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擺
開擺
山梨不怕羽生零知道這件事,但是他晚上專門來自己家門口就為問這個嗎? 讓她有一種強烈的做了壞事被逮到的感覺,即使是她自己和羽生零強調(diào):她不想也不會再繼續(xù)受那怪異欲望的驅(qū)使。 因為她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她的人生還有很多的可能性,而不是天天絞盡腦汁想著怎么吃男人。 然而事實卻是她連著兩天破例。 此刻還被人問上門了。 她要怎么辦呢? 那就直接破罐子破摔好了,開擺 哦?你大晚上專門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問這個嗎?山梨的手抓住羽生零的腳腕。 嘖,這妖精的皮膚好冷,怎么呼吸跟人一樣是溫熱的呢... 是啊,萬一你回心轉(zhuǎn)意,我不是又可以成為您最忠誠的侍者了嗎?羽生零接下話茬,滿嘴不著調(diào)。 山梨有些惱了,手上動作急躁起來,但是隔著鞋面她檢查不到,對方還把腳往后縮了些。 手撲了空氣的山梨蹲在地上,一臉懵 算了,這個家伙從來都是遮遮掩掩,一句真話不說。 她的關(guān)心,怕是多余。 你少說這種話吧,騙得到誰?山梨撅起嘴,蹲著向旁邊挪了一步,再站起來時人便不在羽生零的臂圈里了。 呼她深深呼吸,再次和羽生零強調(diào)道,你不用這樣試探我,我今天并不是因為被折磨得受不了才和德川一矢zuoai,而是因為我、喜、歡。 我也不是準備要清心寡欲一輩子,只是不想跟個傀儡一樣被莫名的東西牽著走。 山梨說完,自己先松了一口氣,雖然說這番話是希望能夠打消羽生零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是又何嘗不是安慰她自己呢。 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山梨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腳尖去輕輕踢地,這樣好像能把她的不安都踢走。 聽完她一番言論,羽生零一反常態(tài)。 ...山梨說得對。 ? 收獲了來自羽生零的肯定? 山梨立刻就沒心思踢地了,她只懷疑羽生零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之前這人還各種警醒她你要是不乖乖聽從身體的欲望,那就等著吃苦吧,天大的苦頭看你受不受得了,別到時候悔不當初,小心哭也沒用了。 羽生零看著逃出自己臂彎的山梨,用那種寫滿震驚的眼神看著他,嘴角一勾,也沒有繼續(xù)去圈住山梨,而是順勢靠上原來的山梨的位置,語氣慵懶:雖然這樣說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我是很欣賞山梨倔強的個性呢。 看上去好像是什么都可以的好脾氣,但實際上絕對是一個有自己底線的人。 額 山梨的頭隱隱作痛起來,如果她沒有理解出岔的話,這是在夸獎她吧。 來自羽生零的肯定x2 他整天前言不搭后語,神神叨叨的,她更搞不明白他來這里的用意了。 山梨不說話,只是眼波流轉(zhuǎn),瞧著羽生零。 他生得實在好看,和別人都不相同,之前在那片平原下的他,妖冶詭邪,充滿攻擊性,但是這個穿著立海大附中校服的羽生零,竟然會讓山梨擔心他隨時會破碎開來。 皮膚、眼珠、嘴唇,顏色都好像快要透明了。 天底下會有比這更純凈的顏色嗎? 羽生零好像知道山梨對這幅皮囊很欣賞一樣,他壓低身子,兩只琉璃珠子一樣的眼睛轱轆轉(zhuǎn)動一下,聲音如幽谷:如果再也見不到我的話,山梨是會開心還是難過呢? 嗯? 怎么突然這樣說話。 明明之前一直想著要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羽生零的話就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豈不是很簡單? 但是此刻她竟然猶疑不決,心中的天平似乎還在往難過的方向傾斜,她感到揪心。 什么呀?! 干嘛問我這個?山梨氣呼呼地回答,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她想打馬虎眼糊弄過去,停止深入思考這種生存還是毀滅的問題。 對于羽生零,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想法原來不止是恨得咬牙切齒,而是很復雜的感受。 他轉(zhuǎn)學到班上,這么短的時間里,好像已經(jīng)成為不可分割的一員了,山梨在班上任何角落都能聽到有人在討論羽生零。 大家真的都很在意他呢。 如果不能見到羽生零的話,班上的同學都會難過的吧。 山梨調(diào)整了情緒,覺得不能讓羽生零太得意:我的生活又不會因為你受多大影響,我每天都很開心呀。 ...... 說完為了緩解莫名升起的緊張感,山梨攥緊拳頭,手心已經(jīng)一片濕意。 哦羽生零拉長語調(diào),眼中的琉璃珠子暗了些,兩只搭著山梨肩膀的手也應(yīng)聲拿下。 他笑起來,那么美麗的臉上居然因為笑容而變得有些怪異。 那還真是可惜啊,都影響不到山梨的心情呢,嘖。 其實羽生零不笑的時候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顏。 我今晚來找山梨,是為了轉(zhuǎn)告山梨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看上去他在自己家門外等了不短時間,什么消息值得他這樣等待呢? 羽生零理好思路,幾句話便把事情說得明了。 原來,今天放學之后,大家便在討論春假的事情。 想要大家一起出去春游賞櫻,還分配了每個人要承擔的工作。 出去游玩,野餐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因為上次海原祭的事情,大家都對山梨的廚藝十分認可,一致認為把這件事交給山梨來做是最好的。 只是想要參與春假出游的人實在有點多,擔心會給準備點心的人帶去太多工作量,所以想要征求一下山梨的意見。 然而山梨在下課鈴剛響起來的時候就一溜煙離開學校了,他們自然怎么都找不到人。 正好,我和山梨住得很近,所以大家就拜托我來問山梨你的意見咯。羽生零理所當然道。 山梨沒想到他居然是為了這種事情來的,和她瞎猜的那些彎彎繞繞根本不是一個類型,心里尷尬起來。 能幫大家準備出游的點心,我當然是很樂意的,反正都是做一些帶給朋友們嘗一下,工作量大一些的話,我也想挑戰(zhàn)一下試試呢。 山梨認真地回應(yīng)。 她抬頭,看見羽生零又笑了,那笑容里竟然帶著一絲愛憐的感覺,她不禁懷疑自己可能是太自戀了。 打住,打住...你清醒一點。 山梨悄悄用手掐自己大腿來警醒自己。 那就這么說好了。羽生零笑瞇了眼睛,琉璃珠的光輝好像都被他瞬間關(guān)上,那么就...期待春假咯! 人又消失了,留下山梨一個人站在墻邊。 她心里罵道,這個人每次怎么都說消失就消失,一點也不注意周圍的狀況。 他們妖精都這么大膽的嗎? 搞得她快懷疑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一個以人類為主要生物的地方了。 山梨心里罵罵咧咧,臉上維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一回家便繃不住,敲開父母房間的門,一口氣把自己因為被同學們認可而要準備春假野餐點心的事情抖完,被好夸了一頓才會自己房間。 一進門就奔向電腦,搜索一些新的點心菜品,從現(xiàn)在就開始為春假出游準備。 這是...這是她來到立海大附中以來,最興奮的時刻。 電腦屏幕上充斥著各式點心的圖片,敘述者用精妙的文字把口感描述出來,神乎其技,山梨心里嘀咕,她真的可以把這些層次豐富的味道表達出來嗎。 之前的海原祭,所謂馭味的能力其實是只是羽生零欺騙她的吧,她自己根本嘗不出來。 或許,大家只是被羽生零用魔力迷惑住了。 想到這些,山梨如同被涼水從頭澆下,那么,.... 如今的她,只依靠自己,還可以做出讓大家都滿意的點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