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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地把腳往外抽,“這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別亂動?!焙沃奘稚仙陨杂昧Ρ懔⒖套柚沽祟櫯蔚膭幼?,“會腫起來的?!?/br>“可是……你還沒吃飯吧……”顧盼覺得很不好意思。“是啊?!鲍C人又開始牽引著傻兔子給自己挖坑,笑得一臉純良,“在路上堵了快一個小時呢……”“那……”傻兔子立刻上套,雖然堵車不是任何人的責(zé)任,卻還是覺得簡直虧欠了何之洲一個億。“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可以喂我吃嗎?”好獵人絲毫沒有一點下套的愧疚感,一臉坦然地看著顧盼。兩個人獨處,何之洲的目光也愈發(fā)熾熱了起來,一只手固定住冰袋,另一只手則是順著顧盼的小腿一寸寸地往上摸去。“好不好?”他朝顧盼眨了眨眼,還不忘補(bǔ)充一句,“真的很餓。”雖然這種行為在顧盼看來恥度挺高的,不過想了想何先生暗地里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現(xiàn)在還為了自己的腳而沒法自由的吃飯,哪里還好意思拒絕,只能拿起一旁沒使用過的碗筷,“何先生想吃哪個菜……”得逞了的何之洲笑得眼睛彎成了一道銀月鉤,“先來點蔬菜開開胃吧?!?/br>得令的顧盼立刻夾了一筷子蠔油生菜,送進(jìn)了何之洲的嘴里,因為葉片過大讓何之洲的雙唇沾滿了湯汁。顧盼正想從一旁拿點餐巾紙給何先生擦一擦,就看見何之洲不慌不忙地在咀嚼的空隙中伸出舌頭將多余的湯汁卷入口中。在這個過程中,何之洲一直直勾勾地看著顧盼那張經(jīng)過一番精心打扮的小臉,讓顧盼產(chǎn)生了一種好像此刻被何先生細(xì)細(xì)咀嚼的,并不是那一片嫩綠的菜葉,而是別的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何之洲對味道是很敏感的,他能夠完全領(lǐng)略到各大菜系與各國料理之間的優(yōu)勢特點,這樣會吃的人本來對菜品就很挑剔,更別提剛才吃進(jìn)嘴里的還是一筷子半涼的菜。不過看著面前的傻兔子連腮紅都快蓋不住的羞紅雙頰,何之洲倒還真咀嚼出了一番別樣滋味。吃了沒幾筷子,敲門聲傳來,顧盼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看顧盼立刻變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子,何之洲自然是猜到門外的人會是誰,雖然心里對不能繼續(xù)吃傻兔子親手喂過來的菜而感到有些遺憾,不過他還是迅速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折疊好墊在了顧盼的腳下,自己起身走向了顧盼的另一側(cè)坐下。畢竟是第一次見面,還是莊重一些比較好。門被打開,顧盼一回頭就看見顧家二老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顧成玨。顧成玨眼睛尖,一眼就看見顧盼被墊高的腿,以及上面壓著的冰袋。他走過去,小心地將冰袋拿起,看著jiejie腳踝處一片青紫心疼得不行。而何之洲則是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將顧家二老引入座位,順便發(fā)了個信息讓好友回席。顧成玨立刻將何之洲的風(fēng)衣拿開,小心地將jiejie的腳擱在了自己的腿上,順便把兩把椅子的距離拉近,讓顧盼能舒服點。一股甘美的香味鉆入顧成玨的鼻腔,少年低下頭,卻險些被顧盼飽滿的紅唇晃出了神。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今夜的jiejie格外漂亮。漂亮得讓他心猿意馬。就連顧家二老和那個長發(fā)男人在交談的內(nèi)容,都沒有一個字能夠成功進(jìn)入少年的耳道。顧盼撐著下巴,看著被何之洲三言兩語哄得一下拉近了許多距離的父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插不上什么話,便索性將身子放松下來,靠在椅背上小憩。“沒想到我們家顧盼能交到像何先生這樣好的朋友,真是……平時一定添了很多麻煩吧?!?/br>顧媽被何之洲極具欺騙性的外表騙了個徹底,自從第一面見到,臉上的笑意那就沒減過。“不會。”何之洲說著,眼神若有若無地朝顧盼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實是我受盼盼關(guān)照比較多?!?/br>就在這時,出去打電話的許景堂終于回到了席間,顧家父母都見過許景堂,立刻站起身表示歡迎與尊敬。顧盼自然也是跟著看向了許景堂,然后她發(fā)現(xiàn)雖然許景堂身上的白襯衣黑西褲乍一看和出去的時候一樣,但好像被換過了。顏色上毫無差別,可從領(lǐng)口與褲子口袋的設(shè)計上,顧盼還是瞧出了端倪。是潔癖嗎……因為衣服褲子被其他人碰過,所以直接出去換掉了?雖說顧盼心里很清楚潔癖這種事情是其本人無法控制的,可內(nèi)心還是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了一種好像被嫌棄了的感覺。不過說起來……這種被嫌棄的感覺……好像有點熟悉呢……許景堂一入席便向顧家二老介紹了何之洲,二老一聽,這才知道原來把許醫(yī)生請來的就是自己面前一表人才的何先生,頓時那是又驚又喜,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連連表示感謝。這時,顧成玨湊過頭來,嗅著jiejie身上怡人的香水氣味,打斷了顧盼的思路,“這個何先生又是誰?”雖然進(jìn)門的時候兩人完全沒有任何親密舉動,不過顧成玨總覺得這個何先生好像也并非善類。比起相對來說殷勤更多的黃鼠狼唐一飛來說,這樣圓滑的何之洲讓少年產(chǎn)生了一種更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聽見弟弟的問題,顧盼的腦海中卻是不自覺地回想起剛才何先生注視著自己的目光,那種仿佛帶著實實在在的溫度的目光,就像一塊燙紅的鐵,一下烙在顧盼的心窩處。“是朋友?!鳖櫯斡行┬奶摰鼗卮鸬?,“這次聽說奶奶病了,是何先生幫忙把許醫(yī)生請過來的?!?/br>顧成玨隱約想起那天在老家的醫(yī)院里,顧盼哭著接電話的時候,好像喊的就是‘何先生’。朋友?顧成玨抬眸看了一眼正給顧爸倒酒的何之洲,看著長發(fā)男人臉上那滴水不漏的笑容,總覺得越看越不順眼。顧盼一看弟弟那表情就知道顧成玨又在想什么了,便伸出手揉了揉弟弟一頭蓬松的自然卷發(fā),“成玨,何先生是好人,不用擔(dān)心。”每次只要有異性出現(xiàn)在自己的周圍,顧成玨都會開啟一級警備模式,簡直把男人視為洪水猛獸,這讓顧盼心里又好笑又溫暖。也不知道顧成玨這旺盛的保護(hù)欲是隨了誰。“嗯?!鄙倌陸?yīng)了一聲,沒有選擇和顧盼爭辯。何之洲余光瞥見腦袋湊到一塊兒的姐弟,又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面上溫和的笑容就像一張厚重的面具一般無懈可擊。============================================================許景堂是真的潔癖,也是真的不想碰小盼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