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
惡劣
陳曦看向他們那處角落,感嘆實在是養(yǎng)眼。 俊男美女誰不愛看,內(nèi)兩個還不是一般的好看。 可是,妖孽碰上了妖孽,總有個法力弱的要敗下陣來。 溫祁。左夏看著他胸前名牌上的字念了出來。 溫祁手一頓,掖了掖花瓣,又完成一朵。 左夏看著他刻板又立體的側(cè)臉,笑著說:真好看。 什么?這里面太吵了。 左夏笑著湊近他,貼到他耳邊: 真好看。 尾音上揚,百轉(zhuǎn)千回,氣息全撫在他發(fā)燙的耳垂上。 不知道夸的是玫瑰還是什么。 左夏看著他喉結(jié)滾動,被她逮住了破綻。 溫祁抿唇,還想繼續(xù),左夏打斷他: 好了,不累嗎?說完抓起他的手,好厲害,我就是學(xué)不會。難道一定要這樣一雙手才能折地出來嗎? 一個折紙,最難能有多難呀。 難對付的是人。 溫祁的手被她握著細(xì)細(xì)打量,指尖蹭著她的指尖。 你看,你的手比我大好多。手心貼著他的手心,比劃給他看,這么大,整好可以握住我一個胸。 什么? 她抓著他的手,作勢要往胸上挨。 溫祁猛地收回手,眼里透著厭惡,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 他不曉得,這樣只會讓左夏更來勁。 左夏原本也沒打算來真的,想著逗一逗就算了,可他的反應(yīng)偏偏這么有意思。 是覺得她隨便,覺得她臟嗎? 那他有多干凈? 左夏側(cè)頭湊在他耳邊: 你難道不想嗎,你剛剛難道沒往我這邊看嗎? 外人看過去,是正常貼著耳朵說話的模樣,只有溫祁知道她有多惡劣。 說完,她張開嘴,將他的發(fā)燙的耳垂含在嘴里。 她舌尖裹上來的時候,帶著濕涼的溫度,酥酥麻麻的,激起他一陣雞皮疙瘩。她輕輕吮了一下,口腔里潮濡地聲音就在耳邊,溫祁一驚,反應(yīng)過來,猛地推開了她。 沒控制好力度,左夏的后腰直直撞上了桌角,連帶著桌上原本擺著的酒都碰到了。 在沸騰熱鬧的音樂聲里,酒瓶破碎的聲音也十分突兀。 哎呀,你!你這可怎么辦?。?/br> 領(lǐng)班看著一地的酒,心疼極了,這是邊上卡座存在這,這下全打翻了,算誰的啊。 左夏扶著桌沿的的手關(guān)節(jié)捏地青白,后腰的鈍痛讓她忍不住抽氣,眼淚都逼出來了。 靠,真的很痛。 周琛上前來,揪住溫祁的衣領(lǐng),他本就不舒服左夏對他感興趣,他還敢動手?周琛揚起拳頭要打他,被一邊的人攔住了。 不好意思,這些酒算我的。左夏揉了揉腰,笑著對領(lǐng)班說。 那領(lǐng)班看了眼溫祁,點頭說好。 腰上疼痛不減,腿上,手上都濺到到了酒水,左夏徹底沒了興致,站起身也沒往那邊看一眼。 洗掉了身上的酒水,她轉(zhuǎn)過身,撩起衣服,后腰處果然青紫了一大片。 * 意外的是,溫祁在廁所門口等她。 左夏直接越過他,也沒興趣繼續(xù)逗他,她是真的被惹生氣了哇! 他長腿一邁,走到她身前攔住她: 酒,算我的,酒錢,我會還你。 左夏幾乎要笑死了。 行,五瓶酒,就算它一萬塊一瓶吧,一共五萬。她朝他伸出手。 溫祁垂著眼沉默。 怎么,沒錢啊?她勾著嘴嗤笑。 要不說女人善變呢,剛才貼著發(fā)嗲的人是她,如今滿臉刻薄的也是她。 那你打算怎么還我?左夏走近,仰著頭對上他的眼睛,rou償嗎? 溫祁后退,深呼吸了兩下,將剛剛寫好的借條遞給她: 這是借條,我會慢慢還給你。 左夏接過,看了一眼,字跡工整有力,內(nèi)容卻讓人發(fā)笑。 將紙條丟在他身上:這什么啊。 她又嗤笑一聲:都說欠錢的是大爺,你說每個月定期還一筆給我,我同意了嗎?我不是做慈善的。 要不然你去問問酒吧,看他這里能不能賒賬,或者,分期付款? 溫祁沉默了半響,看著她問: 那你要怎么樣? 左夏不懂,他怎么沒錢還這么拽。像他這種人,會因為什么低頭呢。 她笑了起來,變得和剛剛一樣嗲: 你可以慢慢還給我,我也可以讓你少還一點。她咬著唇,認(rèn)真想了一下,一朵紙玫瑰一百,怎么樣?五萬塊五百朵就抵了,你努努力,可能一晚上就疊好了。這行當(dāng),去哪里找。 溫祁自然知道知道不會那么簡單,沉著聲問:條件是什么? 左夏抬起手,指尖輕點他的鼻頭:條件是錢還完之前,你得聽話一點了。 看到左夏拉著溫祁一塊兒回來大家伙臉上是神色各異。 陳曦像是早就料到了,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給左夏使了個眼色。 周琛就更明顯了,那副神色,一點就著,隨時隨地要和溫祁干起來。 左夏拉著他坐下,自己是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溫祁僵著身子,想動,又被她一個眼神制止。 得乖一點,她剛剛說的。 左夏問他:會喝酒嗎? 他搖了搖頭。 一杯上臉,兩杯上頭,三杯倒地,說的就是他。 杯子還是湊上來,貼在他嘴邊,她要他喝。 辛辣苦澀的酒水滑過喉嚨,溫祁捂著嘴咳嗽起來。 左夏微愣,真的不會喝。 紙玫瑰,不會喝酒,他怎么跟 玫瑰,吹牛來不來?陳曦擺了擺手里的骰子。 左夏拍了拍溫祁的肩:他跟你們玩,輸了我喝。 身旁人打趣:怎么這么疼人??? 原本和溫祁一塊的酒保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不能說他走了狗屎運,只能說顏值真的能當(dāng)飯吃。 他們剛才表演的那樣賣力,不如人家一張臉來的實用。 溫祁其實沒玩過這個,不過在這里做了幾天,看多了,就懂一點。 可他一個新手,哪里玩的過這群久經(jīng)沙場的玩咖。再加上身上的人,總是不安分 大腿上的rou柔軟,充滿彈性,總是不經(jīng)意的蹭他那里。 連著幾杯,左夏也頂不住,磕在他頸間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帶著香甜酒味兒的氣息噴灑在他耳畔,溫祁低頭看她,看見她因為酒氣染紅了眼睛,一副乖巧又嬌氣的模樣。 又輪到他了,一旁的人在催促,溫祁一愣,收回了眼神。 險些被她騙了。 嬌氣可能是真的,但一點都不乖。 他見過她惡劣的模樣。 現(xiàn)在也是,她挪著屁股往后,貼上他那里。 溫祁呼吸一滯,下意識想躲,可身后是椅坐,無處可躲。 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左夏唔一聲,像是不舒服似的擺了擺臀,用只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 你頂?shù)轿伊恕?/br> 想起他剛剛的眼神,左夏更覺得有趣。不是覺得她隨便,覺得她臟嗎。 怎么,他對垃圾也能發(fā)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