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被你選擇的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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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上了車之后,車里果然是冷冰冰的,言笑晏晏的何之洲好像變成了這個冬日里唯一的溫暖。雖然身上穿著厚厚的睡衣,又披了一件羽絨服,不過顧盼還是被凍得縮手縮腳。然后何之洲身上的大衣就轉(zhuǎn)移到了顧盼的身上。“燒退了嗎?之前許景堂說你燒得很厲害……”何之洲看著有點邋遢的顧盼,卻第一次從心底產(chǎn)生一股無措的感覺。要換作以前,他可能直接上手就摸一摸這傻兔子的額頭親自去確認,可到現(xiàn)在他竟然有點怕。因為知道對方并沒有那么喜歡自己。“嗯……已經(jīng)退了……”顧盼回答完了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句話有哪里不對,“景……許醫(yī)生是怎么知道的?”那時候燒得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顧盼根本不知道許景堂來過。何之洲無心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延伸下去:“我可以摸一摸你的額頭嗎?不確認一下的話……感覺不放心?!?/br>顧盼發(fā)誓,她從來沒有聽過何之洲問過這樣的問題。因為一般何之洲都是直接上手的!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讓人不討厭他的行動。“呃……好吧。”反正只是額頭而已。等到何之洲用手碰到了顧盼額頭的瞬間,顧盼立刻被冰得下意識往后避了一下。“你的手……你到底在這里等多久了?”說著,顧盼立刻把何之洲的大衣蓋回了男人身上,“手這么涼怎么還把衣服給我?”“沒等多久,我本來手腳就容易冷?!焙沃廾娌桓纳牟惶厝鲋e,“其實并沒有感覺到多么冷?!?/br>“胡說!”顧盼難得強勢了一次,“以前你的手總是很溫暖的,這是第一次這么冷!”說完,顧盼也覺得這話好像……哪里不對,又立刻沒了聲音。何之洲幾天來陰沉的心情終于見了一絲陽光,他想抓著顧盼的手幫她暖和暖和,又想起自己的手現(xiàn)在好像更涼一些,只好一邊笑著一邊用外套捂住自己的手。男人的笑容讓顧盼更覺得無地自容,她簡直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一些什么前后矛盾的事情,明明上次丟下何之洲一個人跑了,現(xiàn)在又好像一副對人家了解的樣子……“盼盼……上次是我太突然了,嚇到你了吧?!?/br>再次開口當(dāng)然還是何之洲,他看著明顯因為生病下巴都比之前削尖了不少的傻兔子,努力壓制著想要觸碰她的心情。“呃……沒關(guān)系……不是,我是說……”顧盼被看著,覺得不說話不行,可是一開口又是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拔出來的智障發(fā)言,“我……我還沒想好?!?/br>“沒關(guān)系?!焙沃藿K于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熱起來了,他小心翼翼地拉起傻兔子的手,跟著自己的手一起放進了大衣里。好奇怪的對話!顧盼不知道如何往下接,只能繼續(xù)沉默。“我今天主要是為上次的求婚向你道歉?!焙沃薜氖种挥姓菩膸е稽c點暖意,手指簡直涼得讓顧盼心里頭都扎得慌,“那場荒唐的求婚,就請你當(dāng)做看了一場鬧劇吧?!?/br>聽見何之洲這話,顧盼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舒一口氣還是怎么樣,但是那種好像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輕松心情并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比之前糾結(jié)的時候更加沉郁了些許。“是我一開始出現(xiàn)的時機和身份就不對?!?/br>看著顧盼的側(cè)臉,何之洲覺得自己的心情是這幾天以來從未有過的平靜。“當(dāng)時是我貪心想直接跨越到最親密的關(guān)系,所以才讓你感覺到突兀和害怕了吧?”確實是這樣……但害怕真的談不上,顧盼覺得自己當(dāng)時最多只能算得上是慌張而已。“我一直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應(yīng)該就像是植物生長,我能做的只是澆水和施肥,其他的事情都只能看天意和緣分?!焙沃拚f著,自己低頭笑了笑:“這個觀念在我心里存在了十幾年,結(jié)果在最重要的人和最重要的事情身上,卻沒有沉住氣?!?/br>顧盼低頭看著自己睡衣上的小黃雞圖案,心里也擰得難受。她很想安慰何之洲,又覺得以自己的立場根本沒資格說安慰的話。畢竟自己才是罪魁禍首。“說真的,我現(xiàn)在回想那天,覺得自己好像都不是自己了?!蹦腥说穆曇艉茌p,每個字卻很有分量地敲打在顧盼的心坎上,“我滿腦子想著要……讓你眼睛里只有我一個人……太愚蠢了?!?/br>顧盼搖了搖頭,她想說洲洲你一點都不愚蠢,可是卻怎么都說不出口。“其實那天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可我卻還是忍不住要來找你……”“明知道自己是在打擾你的生活,我卻……抱歉?!?/br>太卑微了。何之洲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就好像渾身的光芒一瞬間消失,只剩下一個最真實最普通的男人。顧盼眼眶已經(jīng)紅了,她忍住鼻頭的酸澀,使勁地搖了搖頭。“我為我的魯莽和愚蠢道歉?!焙沃薇涞氖忠呀?jīng)凝出一層薄汗,他卻依然不敢用力抓住少女的手。“如果可以的話……”何之洲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我想重新開始,以一個追求者的身份重新出現(xiàn)在你身邊,和你的其他追求者競爭,擁有被你選擇的權(quán)利?!?/br>顧盼的淚珠一下就掉出眼眶了。‘被你選擇的權(quán)利’這是何等卑微的話語啊。本來對何之洲已經(jīng)滿心愧疚的顧盼此刻根本沒辦法說出任何拒絕之詞,她咬著下唇憋了好半天,憋不出半個字,眼前卻是愈發(fā)模糊。“盼盼……別拒絕我好嗎?”何之洲當(dāng)然知道顧盼的性格,他也知道自己不說這句話會更好,直接不提供拒絕的選項,加以言語誘導(dǎo),傻傻的兔子又會掉進這種小陷阱里。可他已經(jīng)不想那么做了。他這次來,就是想把自己最真誠的樣子展現(xiàn)給顧盼,讓她再也不會因為自己曾經(jīng)給人帶去的感覺而對他沒有安全感。在這里坐著的,可以說是何之洲這個人。也可以說,是何之洲的心。由他自己捧著,就那么血淋淋大喇喇地,獻給了眼前正在不斷落淚的人。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