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該死的不是她
23.該死的不是她
心,瞬間沉到了肚子,嚴欣冉滾了滾干澀的喉嚨,低下頭,轉(zhuǎn)身走進自己那間不到六平米的小房間。 她拿起放在小木板床上的書包背上,木然的走出房間來到門口的鞋柜前,機械性的換鞋,開門,走出去,反手將門關(guān)上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看起來隨時會下雨,充滿了壓抑感。 已經(jīng)不知該何去何從的嚴欣冉漫無目的在街道游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走到了學校。 看著那再熟悉不過的校門,嚴欣冉笑了。 好像真的沒有任何去處了呢 她垂下眸,越過公車站,從那條同桌葉桑放學后總是會穿過的小道走到湖邊。 湖風很大,吹得她衣服鼓起,凌亂的發(fā)絲翻飛著,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是不是心麻木了,身體也會跟著一起麻木掉? 她走到湖邊的圍欄前,看著那并不平靜的湖邊,揣在校服口袋里的手緊緊攥起。 跳下去,所有的一切就都會結(jié)束,不用再那么辛苦的掙扎 嚴欣冉緩緩伸出,掌心覆上石切的圍欄,一股寒意忽然穿透肌膚,直逼骨骼。 她打了個哆嗦,秀氣的眉擰了起來。 她為什么要想死呢?明明她什么都沒做,明明錯的人就不是她! 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眉順眼的活了十幾年,從沒過過像人的日子,她為什么要死?! 她還有很多好吃的沒吃過,漂亮的衣服沒穿過,就連同學口口相傳那間新開的奶茶店的奶茶都沒喝過,她為什么要死?! 該死的不應(yīng)該是趙文海么? 該一輩子活得茍延殘喘的不應(yīng)該是劉麗娟和他那個只會喝酒打人從未管過她一天的嚴勇斌嗎?! 嚴欣冉牙根一緊,緩緩抬起手,扯下扎著頭發(fā)的發(fā)繩,讓長發(fā)擋住火辣辣的臉,轉(zhuǎn)身走出小道去了學校,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樣,照常上課。 晚上下自習后,嚴欣冉一直站在車站等。 但她一直等到九點四十,那輛黑色的車依舊沒出現(xiàn)。 車子的主人如同知道葉桑今天就沒來上課一樣 嚴欣冉低下頭,摸了摸口袋,掏出身上僅剩下的二十元看了看,走進學校門口的小賣部。 她花一塊五買了個雞腿面包,一邊啃,一邊漫無目的的在夜色和寒風中游蕩。 很快面包就吃完了,但身體卻一點暖和的跡象都沒有,反而越來越冷,手和腳也越來越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頓住腳步,看向不遠處的第一人民醫(yī)院,蹙了蹙眉,便走了進去。 這晚,她在醫(yī)院住院部病房外的長凳上過了一夜,沒在乎路過病人和醫(yī)護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畢竟這是住院部,有家屬在這過夜很正常不是么? 早上,她進了人家的熱水房,兌了點熱水,漱洗后就去上學了。 走進教室的時候,她看到昨天沒上學的葉桑居然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心里便有感覺,那輛黑色的車,今天一定會出現(xiàn)。 她走到座位前放下書包,拉開拉鏈一邊拿出文具盒,一邊好似不經(jīng)意的問:你臉色很差,又生病了? 眼睛還有些浮腫的葉桑含蓄的輕輕點了點頭。 嚴欣冉笑笑,感覺出對方不想談這個問題,便不再開口。 有時候過度熱絡(luò)反而不好 3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