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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么解決?”瑤姬冷不丁道,聽說自己被人如此侮辱,她心里竟沒有絲毫憤怒,大概是因為那些人在她心里留不下絲毫痕跡,來自無關(guān)緊要之人的惡意,不會動搖她,也不需要為此動搖。她關(guān)心的只是哥哥。見談伯禹欲舉步出門,她也隨之站起來:“你打算……殺了皇帝,還是阿爹?”“皇帝暫且還要留下,”談伯禹的語氣冷靜得出奇,“雖然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如今還不到時候。只要阿爹一死,談家就由我做主,我自然會以兄長的身份替你拒絕,皇帝在冀州,生死都不由己,想必他會識趣的?!?/br>兄妹倆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雙雙站在窗邊。此時日近黃昏,夕陽的影子投射在窗紗上,倒映出兩道頎秀身形,一道挺拔高大,一道嬌小玲瓏。這樣宛如一幅丹青的畫面,恐怕誰也想不到,他們談?wù)摰?,是殺君弒父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早在她下定決心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天底下最嚴(yán)重的罪行,她便已經(jīng)犯了,瑤姬想,所以此時此刻,她甚至比哥哥還要冷靜:“不要去,哥哥,阿爹死了,冀州就散了。”談伯禹還未完全掌控冀州一系,若是談珩在這個當(dāng)口死亡,冀州必然大亂。別的姑且不論,至少談仲坤是不會向談伯禹效忠的,兄弟鬩墻之下,說不得冀州就要大亂,眼下這大好之局,也就要功虧一簣了。其實這些瑤姬根本都不在意,權(quán)勢也好,財富也罷,她從來都不稀罕。而她也是不希望談伯禹如轉(zhuǎn)世命冊上的批語所言,成為皇帝的,但她知道,談伯禹有雄心壯志,更有偉略大才,所以她愿意幫助哥哥實現(xiàn)他的雄心,甚至為了不讓實現(xiàn)這份雄心的基礎(chǔ)被毀,而做出犧牲。“你放心,我不傻,”見談伯禹沉下臉來,她微微笑道,“我可不是要嫁給那個色鬼,只是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我想和阿爹談?wù)??!?/br>細(xì)細(xì)想來,在這十多年的父女生涯里,瑤姬和談珩,從沒有過一次真正交心的談話。在外人看來,他們父慈女孝,實則不過是陌路人。只不過談珩要端著他慈父的虛偽架子,以前瑤姬是沒有能力反抗他,所以要做戲,后來則是不想自找麻煩,也就繼續(xù)配合他演戲了。天長日久,別說其他人,哪怕談珩都以為她乖巧又孝順,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女兒。是以當(dāng)她不請自來,站在談珩面前時,談珩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事情敗露了。而少女的聲音一如往常,溫溫柔柔,沒有絲毫怒氣:“阿爹應(yīng)該知道,玄甲只聽我一人號令,五千人雖不多,但我想河間王很樂意接收。”這樣直白的威脅甚至讓談珩愣了一會兒:“你……知道了?”“嗯,”少女微笑著點頭,“阿爹以為如何?”“你這是……在脅迫我?”男人的聲音里漸漸泛起冷意,一開始的驚愕過后,他很快找回了冷靜,雙目如同鷹隼一般狠狠攫住瑤姬,唇邊一抹冷笑,“我的女兒,翅膀也長硬了啊,竟然學(xué)會威脅阿爹了,你以為,”他驟然拔高聲音,“你如今的地位,那五千玄甲,都是誰給你的!孽女,語出不遜,還不給我跪下!”“多余的戲又何必再做呢,”瑤姬沒來由地覺得好笑,“阿爹,你是最理性不過的人,”理性到可以毫不猶豫地拋妻棄子,“你難道不明白,我既然開了口,就不是你威逼利誘幾句可以撼動的,有這個閑功夫,不如我們好好談一談?!?/br>談珩見自己的目的被看穿,面上方才還滿溢著的怒氣瞬間被斂去了,他神色淡漠,嘿然冷笑:“好啊,不愧是我談杰虎的女兒,我本以你懦弱,明明手握重兵,卻被孝道轄制,跟那些坐井觀天的閨中女子并無二致。沒想到,是我看輕了你?!?/br>“你不想入宮,也不是不行,只是若沒有合適的理由,我不可能為了你明抗圣旨,所以……很簡單,”說到這里,他故意頓了頓,瑤姬不動聲色,神經(jīng)卻不自覺地繃緊了,“你必須要嫁出去?!?/br>“找一個男人嫁掉,我以不知夫人已為你定下婚約為由回絕圣人,有李家小娘子的前車之鑒在,圣人只能罷手。至于嫁給誰,”他笑了笑,眼中盡是諷刺,“那就由你自己決定罷?!?/br>(獨576080)=====================================================司機rou回來惹~\(≧▽≦)/~想我嗎,想我嗎,想我嗎【不許回答不想PS.發(fā)現(xiàn)珍珠滿百啦,明天加更~將軍令18w5760807067180將軍令18(獨576080)“嫁給我,如何?”一場雪后,冀州城內(nèi)的梅花盡皆綻放,梅香清冽幽遠(yuǎn),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石亭里,尚能聞到空氣中彌散的幽淡氣息。桌上的紅泥小爐里溫著熱酒,瑤姬把銀壺提起,正欲斟滿兩只白瓷杯,聞言手中微微一頓,繼而將壺身微傾,只聽一串清脆的嘩啦聲響注入杯中:“別開玩笑,這笑話也不有趣?!?/br>張寰執(zhí)起酒杯,仰脖一飲而盡:“我沒開玩笑,”他依舊笑嘻嘻的,“與其隨便尋一個冀州軍中的將領(lǐng),嫁給我是最好的。我既不納妾也不蓄婢,生的也還不錯,莫非你瞧不中我?”瑤姬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又何必拿我尋開心,嫁人是權(quán)宜之計,我……”她沒有將話說完,但她知道張寰明白。這個男人聰明得可怕,他不知在何時看出了她和哥哥的特殊關(guān)系,如果說上一次的試探讓瑤姬只是心存懷疑,這一次她已經(jīng)全然能確定了——張寰什么都明白,他冷眼旁觀著,卻不知為何在此時說出這些話。她到底還是低估了談珩,本以為用玄甲軍相脅能逼他就范,沒想到被反將了一軍。但瑤姬也知道這是談珩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