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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驚。穿著麻灰色長袖襯衫的男人朝杜航點點頭道:“哥,你來了?!?/br>倒是劉嬋很熱情,這股熱情又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她主動給幾人擺放碗筷,再倒了四杯熱茶。整頓飯,兄弟兩個人,彬彬有禮的相敬如賓。珊妮埋頭吃飯,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話。“珊妮跟我們是同鄉(xiāng)人,你們兩個要不要喝一杯?”杜航提議。杜選的筷子頓了一下,放回桌面上,劉嬋卻插嘴道:“選哥,你該吃藥了?!?/br>說著,她從手提包里拿出透明的多寶格,挑了五六粒藥片遞了過去。杜選接過藥片,就著茶水一口吞下。杜航隱隱覺得不對勁:“哪里不舒服?生病了?怎么吃這么多藥?”杜選搖搖頭,眼皮下垂,再飲了一口茶,將卡在食管里的硬物送了下去。劉嬋咬咬牙,張嘴道:“大哥....既然遇到了,我想求求您,您....”“閉嘴!”杜選皺眉低喝,氣壓驟然降低,山雨欲來。41.再陪我喝一杯劉嬋淚眼朦朧,還要再說,被杜選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她捂住自己迅速腫脹起來的側(cè)臉,意憐憐的望向杜航:“大哥...”“誰是你大哥?他跟你什么關(guān)系.....”杜選居高臨下地,平靜又森然地問道。“你可以滾了。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蹦腥苏Z調(diào)低緩,聲線卻帶著森寒的刀鋒。劉嬋狼狽地爬了起來,拎上自己的包,淚水漣漣地離開了。這頓飯到此,已經(jīng)吃不下去了。杜航憂心道:“她說的什么意思?小選,你到底怎么了?”杜選慢慢地坐了下來,舉起手臂在空中打了個響指,低調(diào)的服務(wù)員快步過來。“先生,請問您有什么需要?”“開一瓶巴菲莊園92年的紅酒?!?/br>服務(wù)員道好的,退身而去,很快將帶著紅酒回來,撬開后倒進了醒酒器。三個靜坐了幾分鐘,直到各自面前都倒好了一杯顏色純正如血的酒液,杜選才張嘴道:“大哥,我真羨慕你?!?/br>杜航無奈哼笑一聲:“羨慕什么?我有的你都有。”杜選沉默地搖搖頭,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些年,在外面辛苦嗎?”杜航想到以前的事情,帶點心疼:“我?挺好的,要不是離開的時候你特意轉(zhuǎn)了一筆錢到我的賬戶上,開始得就不會那么容易。很多事情,有錢就好解決?!?/br>杜選平靜的目光中,有哀默,更有無言的麻木。他勾起一絲殘余的笑容,道:“那些,本來就是你的?!?/br>兩人絮絮叨叨的,有一句沒一句,一瓶紅酒很快就結(jié)束了。珊妮把自己當成背景墻,雖然聽得似懂非懂,輕易也不插嘴。杜選還要叫第二瓶酒,被大哥給制止了。“剛吃了藥,小選,不要再喝了。”他看得出杜選有很多心事。這么多年不見,有那樣的母親,那樣的父親和家族,他怎么可能輕松得起來。杜航能理解,他希望兄弟二人仍舊能跟從前一樣心無芥蒂,但也只是希望。杜選暮氣沉沉,冷酷麻木,對生活不抱期待,這些,他都能察覺到。杜航心事重重,代駕司機問了幾遍,他才反應(yīng)過來。珊妮指著前面的路口道:“就這里放我下來吧?!?/br>她主動摟住杜航的脖子,在他的唇瓣上親了親,道:“我下去走走,吹吹風,反正也才幾步路。”杜航要跟著下來,珊妮道:“不用了,你今天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公司見?!?/br>杜航凝視著她,她的眼里折射出淡金色的光芒,嘴唇微微朝外嘟著。他抓住珊妮的脖頸,嘴唇貼了上去,將珊妮的小嘴兒吃了好一會兒,這才松手。杜航疲憊地揉捏著自己的太陽xue,降下車窗,對站在路邊的女人道:“路上小心點,去吧。”珊妮剛剛轉(zhuǎn)過一道彎,兩條腿跟沾了萬能膠一般,粘在地上不動了。月光投射下來,斜斜打在男人的身上,地上落著一條斜長的陰影,掛到了斑駁的墻壁上。杜二慢條斯理地理著自己黑色西裝的前襟,他朝自己身后兩個深色西裝大漢揮了揮手,兩人馬上走到珊妮身邊,一左一右的挾持著她。“杜.....你這是做什么?”珊妮掙扎著被男人抓住的手臂,他們好像是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讓她無法動彈。杜選幽幽的看過來,朝前邁近一步,涼涼的氣息染到珊妮面部。這么近的距離,如此熟悉的味道,像是草木在荒蠻之地透出的堅韌和冷冽。杜選的目光在她的臉上不斷地逡巡著,聲調(diào)反而異常的輕柔:“不做什么....就是想請你一起吃個飯....”珊妮渾身的雞皮疙瘩不受控制地豎了起來:“剛才不是吃過了么?”男人的手慢慢舉起,似乎要觸到自己臉上了,珊妮一撇頭,躲了過去。杜選的手指懸在空中,半響,又收了回去,他道:“剛才沒吃好...我看你,好像也沒有吃好...陪我喝一杯,不行嗎?”他的言辭很沒有邏輯,沒頭沒尾的,更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然而,他又的確是看著自己在說話。杜選見她不回應(yīng),朝她身邊的男人點點頭,兩人壓著珊妮上了一輛黑色的保姆轎車。兩個男人坐在前座,珊妮和杜選就坐在后面。她盡量離他遠遠的,躲到車窗邊。珊妮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快十點鐘了,他們的車越開越遠,漸漸離了市區(qū)往山上駛?cè)ァ?/br>這不免讓珊妮有些心驚rou跳。杜選的變態(tài)和神經(jīng)質(zhì)她是領(lǐng)教過的。二哥,你不會這么多年,還是一如既往吧。“你想帶我去哪里?要是回去晚了,家里人會擔心的。”杜選仿佛沒聽到,他半靠在座位以上,兩只手十指交叉地放在腹部。他閉著眼睛,好像已經(jīng)進入了睡眠狀態(tài)。珊妮拱身到前座中間,把著座椅問黑衣保鏢:“喂喂,你們說句話呀!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br>那壯漢保鏢竟然還回頭瞪了她一眼,珊妮瞪回去:“眼睛這么小,瞪什么瞪!”見二人不理她,珊妮氣呼呼地轉(zhuǎn)過身去看杜選,沒料望進一雙半合著的雙眼。珊妮往后一靠,縮到角落里,刺啦一聲,拉上自己嘴唇上的拉鏈。還是盡量不要刺激他,杜選本來就不正常。他也不可能對自己大哥的女朋友做什么吧。也許跟劉嬋的話有關(guān)?他們來到一家山頂頂級的假日酒店,臨著山崖的那一面開拓出一大片泳池。深藍色的水面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