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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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又失眠了。當(dāng)然,這一夜她是自己一個人睡的,沒有會夜襲的唐飛機來打擾,又旅途奔波了一路,按道理她應(yīng)該睡得很香甜。但她的腦海中不斷的回響著唐一飛的那句“誰讓我他媽喜歡上你了呢”,就像一個循環(huán)無盡的咒,讓她合上眼也無法產(chǎn)生任何睡意。尤其是只要回想起唐一飛當(dāng)時滿是認真的表情,那雙眼眸中迸發(fā)出的光芒,顧盼甚至?xí)滩蛔Υ烁械叫奶铀佟?/br>這才是讓顧盼最糾結(jié)的一個點。她以前可以很清楚的確認,自己喜歡顧成玨,只喜歡顧成玨,最喜歡顧成玨。可是這么一段時間里,她的生活里又出現(xiàn)了很多其他的人。他們在她的世界里留下濃墨重彩的顏色,帶來抹不去的痕跡。現(xiàn)如今,顧盼已經(jīng)不敢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只喜歡顧成玨了。“啊……顧盼……你是不是有病啊……”把被子拉過頭,顧盼悶悶的哀嚎聲從輕薄的羽絨被中傳了出來。顧盼啊顧盼,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壞的。現(xiàn)在你的行為和那種綠茶婊有什么區(qū)別,不喜歡就應(yīng)該明確拒絕,既不接受又不拒絕,這樣要把人家吊到什么時候才算結(jié)束??!內(nèi)心中不斷傳來天使的聲音,將顧盼指責(zé)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就把自己悶死在被子里算了。“可是,也確實決定不了啊!”就在這時,顧盼腦內(nèi)的小惡魔發(fā)出了不同的聲音。“不知道喜歡誰怎么可以隨便決定?萬一不合適豈不是耽誤彼此的時間?”“那你現(xiàn)在豈不是在單方面耽誤他們的時間?”“難道要等開始了之后再草草結(jié)束嗎!”“那你直接拒絕??!”一時間,腦海中的兩個小人吵得不可開交,讓顧盼頭疼欲裂,只能抱著被子在床上繼續(xù)翻來覆去,輾轉(zhuǎn)難眠。而在這個寒冷的夜里,完全沒有睡意的,也不僅僅是顧盼一個人。就在顧盼住的這間客房斜對面,許景堂面無表情地站在窗前聽著窗外呼嘯而過的瑟瑟寒風(fēng)。心情不佳,男人雙眸中都散發(fā)著一股森然的冷色,雙唇微抿,眼鏡已經(jīng)被他摘下隨意地放在了一旁的實木書桌上。顧盼的猶豫當(dāng)然讓他感覺十分不快,但更讓許景堂心情不好的癥結(jié)則是在于他從不知道自己在顧盼心里是什么位置。直覺告訴許景堂,少女并不討厭他,也許對他也有一定好感,但他從不輕信直覺。也許人生中有很多事情沒有輸贏可言,可許景堂此時此刻確實是有些畏懼。他對那個小姑娘的在意,似乎已經(jīng)越來越不可控了。在這里,許景堂不再是那個醫(yī)學(xué)界叱咤風(fēng)云的腦科專家,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因為感情的事情困擾,煩惱,甚至失眠焦慮。到底在不安什么,許景堂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那一瞬間顧盼的遲疑,瞳孔的震動游移,一遍遍在許景堂的腦海中重現(xiàn)。那種本能的生理反應(yīng)往往比任何言語都更有說服力。許景堂皺了皺眉。看來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那一頭,唐一飛也因為自己沖動之下的告白而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悔恨。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自己要那么沖動啊啊啊啊啊?。?/br>明明戒指都已經(jīng)在加急定制中了,過幾天就能拿到手,在跨年夜這么一個浪漫的時間里,告白和求婚同時進行該有多好!為了憋這次告白,唐一飛有好幾次已經(jīng)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給憋回去,就為了那一瞬間的完美!可現(xiàn)在!完美!完美個屁!別說完美了……簡直是最糟……毫無預(yù)警毫無征兆,像綠豆那么笨的女人肯定會被震驚個半死,說不定覺得他這個人就是個心機rou,從此避而遠之……唐一飛越想越害怕,恨不得現(xiàn)在就搬個小馬扎坐在顧盼的房間門口,第二天等她一打開房門立刻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關(guān)愛與問候。又在床上靜坐了半小時,唐一飛決定計劃還是按照之前的進行。反正說都說了,早說晚說遲早要說,反正……要比那個許老狐貍和何大yin魔早下手把綠豆拐回家才行!第二天,早餐桌上,顧盼還發(fā)現(xiàn)李阿姨特地給自己端來了姜汁紅糖水,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唐媽的意思,不由得心里有些暖暖的。其實進了唐家,顧盼也就有點理解為什么唐一飛會是那樣的性格,因為唐家父母確實都是非常好的人,就像是同一個小區(qū)的鄰居,讓人完全無法感覺到任何距離感,特別的接地氣。“小顧今天肚子好一點了嗎?”唐媽似乎還沉浸在昨天晚上“疼”得弓下腰的顧盼所帶來的驚恐中,跟顧盼說話的語氣都比前一天要柔和些。“好多了,已經(jīng)沒事了……”顧盼飛快地應(yīng)答道:“謝謝阿姨?!?/br>“哎呀謝什么,以后日子還長著呢!”顧盼手一抖,杯子差點落地。其實唐媽的意思顧盼明白,也許對她還算滿意,也許只是一句客套,但無論是什么,都立刻讓顧盼回想起唐一飛突如其來的告白。這種情況下,好像不管聽什么話都變得別有深意了似的。飯后,唐媽還想留許景堂吃個午飯卻被男人謝絕,許景堂走后,唐一飛還在那小聲嘀咕“這次怎么走的這么爽快……”。顧盼看著許景堂的車駛離的背影,心也像是被帶走了一塊似的空蕩蕩的。車上,許景堂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今年什么時候到家?”男人的語調(diào)與許景堂簡直如出一轍,哪怕是家人之間的對話也淡得像是例行公事。許景堂想了想:“三十吧?!?/br>“怎么那么晚?”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滿意,“我看你主動要去給你唐叔叔送藥還以為你閑下來了。”本來是閑下來了。可現(xiàn)在許景堂想找點別的事情,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控制一下自己內(nèi)心對那只小姑娘咆哮澎湃的獸。最好的選擇當(dāng)然是一連串無縫銜接的工作了。許景堂平靜地看著前方的路況,“病人為重。”好一個病人為重,那是許文思在許景堂小時候?qū)λf過無數(shù)次的話,如今竟然被這句話堵了個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