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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蓉兒去廚房為她做些新鮮的玫瑰玉露羹。弄雪雖不能入席,卻也早已守在宴席邊上,瞧著蓉兒離去,便也上去問了緣由,她本也想借機討好太子,此時能討好太子生母卻也再好不過,問了做法之后,便是主動擔了活兒,做了一份玫瑰玉露羹,正要給紫蝶夫人送去。蓉兒打開陶罐,用小勺攪了攪,卻忽然一皺眉:“你怎么用粉色的玫瑰啊,夫人可最不喜這粉色呢?!?/br>“jiejie,你可沒跟我說啊?!迸┛粗约旱男难鸵@樣浪費,卻也急了起來,若要再做,只怕時間耽擱不起,討好不成,反落得個不快。“剛才倒也上了個甜羹,夫人嘗了一點,沒有那么餓了。不過……”蓉兒看了看那還飄著淡淡花香的玫瑰羹,“我知道雪良人做這羹湯也是不易,就這般浪費也是不好,倒不如借花獻佛,送給……”“那不如給太子送去吧。”弄雪腦筋一轉(zhuǎn),搶過了話語,她正愁沒有機會接近太子。蓉兒卻是搖頭:“哪有男子喝玫瑰羹的啊,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不如……不如給太子妃送去吧,就說是紫蝶夫人特意吩咐人為她準備的,這玫瑰羹本也是養(yǎng)顏美容的佳品,也好叫太子妃知道夫人對她的疼愛?!?/br>“???”弄雪本與那太子妃不合,想著自己辛苦做出的湯羹卻要便宜了她,心中卻也不快,然而她面上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蓉兒服了服身,先回了紫蝶夫人那里。弄雪攪了攪湯羹,想將那粉色花瓣挑出,可是花瓣細碎,卻也不好挑,便只恨恨看著陶罐,思量許久。玉奴見著弄雪和蓉兒交談,并沒有留下細聽,只是繼續(xù)往回走去那宴席,沒走多遠,弄雪端著食盤,三兩步趕了上來,然后將那托盤往她手里一遞:“這是太子妃特意讓小廚房準備的東西,你快些給她送去吧?!?/br>“我,我……”“你什么你,給你表現(xiàn)機會,你還不快去?!迸┱f完,轉(zhuǎn)身便走,從岔路繞開,不見了人影。玉奴端著食盤,拿也不是,扔也不是,身旁又無宮女內(nèi)侍經(jīng)過,便也只得托著去了宴席,可走了幾步,卻總覺事有蹊蹺,便留了個心,打開陶罐朝里瞧了瞧,只見著一碗清淺的湯羹里飄著些許粉色花瓣,見著不是什么古怪吃食,便也放了下心,忽而一陣風吹過,吹落樹上桂花,正落在罐口邊緣,她趕緊捏了食指,將那桂花撣去。玉奴回到宴席的時候,場上的氣氛已經(jīng)達到了高潮,一派歌舞升平,人們紛紛離了座位,拿著酒杯互相敬酒,紫蝶夫人以示親近,也坐到了太子太子妃一桌。玉奴放下托盤,朝著上座三人堪堪施禮。太子眉眼兒一挑:“怎么是你?”’“這是小廚房特意為太子妃殿下做的,讓妾身帶過來的?!?/br>哪有招呼嬪妃端茶送菜的,太子剛要發(fā)問,紫蝶夫人看著玉奴卻是一笑:“你且坐到一旁伺候吧?!?/br>蓉兒上前,從陶罐中舀出了一碗,遞到了太子妃面前。“這玫瑰羹做的清透,看來廚房是用了心的,這東西對養(yǎng)顏最是好了,非念不妨嘗一下?!?/br>“是。”林非念用小勺攪了攪,只覺花香撲鼻,太過香濃,她并不感興趣,然而母妃的話語讓她盛情難卻,便舀起一勺送入了口中,花香聞著濃烈,吃起來卻清淡,入口微苦,回味起來卻帶著一股花香的甘甜,倒也特別。母子三人相談甚歡,玉奴坐在太子下手,卻是分外尷尬,也不得擅離,便只低頭不再去瞧他們,只盼著這宴席快些結(jié)束,卻忽然聽聞太子一聲驚呼:“念兒,你怎么了?”玉奴猛地抬頭,便看到太子妃整個人撲倒在了太子懷里,一張臉漲得通紅,身子不停的抖著:“臣妾,好難受,臣妾想要……”“你想要什么?想吐?想喝水?”太子妃并不言語,只是把頭深深埋進了太子的胸口,身上似乎極為痛苦,抓著太子的手臂,指甲都掐進了rou里。紫蝶夫人瞧著太子妃這般情景,驚呼起來:“這,這莫不是中毒了吧!”太子摸了摸愛妃的臉頰,只覺guntang如火,她知道太子妃并無頑疾,便也默認了母妃的話,大呼一聲:“趕緊宣太醫(yī)?!庇袃?nèi)侍趕緊去通傳太醫(yī),而太子則一把抱起太子妃,往寢殿走去。另一邊的林皇后聽到了此間嘈雜,走了過來詢問,有宮女據(jù)實相告,說太子妃忽覺不適,似是中毒之兆。“好好的,怎么會中毒?可是吃了什么特別的東西?”紫蝶夫人瞧了瞧桌上那一碗吃剩的玫瑰羹,抬眼看向玉奴。玉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是的,妾身什么都沒做。方才半路遇到弄雪,這玫瑰羹是她讓妾身送過來的?!?/br>弄雪此時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時便也沒有對證,只等宮人將她尋來對質(zhì)。這邊出了事情,雖然并不想鬧大,卻也有人察覺,圍了過來,打聽詳情。這時一位老王爺忽然道:“剛才我倒是看見,一位姑娘把這托盤給了這位玉嬪。”眾人點了點頭,看著玉奴純真的臉龐,只覺她不像會是害人的模樣。然而老王爺頓了一頓,之后的一句話,卻是把玉奴推向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不過后來我卻見她偷偷打開了蓋子,伸了手,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紫蝶夫人臉色忽然變了:“還說不是你!來人啊,將她拿下。”六七絕境之夜紫蝶夫人話音剛落,花園邊守著的侍衛(wèi)便沖了過來,首當其中便是那楚辰。玉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下意識的甩開了楚辰的伸過來的臂膀,一邊后退,一邊喊著:“不是我,不是我?!?/br>“不是你做的,你心虛什么,給我抓住她。”紫蝶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一拍桌子,呵斥道。因是女眷,那些侍衛(wèi)原還有所顧忌,但看到紫蝶夫人勃然大怒,便也不再客氣,將玉奴團團圍住,楚辰更是毫不憐香惜玉,一把上前抓著玉奴的肩膀往下按去,疼得她驚呼了一聲,半蹲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大聲道:“住手!”站在一邊的林皇后終于出聲:“把人先給我放了?!?/br>“不準放!”楚辰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紫蝶夫人,有些左右為難。“楚惜蝶,鳳印還在我手上,這里還輪不到你做主?!?/br>“我倒也忘了著賤妾也是姓林的,皇后自然是要幫她了。”兩個女人劍拔弩張,皇帝坐在一邊繼續(xù)喝著酒,并沒有要過來的舉動,一旁的蘭溪夫人看了看他,皇帝點了點頭,然后她便走了過去。“太子妃只是不適,也未必是被人下毒,我看將這玉嬪先禁在房中,找人看守,待得事情查清楚了,再做處理也不遲?!?/br>于是,玉奴便這般被關(guān)到了房中,不準外出,不準任何人探視。夜色已深,花園的那一場夜宴大概也是散了,玉奴合衣坐在窗前,卻難以入眠,卻并非為剛才的事情。在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