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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因尚未及冠,梳的還是孩童的發(fā)式,小小的耳垂從長發(fā)底下露出來,愈顯精致。蕭煜不由地心頭一動,脫口而出:“圣人想好了嗎,上次的事?!?/br>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瑤姬竟然聽懂了,她抿了抿唇,垂下眼簾:“嗯?!?/br>“還是要擇一個條件尚可的男人才行,”蕭煜語氣平淡,心里卻像是有什么在翻攪著,只覺煩亂,“畢竟是給皇家留后嗣。”“我知道,我有分寸?!爆幖杂行┘贝俚卣f,她不想再和蕭煜討論這個話題,他明明知道的,她也明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心口卻因為男人的這番話陣陣抽痛,恨不得落荒而逃。但蕭煜就像不想放過她:“若圣人為難,臣可以……”“不必了!”她粗暴地打斷蕭煜的話,只覺一分一秒也待不下去了,“筵席還沒散,我先走了?!敝皇莿倓傉酒穑謪s被拽住了。那只手是溫熱又干燥的,帶著微苦的瑞腦香,她想到蕭煜第一次觸碰她的手,也是在宮中飲宴的時候,也是在后殿里,“圣人,”她聽到蕭煜說,那樣的不疾不徐,說出的話卻驚心動魄,“不知臣……合不合圣人的意?!?/br>什,什么……話音未落,她猝然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你喝醉了,七叔。”她只來得及這樣說,親吻便落了下來。“臣體健貌端,自問條件尚可?!笔掛显谟H吻的間隙含含糊糊說。瑤姬根本就沒有防備,被他撬開貝齒攻占進了小嘴,他吮著那條拼命躲避的香舌,甚至還把她每顆貝齒都舔了一遍,舌尖在濕熱的嫩rou上輕輕劃過,被他箍在懷里的嬌軀顫抖起來,少女像是要哭,又強忍著淚意氣急敗壞:“你是我叔父!”“是你先喜歡我的?!?/br>“我明明……”想要說自己明明沒有,這話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圣人意下如何?”蕭煜松開她的小嘴,垂眸凝視,薄唇上還泛著可疑的晶亮水澤——那是舔吻中從她口中流下的津液。“不如何,”瑤姬恨恨地推開他,“我才十四歲,你也下得去口?!?/br>這話卻逗得蕭煜大笑起來,不知為何,雖然是在激吻中,可瑤姬總覺得方才的蕭煜近乎可怕,此時他朗聲笑著,那股沉重的壓迫感才散去了,“那就等到你及笄,”指尖落在小耳珠上輕輕揉捏,“如果你還愿意的話?!?/br>=====================================================所以七叔的心路歷程是這樣的——懷疑侄子是斷袖→懷疑自己是斷袖→太好了原來不是侄子是侄女→不是斷袖也是luanlun啊心累→不管了本王就是要luanlun!【霧帝王策7(H)及笄……如果不是蕭煜提起,瑤姬想她應該是根本注意不到這件事的。男子二十加冠,女子十五及笄,對大楚的少女們來說,這是個預示著她們成年的重要日子。瑤姬還記得榮壽公主及笄的時候,宮中為她舉辦了盛大的笄禮,晉王妃做主賓,咸宜郡主為贊者,瑤姬就坐在觀禮的人群里,看著晉王妃為榮壽公主戴上簪釵,她心里約莫是高興的——看著jiejie成年,總是欣悅,臨夏侯在一旁,忍不住低聲嘆息:“若是圣人也有這一天就好了……”但這不過是奢望罷了,她只是淡淡一笑:“你失言了,臨夏?!?/br>既然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也就不必再為這些遺憾而拘泥,直到有一天有一個人告訴她:“這是我送給瑤瑤的笄禮?!?/br>那時候已是次年的二月了,隆冬雖已走到末尾,攬風閣的梅花倒是已經(jīng)開著。帝王的生辰,是需要舉國同慶的萬壽節(jié),宮中照舊是張燈結(jié)彩,那樣富麗的繁華,竟是將冬日凜冽的冷意都驅(qū)散殆盡。瑤姬坐在上首,卻一直心不在焉,她自然未曾忘記蕭煜和她的那個約定,與其說是約定,不如說是那人自說自話。千秋節(jié)那晚后,她幾乎不知該如何面對蕭煜,心里自然是歡喜的,在那歡喜之后,又隱藏著深重的憂慮——他們終究只能求得一晌貪歡罷了,不管是囿于叔侄的身份,還是瑤姬在眾人眼里是個“男人”,除非她放棄皇位,隱瞞身份和蕭煜在一起,但這絕不可能。更教瑤姬沒有辦法放下心的,是蕭煜究竟意欲何為。她從來都是坦誠的,這是第一次,她對一份已經(jīng)投入的感情始終懷抱著猶疑。偏偏之后北狄異動,定國軍與神武軍將領(lǐng)不合,蕭煜遂以攝政王之尊前往西北,行監(jiān)軍之職,以免兩軍陣前失合,釀成大錯。此舉并非蕭煜主動請纓,而是瑤姬下的命令。張靖安本以為蕭煜必然會反對才是,畢竟監(jiān)軍并無調(diào)兵之權(quán),而他此去西北,至少要離開中樞四個月,對攝政王一系無疑是不利的??墒掛暇尤话舶卜址值仡I(lǐng)了旨,臨行之前,他什么也沒說,可瑤姬知道他明白。明白她是為了調(diào)開他,更明白這代表著她在政治上依舊對他不信任。四個月之后歸來,恰好就要到瑤姬的十五歲生辰,只是這天,蕭煜沒有回來。酒過三巡,瑤姬想自己應該是醉了,她搖搖擺擺地站起來,示意臨夏扶她回寢宮休息,夜色之中,禁城的綿延殿宇像是沉默的巨獸,那天空中的星辰卻璀璨奪目,如同萬斛明珠,流光瀲滟。她忽的住了腳,望著夜空默然不語,臨夏擔心地叫了一聲:“圣人?”“沒什么,”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舉步欲走,忽然便想到了那天的那個吻。那是猝不及防又稍縱即逝的,終其一生,可能就只有這僅剩的一次了,“攝政王府,”她低低地說,臨夏一愣,只見她抬起頭,眼中像是孤注一擲,又像是茫然若失,“教人準備一下,朕要去攝政王府?!?/br>蕭煜趕回梁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