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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體來說已經(jīng)很清閑了。程萌抽空上網(wǎng)去看了看回國的機票,一如既往被那貴的咋舌的數(shù)字嚇得退避三舍。美國的假期跟中國的不同,只放到1月中旬,她沒辦法回去過春節(jié),本想趕著回去過個元旦,現(xiàn)在看來也只能作罷了。丹尼爾一家似乎已經(jīng)愛上了中國,今年又不打算回美國過新年,也就意味著程萌的假期只能自己過了。轉眼就到了平安夜,程萌打工的餐館放假三天,得知消息的蒂芙尼大清早就跑來拉程萌出門。和她們兩個一起的有蒂芙尼的男朋友鮑勃,他是一個棕色頭發(fā)的英俊男孩,另外還有同班的一對姐妹花海倫、辛迪和她們共同的男朋友約瑟夫。蒂芙尼還熱情的邀請了一個剛剛單身不久的美國男孩埃里克,其目的不言而喻。用蒂芙尼的話,程萌的生活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男人。對于這家伙的話程萌真的無語,不過既然已經(jīng)來了,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tài)度,程萌也很快就融入了“集體”當中。埃里克明顯對程萌沒什么興趣,反而對姐妹花里的辛迪格外上心,頻頻的暗送秋波,這讓蒂芬妮很是郁悶。她本來介紹給程萌的男人現(xiàn)在被人勾搭走了,她自然不會高興。鮑勃為了讓蒂芬妮開心于是提議去夜總會,此議題除了程萌之外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通過,于是程萌就這樣跟著大家來到了當?shù)刈畲蟮囊箍倳癢ishmaster”。Wishmaster是根據(jù)芬蘭Nightwish樂隊的經(jīng)典歌曲取的名字,所以夜總會全部的裝修風格都是哥特式的,透著黑暗、恐懼、孤獨和絕望。倒是十分符合時下小青年們叛逆的心態(tài)。看著燈光閃爍的舞池里盡情釋放荷爾蒙的蒂芙尼,程萌拖著腮無聊的坐在桌子邊一口一口的啄著可樂。這環(huán)境她實在是太熟悉了,前世的她是酒吧、舞廳和KTV的??停菚r無所事事的她每日在酒精和音樂里揮霍時間和青春。而此時此刻,面對著同樣的場景,她竟然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打起了哈欠,只想快點結束好早點回去休息。而此時,Wishmaster的二樓VIP包廂里,魏繼海正雙手環(huán)胸的坐在寬大真皮沙發(fā)上,眼鏡片后面一雙狹長的眼睛里的不耐煩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包廂里一眾男男女女此刻因為他的表情個個危襟正坐,和這夜總會的氣氛格格不入。而在魏繼海對面,一個肥碩的中年華裔男人正小心翼翼的匯報著工作,看著小老板越來越黑的臉色,中年男人的鬢角已經(jīng)開始漸漸冒出了冷汗,就連本來能口吐蓮花的一張巧嘴,此刻也開始笨拙了起來。男人叫彼得.李,是宏海貿易在芝加哥分部的總經(jīng)理,是個美籍華裔。算是芝加哥分部的“開國元老”,當年他哥哥帶著他們幾個人在芝加哥建立起宏海貿易芝加哥分部,其中的艱辛自然可想而知。后來他哥哥意外去世,他也就接管了芝加哥分部。“李先生”魏繼海終于開口打斷他的話:“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今年芝加哥分部的營業(yè)額增加了7個百分點,利潤卻下降了13個百分點。別跟我說芝加哥黑幫最近如何囂張,那是早就存在的問題,并不是只有在今年才有,所以,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br>彼得還想狡辯,卻被魏繼海開口攔?。骸叭绻矣浀脹]錯,這家夜總會并沒有宏海的股份。彼得先生,您作為我們宏海貿易芝加哥分部的總經(jīng)理,我希望再匯報工作的時候可以在芝加哥分部的會議室里。”說完,魏繼海起身就往外走去。彼得卻被說的啞口無言,小老板是第一次視察芝加哥分部,事先他自然是打聽過一番的,然而他得到的消息是這個少爺是董事長的獨生子,且是私生子,董事長對他十分的寵愛,據(jù)說這位魏少爺是個十足的紈绔子弟,吃喝嫖賭無所不精,于是他便順理成章的以為只要讓這位少爺吃好玩好,其他的事情都好說。然而,這是這一個晚上相處下來,這位少爺?shù)木骱透删氁呀?jīng)讓他開始毛骨悚然,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壓力似乎是從骨髓里開始往外滲出。“魏少爺,您先別走呀!”彼得硬著頭皮叫住了魏宏哲,他堅信情報的準確性,若是得罪了這位小冤家,那么他這個總經(jīng)理估計也就做到頭了,于是他趕緊拉住魏繼海一臉的諂媚:“您教訓的是,我已經(jīng)安排了,明天一早就在分部的會議室給您做詳細的匯報?!?/br>魏宏哲停住腳步,畢竟彼得看管芝加哥分部這么久,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若是太過苛刻必定會讓那些老部下寒心,于是他強忍心里的煩悶,微笑著點頭說道:“那好!明天我一定準時參加!”彼得看到魏繼海的臉色已經(jīng)好轉,于是趕緊就坡下驢,說道:“既然魏少爺這次來到芝加哥,自然鄙人要好好招待,您就這么走了,我們這些做屬下的心里頭也不舒服不是!”說著,他用他那綠豆眼給身邊的一眾陪同使了個眼色,眾人瞬間會意,紛紛出言挽留魏繼海。然而,彼得不知道的是,這句話卻是實實在在戳到了魏繼海的痛楚。這些年他吃過數(shù)不清的藥,進行過無數(shù)次的檢查,但是他的病卻始終沒見好過,現(xiàn)在的他不怕別的,就怕這種帶有暗示的招待,他不是不會應付,只是實在是懶得應付。就在魏繼海揉著太陽xue想著拒絕理由的時候,余光突然瞄到在樓下的大廳里,一個熟悉的纖弱身影正獨自坐在桌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可樂。狹長的眼睛里精光閃過,魏繼海隨即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道:“不是我不個大家面子,實在是怕我女朋友等的不耐煩。你們知道的,這要哄一個生氣的女孩子,是件很麻煩的事情?!?/br>說完,他留給眾人一個抱歉的微笑,隨后,大步下樓,徑直走到程萌的桌邊。程萌正在百無聊賴的數(shù)著眼前的盤子里的爆米花,突然腰身被人霸道的摟住,她心里沒準備,一個踉蹌直接從酒吧椅上跌進了來人的懷里。“別動!”魏繼海在程萌的耳邊輕聲威脅到:“不然我就在這吻你?!?/br>熟悉的聲音和語氣,讓程萌即使不用抬頭看來人的臉也能知道此刻摟住自己的人是誰。感覺懷里女孩瞬間僵硬的身軀,魏繼海嘴角勾起一抹惡作劇得逞的壞笑。“怎么?就這么怕我?”魏繼海一邊摟著女孩的纖腰往夜總會外面帶,一邊在女孩的耳邊惡意的調侃著。“魏繼海,你要干嘛?”程萌僵硬著身子,任由魏繼海將她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嘴里終于還是問出了心里的疑問。“噓!一會兒出去告訴你!”魏繼海輕聲說,然后看程萌還算配合,又抬頭給樓上眾人一個微笑就這樣帶著程萌走出了夜總會。剛出門,程萌感覺腰上的力道稍微減輕,于是猛地推開魏繼海,然后快速的后退幾步,警惕的看著笑得一臉欠揍的男人。“怎么?寶貝,好歹大家相識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