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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一時對宗雋放下了戒心,覺得他雖然生的高大,其實是個很溫柔很好說話的人呢。“那,”她想到昨晚宗雋說過的話,“你說的吃人,又是什么意思?”宗雋原本已經(jīng)忘了這件事,不妨瑤姬主動提起,眼底現(xiàn)出促狹的笑意來。攏在少女香肩上的大手下滑,伸進衣襟里摸了那嬌嫩乳兒重重一捏:“就是這個意思?!?/br>瑤姬猝不及防被他這么弄了一下,頓時軟了半邊身子,小臉上又急又氣:“你,你說話就說話,怎么動手動腳?!?/br>她嬌小的身子依偎在宗雋懷里,就算高聲大氣的,又何來威懾力,是以宗雋面上含笑:“瑤瑤,你既已嫁與我為妻,何來動手動腳一說。”原本宗雋對女人一向沒什么耐心,但他成功抓了摩羅訶回來,心懷舒暢,也樂得和自己的這個小妻子玩玩情趣,“你說我們倆還不熟,確實是實情,但我們既然是夫妻,便不能不圓房,否則的話,你們漢人的使節(jié)也不好回去交差。既然如此,我們便玩?zhèn)€游戲如何?!?/br>瑤姬見他唇角含笑,一雙黑瞳儼沉沉的,雖然覺得自己似乎被算計了,但也想不到別的法子,只得咬著唇道:“什么游戲?”“你我二人各給對方出一樣考驗,假若我通過了,你就得聽我的,今晚圓房,假若你通過了,那我便聽的,你說什么時候圓房就什么時候。若雙方都通過了,再賽過便是?!?/br>瑤姬心道,這人好不jian猾,左右誰贏了,不都是要圓房的。想到圓房這個凡間極具曖昧意味的詞,臉上一紅,小聲道:“好罷,我答應(yīng)你了?!?/br>☆、關(guān)山雪4到底拿出什么考驗來,瑤姬可是好好思考了一番。她知道宗雋此人文武雙全,而且極為精通漢家文化,想用什么四書五經(jīng)詩詞歌賦來難住他,雖說有成功的可能,到底有些風險。阿青陪在她身邊,也嘰嘰喳喳地給她出主意:“殿下,不如和大君比試繡花!”瑤姬一聽,雙眼發(fā)亮。對呀,這個法子好,有幾個男人會繡花的,就連新城公主自己也不過略會點針線,她身為皇家公主,學學打絡(luò)子繡荷包也就盡夠了,嘴上還要叮囑阿青:“以后可不能叫我殿下了,要叫閼氏?!毙U族大君的妻妾都被稱做閼氏,至于正妻,則是大閼氏。阿青恭聲稱是,瑤姬方笑盈盈道:“這個主意好,我這就去尋他?!?/br>宗雋新婚,他又新近平定了緹加部叛亂,正是松快的時候,也沒人挑這個當口拿政務(wù)來煩他。他正坐在金帳里看書,就見自己的小妻子裊裊婷婷地走過來,小臉上一派得意。待聽了瑤姬的考驗,宗雋不由笑道:“你可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自個的夫君,若總教我憋著,日后吃苦的可是你。”他這話說的曖昧,偏瑤姬懵懵懂懂聽不明白,只覺得男人壓低嗓子在自己耳邊說話,如云發(fā)鬢下的小小耳垂癢癢的,還一陣一陣的熱,她忍不住推了宗雋一把:“你就說會不會?!?/br>宗雋摟住她的纖腰:“好瑤瑤,這繡花的技藝也是有高有低的,你若是想讓我如你們漢人的那些繡娘一般,豈不是故意為難我?!?/br>瑤姬可沒這么不講道理,搖了搖頭,讓阿青奉上針線布頭來:“你若是能在半日內(nèi)做個荷包出來,不拘什么花色紋樣,我就算你通過了考驗?!?/br>其實這般要求也夠難為人了,會做針線活這種事,就是翻遍了大嚴朝,怕是也找不出幾個男人來。誰知宗雋施施然地拈起一根銀針:“那你恐怕要后悔。”瑤姬不由瞪大眼睛,糟糕,難道這家伙連做繡荷包也會?!她哪里能料到,宗雋戎馬多年,軍中不能帶女眷,有時候衣服掛破了,袖子拉個口子,宗雋自己也就拿根針縫起來了,只是做個荷包,那還不簡單。不過短短半個時辰,一個縫好的荷包就送到了瑤姬面前。雖然歪歪扭扭的,但瑤姬話都說出去了,只能沮喪著小臉認同宗雋過關(guān)。如此一來,瑤姬要想今晚不和宗雋圓房,就必須得通過宗雋的考驗。宗雋笑道:“咱們二人賽馬如何?!?/br>賽馬……瑤姬聞聽此言,越發(fā)沮喪了,她自然是會騎馬的,可是騎術(shù)哪比得上宗雋。但她做不出反悔的事,在侍女們的伺候下?lián)Q上了騎裝,磨磨蹭蹭地還是上了宗雋給她準備的一匹溫順母馬。說是考驗,其實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騎馬游玩了。宗雋與瑤姬并駕齊驅(qū),一只手幫她控著馬韁,帶她看著眼前這片名義上已經(jīng)屬于她了的廣袤草原?,幖Р挥上氲搅四鞘啄捴巳丝诘碾防崭?,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或許離開京城,對從未被親人關(guān)愛過的新城公主來說是件好事。既然你已經(jīng)去了,瑤姬在心里默默地想,我會替你好好活完這一世的。她自下凡以來,一心想著幫飛光恢復(fù)記憶的事,此時方才盡擴心胸,真正有了自己要融入凡塵的念頭,不再拿自己當做疏離于此的仙人神明。既然如此,作為身側(cè)男人的妻子,和他圓房,對瑤姬來說也就不再是避之不及的事。宗雋不知妻子心結(jié)已解,余光看見不遠處被一列將士押送的男子,不由自主地控制身下駿馬停了下來。此時,瑤姬也看到了那個男人。他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手上腳上都戴著鐐銬,雖然臉頰上血痕斑斑,依舊看得出那張面容俊美無雙,極為出眾。不知道為什么,瑤姬的心突然跳了一跳,總覺得此人給自己一股很熟悉的感覺,但又模模糊糊,想不分明。“大君,大閼氏?!必撠熝核湍悄凶拥膶⑹靠匆娮陔h二人,連忙跪下行禮。宗雋微一頷首,示意他們起來:“好好看著他,可別再讓他逃了。”說罷撥馬折返,卻發(fā)現(xiàn)小妻子一直留意著摩羅訶,連他被人押走了,也還頻頻回首。宗雋自然不是吃醋,只是帶著點調(diào)笑意味道:“那可是我們蠻族遠近聞名的美男子,瑤瑤也喜歡?”“才不是,”瑤姬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忍不住白了宗雋一眼,“你這人真真可惡,哄騙我也就算了,還污蔑我?!?/br>“我哪里哄騙你了?!弊陔h就喜歡看她這嬌中帶嗔的小模樣,愈發(fā)興味盎然。“這勞什考驗也是,還有那個吃人,我可是特意問過了,”瑤姬想到此事還憤憤不平,“你們蠻族人根本就不吃人!”宗雋見她此時還沒明白自己被調(diào)戲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突然長臂一伸,在瑤姬的驚呼聲里將她放在馬背上,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