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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神,歡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遠了。小啞巴一臉單純,絲毫沒有任何勾引之意。顧夜嘴角一抽,沒好氣地問道:“你該不會是要我?guī)湍阆丛璋???/br>小啞巴飛快地點頭,低頭又在他的肩膀上嗅了嗅。笑盈盈的眼里滿是依賴,那雙眼似乎會說話一般。“喜歡我身上的味道?”小啞巴的頭立刻又像小雞啄米似地直搗。顧夜懷疑她是雛鳥情結(jié),怕是把自己當成她的娘親了。“罷了,反正你也要待在我房里伺候,染了其他味道也是我難受?!?/br>“你先松手,我去給你挑香胰子。”小啞巴抱住他的胳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軟軟的胸部就抵著他的胳膊肘。“我不會丟下你的,你乖在這里等我好不好。”他才不是哄人,只是被形勢所逼。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她,小啞巴的淚珠撲嗒嗒往下砸,白衫濕了一片。顧夜也說不清心中的滋味,只能陪著小啞巴,看著她穿著褻褲和那件破舊的肚兜跳進溫暖的浴水里。她像個小孩子似得,忘記了剛剛的憂傷,撲騰著木桶里五顏六色的花瓣重展笑顏。還別說,洗干凈的小啞巴笑起來還挺好看的。顧夜尋思著要不要派老管家去把鎮(zhèn)上的裁縫請來給她裁幾身合適的衣服,小啞巴從木桶里挑出一朵完整的桃花虔誠地雙手捧著放到他面前,濕噠噠的浴水順著指縫又打濕了他的衣襟。“給我的?”小啞巴點點頭,嘴里不知道嗚咽著什么,眉飛色舞一臉得意。“你告訴我你叫什么,我就收著這花兒。”小啞巴張了張嘴,又伸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你會寫字?”她點頭。顧夜伸出手,白皙粉嫩的掌心攤放在她面前:“喏,寫給我看?!?/br>微粗的指腹一筆一劃地認真書寫著,生怕男人辨不出來。“言蹊?!?/br>——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沒想到這小啞巴名字倒挺有意思的。“那這桃花我收下了?!?/br>言蹊聽到顧夜喊出她的名字,滿意地笑了。小相公,我找了你好久了,我好想你。言蹊會一直乖乖的,這次你不可以食言再丟下我了。第二句:舊肚兜言蹊進顧府也有一段時間了,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不像奴婢倒像來做客的富家大小姐。只是上次隔壁陵城的張家大小姐來顧府做客,也沒享受到這待遇。底下的人忍不住開始議論,各種話兒也越傳越詭異,傳到山下桃花鎮(zhèn)熱鬧的市井中,居然變成了外頭來的那個小啞巴是顧老爺年輕時風流在外頭留下的種,等到顧夫人過世后才敢回來府里。倒也不無道理,這冷血刻薄的城主,除了血緣親情,他們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會讓他放過小啞巴,甚至錦衣玉食,讓她過起了顧家小姐待遇般的好日子。在香苑伺候的歡喜也是好奇的,不過一想起小啞巴身上那些猙獰的疤痕更多的是心疼。到廚房領(lǐng)伙食的時候又聽到底下的姑婆偷偷議論言蹊,甚至還在拿她是啞女這事開玩笑。歡喜氣得把空籃子砸了過去,跑到顧夜面前告狀。原本男人弄女紅會顯得娘娘腔,不過顧夜周遭冷硬凌厲的氣場,在加上那張過于妖嬈的臉,除了賞心悅目哪還有其他的辭藻可以形容。十根修長白玉般的手指來回地擺弄著細細的紅線。歡喜趴在下頭給言蹊打抱不平,希望顧夜能出面給言蹊做主,讓那些人趕緊閉嘴。顧夜放下手上的繡針,啜了一口香片茶,細長的眉眼一抬一撇盡是風情:“言蹊不就是個啞巴吧,別人又沒說錯什么?”“她就是一個婢子,我如今養(yǎng)著她也是為了那頭秀發(fā),別人怎么看她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少爺,可是——”歡喜有些不服氣,少爺那日對言蹊的態(tài)度她是看在眼里的。顧夜把杯子砸到了她腳跟,微涼的茶水潑了一地。歡喜嚇得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歡喜,你越界了。主子的話什么時候輪到你個奴才來辯駁了?”“歡喜...歡喜知錯了。”她把頭貼在地上不敢再多說半字。顧夜看了眼在底下瑟瑟發(fā)抖的女人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先下去。把那個小啞巴喊到我院子里來,記得讓她先凈身,別污了我的屋子?!?/br>“小的現(xiàn)在就去。”歡喜匆匆逃離,一路小跑到香苑門口才長長舒了口氣。言蹊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她肚子很餓,可是歡喜說了不準她亂跑,所以她干脆蹲在門口守著了??吹絻墒挚湛盏臍g喜,言蹊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歡喜有些抱歉,又想起少爺?shù)慕淮荒芟群逯怎璩渣c水果墊墊胃。沐浴完已經(jīng)過了快一個時辰了,歡喜領(lǐng)著穿著一身嫩黃色裙衫的言蹊往顧夜院子里走,言蹊好久沒有出香苑的門,看什么都是新奇的,她跑到顧夜院子前好奇地伸手拉了拉握把,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冷面男人用刀抵住了她的喉嚨。歡喜驚呼一聲:“沈鷹你住手!”男人沒有回頭,沉聲道:“主子說過不準讓女人進院子里?!?/br>歡喜跺了跺腳,急忙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讓鋒利的刀刃遠離言蹊白嫩嫩的脖子。這小啞巴也不害怕,甚至沖著沈鷹笑了笑。“她是誰?”“主子新收的婢女,前些天你不在自然不知道?!睔g喜連忙解釋。沈鷹懷疑地看了言蹊一眼,問道:“你叫什么?”言蹊指了指自己的唇,然后搖了搖手。“啞子?”沈鷹語氣輕蔑。言蹊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落寞。“誰在外面吵?!崩锩?zhèn)鱽眍櫼沟穆曇?,言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提著裙擺就往屋里走。沈鷹下意識想攔住她,可是胳膊還被歡喜握著。言蹊已經(jīng)一路小跑到了顧夜面前,他正在吃午飯,一桌子的美食。言蹊鼻子動了動,然后咽了咽口水,像撒嬌的小狗似的一臉渴求地望著顧夜。“想吃什么?”顧夜笑著問道。言蹊不客氣地指了指烤的流油的大雞腿。顧夜夾起了雞腿,言蹊渴望的眼神一直盯著。顧夜說道:“你個小啞巴倒是會挑。”然后咬了一大口慢條斯理地開始咀嚼。言蹊立馬耷拉下了腦袋,嘴巴囁嚅了兩下,好不委屈。顧夜把另一只雞腿夾到空碗里推到她面前,說道:“你聽我的話,我就把雞腿賞你吃?!?/br>言蹊用力地點點頭,圓圓的眼眸又變得亮晶晶的了。“先把你這一身衣服給我脫了。”顧夜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