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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滅了最后一點火星。覺元歪著頸項,頭枕在凹石上,額頭布滿汗水,劍眉緊蹙,面頰潮紅,似是陷進了夢魘中。夕陽給山寺鍍上了一層金黃,覺元蹬著石階到了藏經閣,厚重的木門打開,揚起塵土,飄散在空中,如同金砂。藏經閣有四層,到了二層,覺元踩在嘎吱作響的木板上,有些躊躇,書架、多寶格的位置都讓他感到陌生。順著陰暗的扶梯上了四樓,往日只有主持持鎖才能打開的桐木門,現(xiàn)在掩著,透出晚霞的光束。覺元進屋,聞到一股檀香和著敗花的香味,窗扉大開,薄紗被風吹起,竹席上倚著一個如玉的女子,含笑的雙眸正瞧著他,面前似有層霧氣,身形看不真切。覺元只覺渾身發(fā)熱,雙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女子輕笑,起身抱住了僧人,藕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玉乳緊緊貼著如鼓在擂的胸膛。覺元腹中一團熱氣,和女子倒在了竹席上,覺元似在火爐中炙烤,煩躁又難以紓解,往后的便記不真切了。清晨的陽光灑進洞內,僧人困倦地睜開眼,才想起身在何處。腿間一陣涼意,覺元摸了摸,才回想起剛才的春夢,只覺得罪惡難當。他十二歲前隨父習武,父親逝后,和幾個饑荒落難的孩子一起被收入寺中,云蓋寺寺規(guī)森嚴,禮佛、習武已耗去大半精力,天葵至后也很少心緒不定。揮去腦中女子的身影,愧疚于師傅的期望與教誨,盤腿默誦起了經文。辰時,覺元摘了些果子和草藥回到山洞,生起了火,麗娘才醒來。簡單梳洗之后,清點了各自的物品,麗娘外衫有些破爛,丟了些配飾,只余下手上的玉鐲和一點碎銀,僧人沒了僧棍,小小的包袱內只有些必須品。兩人敷好傷口后,決定順著河流找尋人煙。晨露沾濕了麗娘的繡鞋和青絲,杳無人煙的樹林中沒有路可言,從未落魄至此,麗娘也只能咬牙前行??戳丝辞懊娴挠X元,身形高大,雙臂俱是肌rou,皮膚呈麥色,習武之人走路穩(wěn)而無聲,僧衣破損也不減他的氣韻。麗娘自夫君死后,再未這樣接觸過男子,待在王家后院,以為自己的后半生都這樣過了。兩年前,父親無情地將她嫁進王家沖喜,王家是黃州巨賈,大公子在京當官,沒有人不稱贊,可二公子自幼身體有恙,行冠禮后不久染上了天花,王家耗費了大量錢財,終是救回了一條命。麗娘雖是正房,可每日除了問安,過問夫君今日如何,便只能無聊度日。麗娘與王家二公子行周公之禮后,同過幾次房,還沒嘗到滋味,二公子便病逝了,如今正值韶華,心中有些不甘。這片林子似是望不到邊,兩人幾日未曾停歇,都不見人跡,餓了只能尋些樹果,烤些蘑菇草籽,夜里尋山洞樹洞歇息。僧人對女子緩和了些,但未越矩半分,麗娘有些希冀卻又覺有悖倫常,心中很是矛盾。這天傍晚,二人在火堆旁聊了陣兒,只聽到背后的樹叢里停了蟲鳴和小動物的聲響,覺元拿起新制的木棍,站起身,望向暗處。【第四章】遇險風中漸漸飄來咸腥味,暗處閃了閃幽光,出現(xiàn)了幾頭狼,呈合圍之勢,欲將兩人擒住。狼群散發(fā)著野獸的氣息,頭狼發(fā)出嚯嚯聲,伏下前身,緊盯著前方的覺元。覺元握住木棍,全身繃緊,審度他一人難敵對面的狼群,帶著麗娘無法脫身,此地較為平坦,只有參天大樹而無屏障,只能先擋住一陣。頭狼低吼一聲,緊跟在后面的兩頭和它一起沖了上來。覺元蹬地前沖,橫棍擊向頭狼,速度極快,頭狼險些躲過,背上皮rou翻卷,吃痛激起了怒意。三頭狼在同他纏斗,樹叢里還有幾只蓄勢待發(fā),覺元暗道不妙,右腿一掃,將火堆踢起,火星沙土便飛向狼群。轉身抱起麗娘,覺元猛一蹬地,借力糾纏的藤蔓,順著樹干向上爬。這片樹林里都是百年的古木,幾人才可合抱,枝葉茂密,一早選好的這棵樟樹,離地丈許的位置有根粗壯的樹枝,可承受數(shù)人的重量。麗娘初看到頭狼便已嚇呆,渾身發(fā)抖,倚著樹身,才不致跌在地上。見僧人落了下風,心中升起懼意,但眨眼間,飛沙走石,火星撲向狼群,麗娘被僧人緊箍在身側,蹭蹭地到了樹上,圍著的狼已如羊仔般大小。覺元松開手,枝葉間空間狹小,周圍已黑黢黢一片,兩人只能緊緊挨著,麗娘有些害怕,雙手挪到僧人胸前,頭輕輕靠著寬闊的肩頭,想求得一些安心,撲面而來的陽剛之氣和著熱風令她心中悸動。覺元渾身僵硬,胸中砰砰作響,肩上仿佛有guntang的大石,隔著僧衣灼燒著他的皮膚。“覺元師傅,狼會爬上來嗎?”麗娘抬起頭,望著不清晰的輪廓。彎月從云層中探出,一點點月光照在僧人的側臉上。覺元看了看,狼群圍著樟樹,緊盯著他,可恨不會攀爬。“狼不會爬樹,明早自會離開,休息會兒吧?!庇X元舒展手臂,讓麗娘能睡得舒服些,不一會兒,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覺元頭枕在樹干上,假寐守夜。晨曦從葉間灑下,林間滿是灰喜鵲的喳喳聲,兩人先后蘇醒,樹下已沒有野獸的蹤影,揉了揉酸麻的雙腿,覺元扶著麗娘落到草叢里。“呀,覺元師傅,你的背上有條血口子?!鄙撕蟊秤袔讞l染紅的傷口,素色的僧衣沁濕了一塊,想是昨天與狼相搏時留下的,麗娘小心翼翼地用絹帕拭去,心像被扎了下。“無礙的,找點止血的草藥即可?!庇X元轉身,面帶倦意,唇色發(fā)白。兩人緩緩走到溪澗邊,簡單梳洗,包扎了傷口。僧人起身,望著遠山和火輪,欲辨認方向,忽的看見溪澗源頭的高山上,似有屋宇的飛檐青瓦,覺元甚是驚喜,因失血頭昏眼脹,怕是幻覺,忙呼麗娘看看。麗娘亦喜,扶著僧人沿著山坡向上挪著。屋宇似是不遠,可彎彎繞繞,也不見離近。兩人挑的是山勢緩,砂石少的路,轉來轉去,竟回到了原地。覺元已是疲極,汗水流進目眥,模糊又刺痛,強忍著看了看周圍,林中排布著參差的小樹,靜謐無聲,“哎,我們走進了陣里,貧僧解不開此陣?!?/br>兩人心灰意冷,枯坐在山石上,麗娘發(fā)怔間,聽到不遠處傳來婦人的聲音。【第五章】青籬別院順著坡地,走下了一個黍色衣衫的中年婦人,有些風姿氣度,不似山中農戶?!皟晌贿M了主家的樹陣里,主家也無意傷害外人,還請兩位到別院來歇息?!丙惸锏懒酥x,扶著覺元跟在婦人身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一座大門跟前,上書“青籬別院”四字,字體古拙。過了照壁,里邊兒氣勢不算恢弘,但面積極大,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