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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真正把兒子當一個男人看待,不再毫無顧忌了。不過這些 事情,曉薇都沒有告訴丈夫,都是小事而已,何必讓他擔心呢? *** ?。 。 。?/br> 今天又是周一。每次周一的生意都會特別好,夫妻倆特意多準備了幾十份盒 飯,都堆在了推車上。兩人早早出了門,說說笑笑的,往平時賣飯的位置走去。 才剛剛到中午時分,攤前就排了長長的隊伍,大多數(shù)都是附近辦公的白領(lǐng), 也有少部分是剛好經(jīng)過這里,順便買點東西填飽肚子。 隊伍慢慢向前移動著,兩個排在隊伍里面的人引起了蘇童的注意。這兩個人 穿著一模一樣,球鞋,長褲,白t恤,但引人注意的是,這么熱的天氣,他們還 戴著大口罩,架著一副寬邊墨鏡,把整張臉都遮住了。蘇童只是有些好奇,但卻 并沒有產(chǎn)生足夠的警覺。 前面的人都拿著一份份盒飯離去,這兩個人來到攤前,什么話都沒說,只是 各自抱起一大摞盒飯,然后下一個動作就是,跑! 眼看著被人在眼皮底下?lián)寲|西,蘇童立刻跳了起來,拔腿就追,把曉薇的呼 喊拋在腦后。 蘇童對自己的速度還是很有信心的,以前在學校里,他就是田徑隊的主力, 雖然已經(jīng)很多年沒練了,但底子還在。 果然,蘇童離兩個強盜越來越近,兩人勝在出人意料,而蘇童勝在后勁十足, 眼看這場追逐就要告終,跑在前面的兩人突然一個轉(zhuǎn)彎,消失在一條窄小的巷子 里。 蘇童忍不住暗笑起來,這兩個家伙真是狗急跳墻,居然自己跑進了死胡同。 這個地方蘇童還是很熟悉的,這里屬于舊城改造的區(qū)域,原本的住戶都已談 妥了拆遷賠償,搬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幾家釘子戶,所以這里平時很少有 人。但蘇童夫妻為了抄近道,每天都會從這里經(jīng)過。蘇童百分之百肯定,這兩個 家伙跑不掉了。 蘇童沒有掉以輕心,畢竟對方是兩個人。他進到巷子,看到兩個人站在巷子 最深處,無奈的看著蘇童。 無奈,是的,蘇童認定他們的表情就是無奈,已經(jīng)被自己逼到這個份上,他 們除了束手就擒之外,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 蘇童慢慢逼近著,已經(jīng)進到了巷子的中部。突然,面前的人臉部抽了抽,好 像……是在笑?可是這種時候,他們怎么還笑得出來?蘇童疑惑的想著。就在這 時,蘇童感覺眼前暗了下來,似乎是巷口的陽光被遮住了。背后有人!這是蘇童 下意識的反應(yīng),可惜已經(jīng)晚了,一根堅硬的木棒重重敲在他的腰背上?!翱︵辍保?/br> 骨頭碎掉的聲音傳來。蘇童感覺像被一頭牛撞了一下,極大的沖擊讓他向前跌去。 他不甘心的扭頭向后看去,但沒有成功,因為那根木棒再次揮了下來,這次 的目標是他的頭。嘭的一下,蘇童就再也沒有知覺了,就這么歪著頭,倒在了地 上。 鮮血從頭上汩汩流出,就像關(guān)不住的水龍頭。 *** ?。 。 。?/br> 當曉薇得到消息,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丈夫已經(jīng)被送進了急救室。旁邊幾個發(fā) 現(xiàn)蘇童,并報警送他過來的居民,則向曉薇描述著蘇童的傷勢。 過了不一會,得到消息的譚達也趕了過來,急匆匆的向曉薇詢問蘇童的情況。 曉薇知道的也不多,丈夫明明只是去追兩個小偷,怎么卻會引來如此的無妄 之災(zāi)?心急如焚的她,俏臉上早已掛滿淚珠。 “怎么辦?怎么辦?”這已經(jīng)是曉薇第二十次問譚達了。丈夫已經(jīng)進去了三 個小時,急救室門口的那盞紅燈卻還刺眼的亮著。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曉薇徹底失 去了平時的沉穩(wěn)和冷靜。幸好譚達像個男人一樣挺身而出,為曉薇拿著主意。 他們分頭回家取錢,湊了近六萬的費用,急救和后續(xù)的治療,肯定是很燒錢 的,一定要準備好才行。 現(xiàn)在能做的準備都做了,也只有在這里等候了。 譚達伸出手臂,輕輕摟住了曉薇的肩膀。曉薇再也忍不住了,撲在譚達的肩 頭大哭起來,淚水很快就打濕一大片衣襟。譚達輕輕拍著曉薇的背,低聲的安慰 她。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燈熄滅了,兩扇大門打開了,幾個護士模樣的人推著病 床走了出來。曉薇和譚達趕緊起身過去湊攏去。 “醫(yī)生,我是他妻子,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曉薇拉住一個醫(yī)生模樣的中年男 人,急切的問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情況不容樂觀啊?!贬t(yī)生搖搖頭,對曉薇 說道。 “那怎么辦?醫(yī)生,你要救救他啊!” “這樣吧,你先去交費,然后來辦公室找我,我跟你說說具體的情況?!?/br> “哦,對了,我姓孫,孫思明,是你丈夫的主治醫(yī)生?!睂O醫(yī)生補充道。 看著繳費單,曉薇吸了一口冷氣,3萬多塊??!手頭的錢一下就去了一半, 其中還有給小寶準備的第二期治療費呢。 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得其他,先把丈夫救回來再說。 交完費后,曉薇又不停歇的和譚達找到了孫醫(yī)生。 “孫醫(yī)生,我丈夫怎么樣了?”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他的傷勢很重,下手的人應(yīng)該是想致他于死命的。 現(xiàn)在腰椎骨粉碎性骨折,腰椎神經(jīng)也受到損傷,估計下半輩子是站不起來了。 最嚴重的還是他的頭部,顱內(nèi)出血,殘留的血塊壓迫到神經(jīng)。在急救時已經(jīng)處理 了一部分,但后期會不會有什么問題,誰也說不清楚。“ 孫醫(yī)生介紹著丈夫的傷勢,曉薇心里卻不斷的想著一個問題:是誰?究竟是 誰想要丈夫的命?夫妻倆從來都是與人為善,沒有什么仇家,做生意也是講究誠 信,和周圍商家關(guān)系也算不錯,是誰會這么憎恨他們,要如此的傷害丈夫? “接下來我們還會安排一次開顱手術(shù),希望盡可能的清理殘余的血塊,再就 是處理背部的骨折。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就可以進行恢復性訓練了,但這些訓練, 也只是讓你丈夫習慣下半身癱瘓的感覺,想要站起來估計是不可能了。我說的這 些,都是需要大量金錢支持的,你們,要提前做好準備啊?!?/br> 曉薇有些心不在焉。突然腦海里閃過一道黑影,她想起了一個人!是他!一 定是他!那個胖胖的,惡魔一樣的城管局長! “曉薇,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譚達見曉薇神色不對,著急的呼呼著 她。在曉薇特別柔弱,特別小女人的時候,譚達不自覺的省掉了“姐”字,而是 直呼曉薇的名字了。心里更是涌起一股想要照顧她的沖動。 “我……我沒事。”曉薇越想越覺得可能,但同時想到的另一個念頭,讓她 不寒而栗,甚至不敢深想。“孫醫(yī)生,拜托你一定要盡力救我丈夫!錢的話… …我會想辦法籌的!“曉薇捏了捏癟下去的錢包,仍然堅定的說。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你們現(xiàn)在可以去看看病人了,千萬記住,不 要讓他過于激動,否則可能加重腦部的傷勢?!?/br> 看到丈夫纏滿繃帶的頭,鼻中插著的氧氣管,曉薇要拼盡全力才能忍住不哭 出來。 蘇童的麻醉效果剛剛過去,渾身都疼,特別是頭,就像馬上就要炸開來一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