。“父親,”明謙點頭回應,也只有在公眾場合,他才會喊他父親,否則的話,他和明陌會串通好了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