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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遮天的錦衣衛(wèi)都指揮僉事蘇璟。剩下一人,卻在三年前,早已經(jīng)死去了。他的死訊傳來的那天,瑤姬不顧一切地闖進了錦衣衛(wèi)衙署,書案后的男人只是冷冷告訴她:“你是民,我是官,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也沒有資格和我對話。”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看到滿臉焦慮迎上來的父母時,說出的第一句話是:“爹爹,娘親,我要考科舉。”既然你說我沒有資格和你對話,那我就科舉,入仕,直到終有一天,站在和你相同的位置。她終究是做到了,三年的時間,便成為了三品大員,可越是往前,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越看不懂那個男人。貪權(quán)慕貴、結(jié)黨營私,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加諸在他身上的惡名不知凡幾,人們畏懼他,厭惡他,卻也嫉妒他,羨慕他。市井街巷津津樂道著與他有關(guān)的傳聞——錦衣衛(wèi)又給萬歲獻了幾個美人,聽說江南來的那個極是受寵。萬歲為了煉丹連朝都不上了,命令錦衣衛(wèi)到處搜羅有大能的方士,要煉長生不老藥呢。林文初被錦衣衛(wèi)抓了,下一個要輪到誰?……是啊,下一個要輪到誰。蘇璟,你要的真的只是榮華富貴,為此甚至不惜遺臭萬年嗎?她想要問他的,可不知為什么,她問不出口。林襄被抓后,鶴山黨和閹黨的矛盾不出預(yù)料地激化了,雖然沒過幾天,林襄就被放了出來,可朝野上劍拔弩張,勉強維持的平靜終于被打破。以內(nèi)閣首輔方一貫為首的閹黨和以吏部尚書王從澤為首的鶴山黨處處針鋒相對,儼然已經(jīng)到了敵方支持的我方必反對,絲毫不分是非的地步。黨爭于朝政乃是大忌,偏偏天正帝又沉迷于煉丹美色,之前還是五日一朝,自從蘇璟給他獻了一個江南美人后,連大朝會都不去了。批紅之權(quán)完全落入了他的伴當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王榮安手中,王榮安與方一貫?zāi)耸且稽h,偏偏這兩人向來不合,王榮安一旦入局,朝中的腥風血雨只會越來越嚴重。與朝上的擾攘不同,青陽山十幾年如一日的寧靜。李冶因為年紀大了,幾年前便不再收徒,他的學生們有許多都在外地為官,早早地派人送了壽禮來,親來青陽山拜壽的并不多。瑤姬是來得最晚的那個,彼時日已西斜,老頭兒站在草廬旁,手里拄著拐,一見她來了便氣哼哼地舉起拐杖:“沒良心的小東西,為師對你不好?都這會兒了才來,你師兄們都回去了!”瑤姬忙上前扶住他賠笑:“師父息怒,實在是公務(wù)繁忙……”自從兩黨開戰(zhàn)以來,都察院每日收到的彈劾奏章都能把桌案給淹沒,她忙得腳打后腦勺,就連來給老師拜壽都是擠出時間來的。李冶嘆了口氣:“罷了,知道你是大忙人,進來罷。還有個家伙也跟你一樣,早不來晚不來,依我看就是來我這里蹭晚飯的?!?/br>“還有人也是現(xiàn)在才來?”瑤姬有些疑惑,跟著李冶轉(zhuǎn)過影壁,只見那月洞門里走出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來,她頓時張口結(jié)舌,“蘇,蘇璟?!”(獨576080)=====================================================來一章回憶殺= ̄ω ̄=錦衣錄12(H)“什么蘇景,叫師兄,老頭兒瞪了瑤姬一眼,“你們在外頭的事我不管,到了這里,只論同門情分?!?/br>瑤姬雖不怕他,對這個師父是極尊敬的,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知道了,”見李治又瞪她,方才不情不愿地叫了一聲,“師兄?!?/br>蘇躁不過淡淡應(yīng)了一句,口中道:“菜已上齊了,師父,用飯罷?!?/br>晚餐擺在天井里,當空一輪皓月,雖未點燈燭,也看得清那桌上三葷兩素一湯,都是李治愛吃的菜色?,幖谭钪鴰煾缸潞螅讲拍闷鹂曜訏读艘稽c筍絲。一放進口中,她眉峰便微不可見地動了動,那樣熟悉的味道,是蘇景做的。李治拿起酒杯來:“我年紀大了,過不過這壽誕也沒甚要緊,難得的是你們的心意,”他示意蘇幫他把杯子斟滿,“今兒我心里也高興,滿飲此杯,誰都不許推脫?!?/br>瑤姬素來不善飲酒,見師父高興,自然也要陪著,李治又說:“醉了也不打緊,我這里空屋子盡有的,飛卿和謹言都在此歇下是?!币粫r又命童兒去打點客房的鋪蓋,一仰脖將杯中之物飲盡了,又命蘇塌再斟。酒過三巡,眼看著師父熏乘然了,蘇躁忙將他扶起:“師父,學生送您回房歇息。”李治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被他服侍著除下鞋襪,躺在床上時,還記得叮囑他:“你師妹也醉了,扶她,扶她回房?!?/br>他應(yīng)了一聲,走到院中見那桌上伏著的嬌小人兒,眸色深沉,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時瑤姬確實也醉得厲害了,熟悉的微苦氣息彌散在空氣里,堅實的臂膀橫過來,似乎要將她抱起,“別,”她伸出手,拽住了那人的衣襟,“別動。迷蒙的視野中,那人的面容卻是如此清晰,高挺的鼻,黯沉的眼,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那樣好看,那時候的一句戲言,大概便是這段孽緣的開始罷。如果不是她的懇求,師父也不會收他入門,或許他就不會走上這條路,范師兄也不會死。她有時候會后悔,可有時候又舍不得。因為假若當初的一切沒有發(fā)生,那他們,也就再不能相識。“蘇躁,”她真的醉了罷,醉到神志不清,終于有勇氣問出了那個問題,“為什么,為什么要害死范師兄?!拔也幌嘈拍闶菫榱擞懞瞄y黨才那么做的,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他們說你貪權(quán)慕貴,說你忘恩負義,說你狼子野心,可我不相信,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哪怕我毫不猶豫和你決裂了,哪怕這三年來我們從未說過任何一句話,可我不相信。少女的眸中,那隱隱的凄然與祈求瞬間刺痛了男人的眼。“回答我,”她輕聲說,那樣低柔的話語,卻像是要哭出來了,“現(xiàn)在我有資格和你對話了,你能回答我嗎?!?/br>“你醉了?!?/br>但他最終只是那樣說,滿腹的火焰被硬生生壓抑在胸腔里,口中像是塞進了一把冰涼的雪,寒徹入骨、痛至心扉。是痛到麻木了罷,再苦的日子他都已經(jīng)過萊了,這世間再不會有任何的痛楚能教他動搖一分。只是那蝕骨一般的痛意纏繞上來,一層層,一層層,他像是被燒成了灰,灰燼浸在寒冰里,便連生息也不可聞了。“是嗎…..我確實,是醉了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