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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潔極了,只有“還行”兩個字。他又問她要不要出去吃飯,小姑娘說沒有時間。許寧覺得奇怪,她往常多熱情,表情包連著刷屏,回答時自帶解釋,現(xiàn)在倒好,多說一個字都不愿意。他便問簡商,簡大人捧腹大笑:“哈哈哈,女生要是不粘人了,那就是不喜歡你了。”他真覺得好笑,許寧卻緊張了起來:“是嗎?可是……為什么?”簡商還是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笨死了。”他于是給她打電話,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你、你吃飯了沒?”“……”子襟,“吃了。”那邊沒接話,她便說:“沒事我掛了。”冷淡的秘訣就是不要加任何語氣詞,小姑娘深有研究。對方果然失落,問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復(fù)習(xí)了?”“沒有?!弊咏笥行┖闷媪?,他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問出口。結(jié)果是他并沒問,倒是自己沉不住氣,在對方要掛電話時喊了停,懊惱道:“你幫簡商考試?”許寧很意外,但還是回答了:“是的??墒?,你怎么知道的?”小姑娘氣極了,她說不清自己那混亂的情緒,只重復(fù)道:“你不能這樣,你怎么能這樣呢?我以為你很正直呢。”她很生氣,語無倫次地質(zhì)問著:“你不告訴我答案,我能理解,可你為什么要幫簡商考試?”對方?jīng)]有回答,聽筒里靜悄悄的,只有她氣鼓鼓的呼氣聲。她以為許寧會解釋,但出乎意料,對面沉默得徹底。小姑娘急了,難以置信道:“他給了你多少錢?”替考當槍手還能是為什么?期末考試,又是公共課,幾百塊錢穩(wěn)賺不賠。可許大人依舊沒有回答。她的聲音像是落入了茫茫大海,消弭得干凈,掀不起一點風(fēng)浪。受不了這怪異的氛圍,子襟果斷掛了電話。房間里寂靜無聲,握著手機的手還有些抖,小姑娘抓狂得想要砸東西。本能的逃避又冒了上來,她不想接觸那些讓她心情不好的東西。簡商觀察著對床的人兒,心里覺著奇怪。這打電話吧,還一聲不吭,掛了吧,也沒說再見,這不是吵架是什么?他便勸他要包容要大度:“你道歉了嗎?快道歉呀?!?/br>許寧有些心不在焉:“她已經(jīng)生氣了,道歉也沒有用了?!?/br>簡商:“……”他看著他抬起眼睛,那眼神非常冷漠,大妖怪嚇了一跳,往后縮了縮,干笑著道:“怎么了?”許寧皺眉,看起來困惑而不解:“我為什么要幫你考試?”簡商:“……”32.吉祥物簡商毫無身為妖怪的自覺,直到此時他才隱約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作為一古人,簡大人飽讀詩書,學(xué)富五車,但唯獨英語這玩意兒,死活記不下來。滿腹經(jīng)綸有何用,現(xiàn)代社會沒個文憑終歸還是不好混的……或者說,就算混得下去,那面子上也是掛不住的。一個星期前,他在宿舍打游戲。由于技術(shù)不咋地,幾輪下來他就被隊友拋棄了,孤零零的界面里沒有人要和他組隊。生活怎能如此不順呢?大妖怪很憂傷,思前想后覺得還是考試周的原因,心理壓力影響了自己的發(fā)揮。掛科他是不怕的,只是掛就掛了吧,還非得要他參加什么補考。學(xué)海果然無涯,果然苦,果然不能吃老本。他便哀嚎,拎著許大人的后衣領(lǐng),湊到他耳旁,掐著嗓門,趾高氣揚道:“幫我考英語,考過了重重有賞?!?/br>這話里玩笑居多,許寧卻點頭應(yīng)下了。簡商并不稀奇,這買賣多劃算,是個人都分辨得清,不賺白不賺。許寧也是真不明白。人的思維就像一張大網(wǎng),每一個點上銜接著無數(shù)的分支,如浩瀚宇宙般磅礴立體??赡莻€問題卻像平面里孤零零一個點,什么也聯(lián)系不起來,沒有起源,也沒有方向。可這并不構(gòu)成困擾,沒過一會兒,他連這個問題也忘記了。哪怕刪去了和簡商有關(guān)的內(nèi)容,他和子襟的對話也仍然成立。簡妖怪心無掛礙,拍了拍他的肩道:“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你看看你……是不是要舍棄一下那些無用的原則?”一年前,剛進學(xué)校時,許寧還是一個天真好騙的小朋友。軍訓(xùn)時無聊,幾個宿舍的男生聚在一塊兒吹牛扯皮,聊的都是高考失利,當年有多厲害云云。說到選專業(yè)時,又是一票的調(diào)劑黨,各個唉聲嘆氣,怨天尤人,只有許寧不吭聲,一臉懵懂地望著他們。簡商有心套他話,一杯杯黃湯灌下去,再拿副撲克牌,招搖撞騙道:“不說也行,本官給你算算?!?/br>一群人圍著,簡商裝模作樣了一會兒,搖頭晃腦道:“你和那姑娘前世有緣,緣分未盡,只是……”“只是啥?”眾人好奇。簡商繞著彎子:“只是你倆的紅線在我這兒,需要我給你們系上才行?!?/br>“切……”“騙子,大騙子。”眾人紛紛指責(zé),無聊地作鳥獸狀散。倒是許寧呆滯極了:“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我是因為子襟報的這學(xué)校?但他沒有問下去,因為簡商瞇眼笑著,循循善誘道:“想知道嗎?需要我?guī)湍阆祷厝幔课覀兛梢岳^續(xù)先前的交易。”“什么交易?我們之前認識?”“豈止認識啊,”簡商攬著對方的肩,泫然欲泣道,“咱們可是拜過把的兄弟,說好要同患難、共富貴的,你怎么就把我忘了呢?”許寧:“……”他唯一犯的錯就是把簡商的話完全當成了玩笑,到最后后悔也來不及了。許寧沒有主動聯(lián)系,子襟也不搭理他,到了下一門考試時,兩人才在考場前碰了面。來得太早,門還沒開,大家都拿著提綱悶頭背誦,可他到時子襟正在聊天,跟同班一個男生。那男生多少有點班里吉祥物的感覺,長得矮,又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書呆子,人卻很外向,抓著個人就要聊天,聊天的話題全是書。許寧站在倆人斜對角,靠墻盯著他們,目光頗有些陰沉。子襟沒有察覺,她完全被繞暈了,吉祥物和她聊文學(xué),從卡夫卡聊到普魯斯特,她不斷強調(diào)她看不懂,只看了一點點,但對方毫不在意,旁若無人地講了下去。這就是吉祥物的神奇之處,無論你有沒有在聽,無論你聽不聽得懂,他都要說,都要把你當成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那樣侃侃而談。而且他專挑女生講,還要是好看的女生。子襟不止一次被人嘲笑和他關(guān)系好,但礙著禮貌問題,她每次都會聽下去,日積月累地被塞了一堆無用的知識。“我只看過,還是節(jié)選?!毙」媚锖転殡y。“沒關(guān)系,”對方語速很快,“我那有他的短篇合集,我借你。”“我不是很感興趣……”“沒事,”對方的語氣很篤定,“看了就有興趣了。”“那好吧?!?/br>許寧不開心,很不開心。之前吉祥物怎么纏著子襟他也不在意,那家伙都沒有子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