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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不抽煙,酒也是變著花樣的少喝,不好煙不好酒,有時候對身外之物沒有寄托,也是件極為無聊的事。“那你有沒有預算計劃實施時間?”“最遲兩年,”明謙突然堅定下來,像是擁有十足的把握。當然,前提是,他們不能再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孟冉婷。那邊是卯足了勁要打碎他們的底線,他們一直不想讓孟冉婷沾染的領域,現(xiàn)在看來是不得不推著她進入了。不過還好她早就有所覺悟,接受起來應該不會太困難。霍連夜被明謙的糾結逗笑了,“吼,這日程算的……那這段空白的時間,就便宜我了?”他是商人,不從中撈點利潤怎么行。真是夠大方的啊,兩年,也太不精確了吧。明謙哼了口氣,很不樂意的樣子,但也是默認了。不過他發(fā)誓,若這次能成功,那么今后,他絕不會再幫霍連夜那孫子做一次擋箭牌。一次都不行。“那我去忙了,”見男人已經疲憊,霍連夜拎起公文包,做辭行狀。明謙揮揮手,示意他趕快滾。霍連夜離開后,明謙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身心俱疲,他突然覺得好累。兩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辛苦一點換一輩子,值了。他們是真的決定好好過日子了,當真是可怕的想法。長時間不喝酒,已被下去竟有些暈,酒不醉人人自醉,明謙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享受這暴風雨前片刻的寧靜,嘴里還在無聲地呢喃他人的名字:孟冉婷……一切,就拜托你了。(九十)跟蹤(九十)跟蹤銀灰色的小轎車穿梭在盛水馬龍的街道中,孟冉婷不經意地瞥著后視鏡。一次偶然可以當做機緣巧合的遇見,那么同一種情況,相繼碰到兩次三次呢?偶然的背后,必然有著脫不開的必然。就像現(xiàn)在,她的身后尾隨著一輛不起眼的轎車,不管她開得多快都不超越,永遠和她相隔五個車位的距離。這已經是第四天了,自從明陌交給了她一把車鑰匙,就總有種被尾隨的感覺。而且奇怪的不僅是她被跟蹤,明陌和明謙也成天神經兮兮,沒有了往日的風流瀟灑。再猜不到點什么她就白在他們身邊混了這么長時間了。紅燈轉綠燈,孟冉婷松開手閘,不緊不慢地前進,今天她故意繞了個彎,沒想到那車還是跟著,既然專門針對她,那么對方是誰,她已經百分之八九十可以確定了。按照之前的約定,現(xiàn)在風聲正緊,她暫時不回明家。原本在霍連夜的公寓蹭幾天床想想再等幾天就好了,結果咽不下氣兒的兩兄弟當機立斷拿出存款把霍連夜家樓下的房子買了下來,當真是揮金如土啊,當時把孟冉婷都看傻了。公寓離泰和企業(yè)很近,根本不必要開車,可明陌堅持給她買了輛新車,并且刻意強調要每天“開出來溜溜”。既然他提出來了,就一定有他不得不這么說的理由,她照做就好,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被人監(jiān)視的中心。刷卡,把車開進小區(qū),一轉眼,身后沒了蹤影。果然如此,每到家門口那人就會消失。不過跟蹤的技術未免太差,連續(xù)四天了連個車牌號都不知道換一換。還是說,故意讓她知道自己被跟蹤,好逼她提前做出什么來防衛(wèi),從動作發(fā)現(xiàn)她的弱點?即使做出防衛(wèi)又怎樣,她不會讓敵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短處。遠處,阮智霖搖下車窗,手臂搭在玻璃上吹風,身后的尾巴已經消失,他摸一把汗,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孟冉婷。他確實是在跟蹤孟冉婷,可出發(fā)點并沒有多復雜,只是想通過一個和明陌有關系的外人來勘探這個人的內心深處,沒想到,第二天,他敏感地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被別人做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這大概和之前新收到的匿名郵件有關,這次的來信指向性更加明顯,垃圾桶、碎尸、男人的背影、明陌、明謙、孟冉婷。當時他確實感覺到了寒意,因為cao縱者的線已經把他和真相緊密地捆綁在了一起,而且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一定是知道兇手的真實身份。不,不僅如此,他還一定和兇手有著某種微妙的聯(lián)系。否則為了要如此幫他?這樣做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呢?舍己為人伸張正義?阮智霖自嘲一笑,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什么狗屁正義,又怎能奢求整個社會站立起來呢。還有一點他很好奇,這次和上次的來信,差了一個人。他不懂為什么對方要把霍連夜從中剔除,因為據(jù)調查來看,明陌和明謙的交集關系非常之狹窄,忽略掉工作應酬,唯一可以計算相處時間的,只有孟冉婷和霍連夜。關于霍連夜,他道聽途說了很多。長年呆在國外,什么地上地下黑白兩道他不甚清楚,但他知道,霍連夜背后的霍家,不是他找找證據(jù)嘴上說說,就動得起的。很多事情要從長計議,首先要擺平霍連夜這個麻煩。有點后悔接這個活兒了。至于背后到底有多深一潭水,他實在摸不清,也沒有能力摸清。就算他學歷再高腦子再好家庭條件再優(yōu)越,也不過是書香門第自恃清高,在這個關系社會中,都顯得太過微不足道。說白了他還是個俗人,想要平步青云,再上一個臺階,更好地俯視眾生。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從不感覺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合規(guī)矩,只是在這種你追我趕的大案上,一點點小的瑕疵,都會演化成不可挽回的錯誤。這樣的想法會成為他的弱點,被敵人一舉擊破。口袋里的手機震動,阮智霖思緒正亂,怎經得起這般打擾,煩躁地掏出電話,連聲音都帶了寒氣,“什么事兒,說?!?/br>小劉仿佛被自家上司的怨念籠罩,說話不覺帶上了顫音,“阮私r,您能不能回趟局里,又送來一封郵件,然后我們……我們……”“按照上面的指示,又找到了新的尸體?”阮智霖心中警鈴敲響,似乎有更多的線索浮出水面,他雖不悅,卻麻利地發(fā)動汽車,動身前往警局,“我馬上回去?!?/br>景區(qū),垃圾桶,布袋,分散的尸塊,竟敢在人流量如此龐大的中心區(qū)明目張膽地布局,真越來越囂張了。既然蛇已出洞,那他便沒有不抓的道理。待阮智霖消失在高檔住宅區(qū),明謙拿著手機從保安室的陰影中走出來,滿是陰翳的臉上寫滿志在必得,他直直地盯著前方,拐角處,一輛黑色轎車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