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5:督軍X舞娘
這個世界的原主,出身于書香世家,精通琴棋書畫,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女子,只可惜命運多舛。三月初的時候,原主的父母在一次外出途中不幸遇到黑幫火拼,身中數(shù)搶身亡。家中遭此突變,沒等原主從悲痛中走出來,她所在的省份和領省軍閥之間為了擴張地盤火拼了起來,原主怕被殃及池魚,便帶著唯一的親弟弟逃往祁省。兩人第一次出遠門,又沒有大人從中提點,行禮在坐火車的過程中被人偷了,到祁省的時候,姐弟倆已身無分文。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沒錢簡直寸步難行,更何況原主身邊還帶著個不滿七周歲的弟弟。為了盡快找到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原主找了一份來錢快的工作。離音來得早,原主這會才在人間歡喜工作了半個月。原主之所以選擇在人間歡喜工作,是因為人間歡喜老板定下的規(guī)矩。在這里,客人們可以指定任意一個歌女或舞女給他們唱歌跳舞,但場合必須是在大舞臺上。倘若客人想單獨讓歌女或舞女給他們跳一支舞唱一首歌,必須征得她們同意,不能強迫她們,包括想把她們包下,讓她們陪酒陪聊也是一樣。不過,鮮少有姑娘會拒絕客人,畢竟去人間歡喜打工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原主因為出生背景原因,即使家破人亡,也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堅持,故而跳舞就只在大舞臺跳舞,有客人單獨點她的舞或者想要包她出臺,一律不同意。她和別人最不一樣的,是她身上的氣質。別人跳舞,舞得艷麗,舞得妖嬈,她不同,她即使跳著大膽熱辣的舞,身上總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溫婉氣質。就這樣,原主憑著她獨一無二的氣質和不接受任何單點服務的堅持打響了名頭。盯上她,想要摘下這朵高冷之花的人不少。然后就出現(xiàn)了今天這種被人追趕的情況。上輩子原主沒逃上季涼深的車,被四個短衫男人強行請回去之后,又驚又懼,慶幸的是對方?jīng)]什么齷齪的心思,請她喝了杯茶之后,就讓人把她送回家了。有驚無險逃過了一劫之后,原主擔心再遇到這種事,就盡量減少一個人外出,但即便她再小心謹慎,惦記著她的人仍是找著了機會下手。這一次,對方懷著惡意而來,原主沒能逃出魔窟,被人輪jian致死之后,又被殘忍分尸了。那年,她剛滿十九周歲。畜生!離音咬牙切齒在心里罵了一句,握拳死死壓下胸腔里熊熊燃燒的火焰,繼續(xù)整理記憶。記憶里,上輩子原主被人強jian乃至分尸的時候,是夜晚,原主并沒有看清那些人長得什么樣。而原主死前的遺愿是找到那幾個人,然后以牙還牙。離音若想要找出兇手,就必須按照原主上輩子的生命軌跡走。想到此處,離音突然坐直身子,愛人掌控欲強,要是現(xiàn)在就和他確認關系,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繼續(xù)在人間歡喜工作。所以,在沒有找出那幾個強jian殺人犯前,她不能和愛人有過多的牽扯,免得他向自己行使他身為自己愛人的特權。離音瞄了一眼車窗外,現(xiàn)在下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等會只能見機行事了。正想著,車子停了下來,前方有士兵打開了兩扇黑色鐵門,車子緩緩駛入內,外面的士兵摘下軍帽,啪地朝車的方向敬了個禮。車又開了一會兒,然后停了下來。駕駛座上的男人像兔子一樣竄下車,打開季涼深那邊的車門。季涼深睜開眼睛,對離音道:“把衣服穿好?!?/br>“噯?!彪x音仔細地扣上帶著男人氣息的軍外套,聽到車外季涼深問短衫男人是哪家的。短衫男人:“魏家。”季涼深沒再多說:“行了,你回去吧?!?/br>于是,離音下車的時候,只看到短衫男人高高興興離開的背影。離音:“……”到底在高興什么啊。季涼深把目光投向不及自己胸膛的少女,穿著自己的軍外套少女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但仍然很漂亮,就是頭發(fā)有點亂。他摘下手套放兜里,道:“轉過身去?!?/br>“???”離音心里雖疑惑,卻還是聽話地轉過身,隨即就感覺到插在自己發(fā)髻間的釵子被人取了下來。看著垂落自己肩頭的烏黑秀發(fā),離音正要發(fā)問,便聽到身后的男人說了一句:“頭抬起來一點?!?/br>離音抬了抬頭,隨即就感覺到男人修長的指尖在自己發(fā)間穿梭,一會兒的功夫她垂落肩頭的頭發(fā)消失了,離音腦子里冒出一個猜想。身后的季涼深說好了的時候,她立刻抬手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確認了心里的猜想之后,心里甜滋滋地轉過身看他,夸道:“你這發(fā)綰得,連我都自愧不如,好厲害呢!”小笨蛋,恭維的話都不會說,有這么夸一個男人的?季涼深淡淡睨了她一眼,沒說什么,抬步朝屋里走去。離音高興地跟在他后面,走了沒幾步,突然停下來。不對啊,一個男人會綰發(fā)代表什么?代表他為別人綰過發(fā)?。?!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她的男人居然為別的女人綰過發(fā)!離音心里震驚得無以復加,看了看季涼深的背影,加快速度趕上去,然后便看到一個身著素色刺繡旗袍的漂亮女人款款扭著細腰迎了上來,對著季涼深溫聲細語道:“回來啦。若是知道你今兒個回來得這么早,我就親自下廚做幾道你愛吃的菜了。”離音腳步一頓,盯著女人的頭發(fā)看,雖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越看越可疑,越看越像是季涼深的手筆!女人發(fā)現(xiàn)了她,微微偏頭看向離音,這個動作由她做來優(yōu)雅卻又帶著幾分俏皮:“這位是?”季涼深側了側身,看向落后自己幾步的離音。“我姓顧?!彪x音走上前,笑得大方得體。女人不等季涼深為離音介紹她的身份,就伸出細白的手道:“顧小姐你好,我是蘇珠?!?/br>離音伸手回握,女人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充滿善意地道:“看你穿著涼深的衣服,是否有什么不便,需要換身衣服嗎?我身形和你差不多,我想我的衣服你應該能穿?!?/br>觀察得仔細,想得也周到,離音無話可說,頓了頓道:“那就麻煩蘇小姐了?!?/br>“不用這么見外,你是涼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若是你不介意,可以喚我一聲蘇姐。”蘇珠扭頭對季涼深道,“涼深,那我先帶這位meimei上去換身衣服?!?/br>在樓下的時候,離音發(fā)現(xiàn),她對這個疑似是情敵的女人,討厭不起來。到了樓上,她感覺這個女人真討厭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