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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你這個人怎么見死不救呀!”程萌看著他這冷淡的模樣,開始懷疑起上輩子他放自己鴿子很有可能不是有事耽擱了,而是就是覺得麻煩不想來。溫然卻對程萌的話充耳不聞,繼續(xù)說道:“我不想惹麻煩,請你們下車!”而這句卻是用中國話說的。程萌的火氣一下就頂?shù)搅四X門,她近似于無理取鬧的口吻說道:“反正我今天就賴你車上了,你不開車,好呀!那就讓這幫人砸了你車得了!”溫然本來是應好友之約出來喝酒,可是他的酒量有限,只好提前退場,誰知居然遇到這么個麻煩事。他推了推眼鏡,微不可見的咬了咬牙,這么難纏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就在這時,那群人已經(jīng)追到了,看著溫然車上的寶馬標志自然不敢隨意動手,只好揮舞著手里的棒球棒在車子四周來回叫囂,時不時做出要砸車的動作,威脅著讓賈梅下來。“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找你兒子去了嗎?怎么惹上這群家伙了?”程萌看著外面張牙舞爪的一群人,用中文問道。“我的確是去找艾倫想要要回你的鐲子,可是后來這些人來了,說艾倫欠了他們的錢,讓馬上就還。正好看到我們兩個手上的鐲子,二話不說就來搶,我自然不能讓他們搶走,于是就跑了出來。”賈梅喘了半天終于將來龍去脈說了清楚,邊說著,邊將好不容易搶回來的鐲子交給了程萌。第五十七章溫教授程萌將手鐲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確認沒有損壞之后她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鐲子放進自己的背包。“你們說完了嗎?”前排的溫然淡淡的問道:“說完了可以下車了嗎?”“你這個人怎么一點正義感都沒有呢?”程萌一動不動的坐在車里,一邊怒斥著溫然,一邊悄悄的按緊了背包里的槍,若是真的被趕下車,她只能靠這個拼一拼了。“盲目的樂觀和過分的自信,會產(chǎn)生對自身能力認識不清而導致的錯誤判斷。抱歉!本人不在此列?!睖厝黄降恼f著,似乎是在課堂上和學生們講述哲學問題的老師一般。“你這人真是極品了!”程萌被這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氣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您穿的這么人魔狗樣兒的,好歹也講究點紳士風度吧!”“據(jù)我所知,紳士風度表現(xiàn)為一、彬彬有禮,你們上來這么久我只是在用語言勸你們下車,并沒有使用暴力,且沒有說過分的詞語,這第一點我是做到了。二、尊重女性,我一直在請你們主動下車,這充分表現(xiàn)了我對你們的尊重,第二點我也做到了。”溫然停了下,推了推眼鏡繼續(xù)說道:“第三,衣著得體,如您所說我穿的‘人模狗樣兒’的,看來,您也承認我做到了第三點。綜上所述,我哪里又不講紳士風度了呢?”“你你你你”程萌被溫然連珠炮似的話說的無言以對。憑心而論,人家條理分明,確實說的沒錯,可這個見死不救還義正言辭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讓人窩火了。一旁的賈梅一看溫然的著裝和談吐,覺得這人多半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怕程萌得罪他會惹麻煩,于是,趕緊小聲勸程萌。“不管,你今天說的天花亂墜,我就是不下車,你能拿我怎樣?”程萌索性就耍起了無賴。抱著背包往座位上一靠,頗有國內(nèi)躺地碰瓷老大媽的真?zhèn)鳌?/br>溫然看出這個女孩是打算賴在車上不走了,他默默的嘆了口氣,決定不和這個無賴繼續(xù)做無謂的糾纏,索性拔了鑰匙開門下車,打算把車留個兩人,自己躲個清凈。而兩人之前在車里頻繁的用中文交談,卻已經(jīng)讓對方誤認為三人是一伙的,所以當溫然打開車門的一瞬間,對方以為溫然是要動手,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國際通用原則,最靠近車門的一個高壯黑人猛地掄起棒球棒對著溫然就砸了過來。身后風聲響起,溫然的瞳孔不可見的一縮,一個側身就閃了過去,棒球棒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車頂,瞬間一個凹坑就在車頂定了型。這時的溫然已經(jīng)轉過身來直視著那個黑人,他全身肌rou緊繃,已經(jīng)做好了反擊的準備。而那人卻并沒有來得及揮下第二棒,因為一把黑亮的手槍已經(jīng)對準了他。“不許動,在動我就開槍了!”程萌壯著膽子用英文喊著。溫然的突然下車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只是希望能逼得溫然開車帶自己離開,并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突然開門下車,更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攻擊溫然,事情發(fā)展的太快,她幾乎是憑著本能掏槍下車擋在了溫然身前。溫然看著擋在自己身前小小的身影有些微愣,一瞬間,他的心臟微不可查的漏跳了一拍。他無法將這個努力克制顫抖卻異常堅毅的女孩和剛才那個說什么也不下車,甚至還威脅任由對方砸車的女孩混為一談。“哇喔!”黑人吹了聲口哨,不在意的說:“寶貝,你不敢開槍的!”“這里是芝加哥,你應該知道我到底敢不敢開槍!”程萌努力控制著聲音里的顫抖。她現(xiàn)在必須鎮(zhèn)定,即使是裝出來的,畢竟現(xiàn)在她的身邊除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剩下的就是跑沒了半條命的阿姨。她是唯一一個有保護能力的人。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際,一只大手從程萌的身后伸出來,輕柔的握住了她手里的手槍,同時也拖住了她微微顫抖的手。不同于顧尚武的火熱,溫然的手指微涼,可即使這樣,程萌依然感覺有一股暖流從接觸的皮膚一直傳到了她的心底。“交給我!”溫然的聲音如山間清泉響在程萌的耳邊。還不等程萌從沉醉中清醒,他已經(jīng)上前一步將程萌拉到了身后,順手也接過了她手里的手槍。“她不敢!試試我呢!”溫然微微低著頭,如滴墨般的黑色眸子無波無瀾的直視著對方的雙眼,聲音還是那么清澈甘醇,語氣也不急不緩,似乎不是在討論生死,而是在吟誦一首浪漫的詩作。然而,那個黑人卻在一瞬間驟然睜大了雙眼,臉上的得意之色已經(jīng)被恐懼所占據(jù)。他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絕對會在下一秒就把自己給殺了,而且還是微笑著做這件事。動物與生俱來的恐懼占據(jù)了他的大腦,他哆哆嗦嗦的往后退著,最后轉身倉皇逃跑。其他人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也跟著一窩蜂似的跑開了。將手槍交給程萌,溫然依舊用他那甘醇的聲音問道:“你們準備去哪里?”“???”一時間程萌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大眼睛眨巴著呆愣愣的看著溫然。她沒搞懂為什么剛才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家伙,在下一秒就用一副鄰家大哥哥的溫柔眼光看著自己。看著女孩呆萌的樣子,溫然想也沒想的抬手揉了揉程萌的頭發(fā),耐心解釋著:“你們不會還想做大巴回去吧!既然幫了你們,那就幫到底吧!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