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肆、裴清有孕
陸拾肆、裴清有孕
陸拾肆、 天帝大放厥詞徹底惹怒寂念,方才收起來的刀又現(xiàn)了身,左砍一刀,右砍一刀,飛出去的刀影跟雷電一樣迅捷,一刀削去左邊山峰,另一刀往上空飄去,居然生生刺破了天邊長虹。 寂念曾說瀟川刀法如神,他自己亦是佼佼者,想來是天帝無恥地姦yin桑榆,又說桑榆是自己玩過不要的女人,才讓寂念大動肝火。 天帝即使是假冒的,他畢竟當(dāng)了天帝多年,若沒有兩把刷子要如何服眾?他有兩子一女,三人皆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掠奪神魂。他用同樣手法開始掠奪寂念的神魂,他的手指搓呀搓地彷彿在無形中搓出細(xì)線來,用細(xì)線紮入寂念rou身。 線入寂念身軀,他張了口吐出那條穿透他頭顱的線,以手緊緊纏繞之,刺入他頭顱的那端也被他抓住,他一使力,天帝下盤不如他穩(wěn)固,直直往他飛來,被他踢中胸口,那絲線被他抽出,丟進(jìn)長年佩戴的佛珠裡。 寂念又問,"你跟玄機老人是什麼關(guān)係?煉屍是不是你教白蛇真君?" 天帝呸了一口血,他的右臉腫得不像樣,生生壞了一張俊俏的面容。若要他不嘴欠好好答話根本不可能,他嗤笑寂念,輕薄無理地回道,"是不是我教的關(guān)你屁事,白蛇不是桑榆的姘頭嗎?替你除了情敵還不趕緊謝謝爺爺我。" 想當(dāng)然爾他們又打成了一團,不知何時天帝發(fā)現(xiàn)了偷偷錄製影石的幾個黑衣人,他派屬下追趕,黑衣人幾度遭受攔截包圍,又引了同伴相助,無奈追趕他們的人有些邪門,他們二十多人相繼被收入晶石裡,出來都僅剩一堆破爛的rou塊。 影石的內(nèi)容到此戛然而止,裴清掌中緊握的影石已讓她的汗水浸溼。她想著天帝不是曾經(jīng)的瀟川太子,那她與天帝是不是根本沒有血緣關(guān)係? 她隨即又想到銀髮男子告訴母親之言,說她身上的龍氣是偷來的,若她是瀟川之子,她的龍氣為何為假?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她是假瀟川生的兒子。 假瀟川言之鑿鑿地告訴寂念,桑榆是他玩過不要的女人,意即三妹袖月是假瀟川真正的骨rou,他對待真正的骨血都可以如此冷血無情,他這如此待自己也不是太奇怪之事。 裴清待那些聲音走遠(yuǎn)才出了鏡府為屬下收屍,她剛碰屍塊,便被守株待兔的追兵逮個正著,"你這個臭婊子,是這幾個混帳東西的主人?" 裴清身體一僵,她戴了面具現(xiàn)身,又因她如今的身量被認(rèn)成女人,那麼她就更不可以暴露身份。她長袖一揮收走了所有屍塊,豈知她擺動衣袖,身上蓮香居然逸散,那追兵裡有個警覺人,說道,"身帶花香,你是蛇神殿下?還是袖月殿下?芙渠仙門已然顛覆,你不是太子殿下吧?" 裴清硬著頭皮裝腔作勢,說道,"你們太子殿下居然是個女人?" 那人笑道,"我們太子殿下確實不是女人,只是三天後便是天帝的納妃宴,若太子殿下不克前來,那恐怕大有問題。" 他們說完,也不管她帶著屍塊離去,直到裴清將屍塊葬好準(zhǔn)備回百花谷時才聽護心鏡悠悠地說道,"你身上有喪蝶粉,整整一個月都不會消散。" 裴清臉色一僵,正想著她身上的喪蝶粉究竟在哪裡沾染上,護心鏡已然回話,"你碰了屍塊。" 裴清終於知道那群追兵為何輕易放走她,怕是等著她回老巢將她一網(wǎng)打盡。於是她往百花谷的反方向前進(jìn),走了一段路,又聽見護心鏡似鬼魂般幽怨的聲音,"你回百花谷吧,厲封敖不放心你。" "我身上有喪蝶粉,回去了不但證實我的身份就是太子殿下,還要連累厲封敖。"裴清想也不想便拒絕,忽來的一陣腹痛讓裴清疼得直不了腰,渾身發(fā)軟。 "唉,這才是我要你回去的真正原因,你腹裡有你與厲封敖的骨rou。"護心鏡叨叨絮絮又念道,"你別以為厲封敖不靠譜,他的武功不差,沒碰上你之前腦子也正常。" 裴清被護心鏡氣笑了,居然把厲封敖少根筋怪到她頭上來,她是厲封敖的娘嗎? 護心鏡的話自然被她忽略,她未回百花谷,反而到了芙渠仙門曾經(jīng)的據(jù)點錦仙客棧。裡頭掌櫃的知道她是背後的小老闆,雖然多日不見芙蓉大掌櫃前來,亦不敢怠慢裴清。 吃喝用度自然是最好的,末了還問裴清,"是否備下洗澡水,還是您要至溫泉沐浴?" 裴清讓掌櫃的給她抬洗澡水,她設(shè)下禁制後便因為整夜的疲倦睡著。 她夢見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大大圓潤的褐色眼眸,五官精緻,膚白勝雪,啾著紅丹丹的小嘴嘴,像烏木框子一樣黑溜溜的捲髮,容貌七分像她,三分像厲封敖。正咬著一個羊毛卷不放,露出三顆像是珍珠一般瑩白小乳牙。裴清帶笑望著小女孩,她便開心地丟下羊毛卷向裴清跑來討抱抱。 是個嬌嬌軟軟的小女孩兒,特別喜歡叫人抱抱,於是裴清叫她小抱抱。 若說她與厲封敖在一起始於欺騙,後來卻動了真心,為了救戀人令她破了身子,最後結(jié)了一個甜美的小果實。 問她後悔不後悔?當(dāng)她讓小抱抱鬧得肚子疼,小抱抱又跑來摸摸她肚子,說道,"娘親不疼。"她想著再疼她都不會後悔。 三日後天帝的納妃宴裴清提早回了天宮,籌辦的人是天帝的嬪妃,自然沒有她的事。 反倒是百花谷的土地神急急忙忙遞了帖子求見,裴清閒來無事接見了他。 土地神告罪,佝僂的身子抖著抖著便跪了下去,說道,"太子殿下,上回在百花谷並非老朽故意將您引入險境。而是老朽失去記憶多日,直到最近才清醒。無論如何讓太子殿下歷險,老朽罪該萬死。" 裴清想著,能夠在人間控制土地神的人恐怕不簡單,以她所知惟有蛇神殿下有這個本事。只是她與蛇神殿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現(xiàn)任的蛇神殿下並非愚昧之人,怎麼會控制土地神引她入圈套呢? 直到她看見土地神的額頭四肢各伸展出無色的絲線,猶如她在影石裡看見天帝拿來對付寂念的沒什麼兩樣,她決定按兵不動,安撫了土地神幾句,讓他退下。 裴清隨即想到一個問題,那絲線她從前看不見,為何現(xiàn)在能看見? 這個問題護心鏡好心地回答她,"因為小抱抱看得見啊,小抱抱是未來的龍神,這是她的天賦,厲封敖也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