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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這個朝代不只男女相對平等,應該是相對而言,民風比較開放了!按照比賽規(guī)則,通過前二天的初試、復試,已經挑選出了十名成績優(yōu)異者,今日是第三天終試。就在眾人抽簽之時,一陣凌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伴隨著一道尖細的嗓音傳來,“圣旨到……”太監(jiān)霎時,臺上臺下,上到達官顯貴,下到平民百姓,無一不跪地迎旨,鄭云琦也不能幸免。來自現代的她,從沒有跪人的習慣和意識,突然看到千人同跪的壯觀場景,被震撼到一時呆愣,不知哪里傳來的一聲輕咳,喚回她的神思,方后知后覺的跪下。就在眾人埋首聆聽之時,也只有她時不時悄悄抬眸覷上二眼,誰叫傳旨的是名太監(jiān)呢?不得不說,鄭云琦的職業(yè)敏感已經達到一個空前的高度。“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她自選擇男科醫(yī)學起,就對古代的太監(jiān)十分好奇,倒不是好奇太監(jiān)的身份,而是好奇太監(jiān)凈身的具體部位和過程。到底是閹割yinjing呢?還是yinnang?閹割后又是怎樣處理?怎么說,這也算一種小型外科手術。那么,在古代沒有先進醫(yī)學設備的情況下如何進行手術?在沒有抗生素的情況下,若是傷口感染發(fā)炎,如何治療?據她所查,網上有幾種說法。說太監(jiān)凈身有四種方式。第一種,只閹割yinjing。第二種,只閹割yinnang。第三種,yinjing和yinnang一起閹割。至于第四種,可謂殘忍至極。雖說不用閹割,但飽受的摧殘不亞于閹割。據說一些從小就被賣入宮中的小男孩,每日會被管事的老嬤嬤擠壓yinnang,直至yinnang完全萎縮,目的是造成這些男孩的性器官發(fā)育不良。但是對于宮廷而言,這種方式也有弊端。有少數身體強壯的男孩,在被摧殘的過程中,性器官發(fā)育仍然頑強,yinnang沒有完全萎縮,以至于后來出現后宮yin亂事件。因此,到了明清時期,此種凈身方式被廢除。她還記得曾經參觀博物館時,看到過一段相關記載。古代男性凈身之時,首先讓其仰臥于炕上,一人固定其腰部,另二人分別按住其雙腿,并用布帶扎緊其腹部和大腿上部。再將其yinjing和yinnang用辣椒水清洗干凈后一并割下。為避免術后其尿道被堵,會用白蠟管插入尿道,并用冷水浸濕的紙將傷口包扎。包扎完畢不能直接靜躺休養(yǎng),還需由旁人攙著行走一二個時辰,方能躺下。為避免尿頻,三天之內禁止喝水,三天后將蠟管拔出,噴出尿液,凈身即告成功。單說這段文字描述的經過,就有很多令她擔心疑慮的地方。比如,術前不是麻醉而是麻木,況且,辣椒水能起到消毒殺菌的效果嗎?還有那包扎傷口的紙,預先經過殺菌處理嗎?浸濕之后會越發(fā)不透氣,若是在炎熱的天氣,這傷口不感染才怪!鄭云琦又悄悄用眼角打量了一下那名太監(jiān),他能活得如此擲地有聲,真是個奇跡啊!話說回來,枉她穿越一回,要是能有幸目睹一次凈身現場,那真是不虛此行了!“……欽此。”太監(jiān)將一卷明黃絹帛卷起,賜于主辦方最高領導人夏家主夏宗仁,然后笑瞇瞇地轉向身后,并微微躬身。只見迎面走來一位身材挺拔、五官深邃、輪廓俊朗、氣宇軒昂的華服男子,舉手投足間盡顯華貴氣度。“惠王,請!”夏宗仁親自上前相迎。太監(jiān)宣旨時,鄭云琦在開小差,只聽了個開頭和結尾。這會兒離得遠,也只得見夏家主笑臉相迎,似是與華貴男子交談著什么,至于內容卻是不得而知的。男子被引領到臺上左手邊第一個座位入座,鄭云琦即使不識得此男子身份,此刻也能看出必是尊貴無比。大青朝,左為尊。比試繼續(xù)。十名終試入圍者抽簽之后,對號入診,臺前早已有十名病患等候在側。望、聞、問、切,各展所長,各行其是。十名選手表情各異,或眉頭緊皺,或眉目舒展,或猶疑不定,或成竹在胸。而夏家主、夏院正還有夏公子巡視之余,或無奈搖首,或拈須含笑。鄭云琦看得心癢難耐,很想湊上前觀摩討教一番,奈何其他來賓均端坐在座位上,偶有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另二位評審也在座上品茶低語,時不時看下臺前賽況。她環(huán)顧左右,竟無一人可搭話,又不好違了規(guī)矩,只得耐著性子等結果。不知不覺,已過去小半個時辰,正當鄭云琦百無聊賴之時,賽場突然安靜下來。只見夏梓宣又回到圓臺中央,看樣子是要宣布比賽結果了。然此時,“讓開,讓開,快讓開……”遠處一片嘈雜聲傳來。眾人循聲望去,一行人由遠及近。步伐凌亂,神情慌張。女子哭音漸漸清晰,“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夫郎吧!大夫!”阻礙霎時,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在夏梓宣身上。夏宗仁似想起什么,身子一頓。“真的嗎?夏公子,真的可以治好我夫郎?”婦人仿佛一瞬間看到了希望之光。夏梓宣看了婦人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他自己何嘗不是心有顧慮才猶豫不決。畢竟那王偉德施術至今還未痊愈,但他卻也親自去查證過,確是在好轉。雖親眼見過女子那一手不凡的醫(yī)術,也聽過她關于醫(yī)學上獨特的見解,但此時此刻他也沒完全的把握,女子一定能治這傷。只是,他不曾察覺的是,他無意識的醫(yī)治措施已透露出他的期許。因為,他只是止了血而已。要知道,這種程度的外傷絕不僅僅是這個。“梓宣,你說的是何人?”風沐里頗為意外。就在眾人的等待和凝視下,夏梓宣倏然起身,步向臺下。臺下眾人不明所以,于是交頭接耳,相互打聽。不多時,就見夏家大公子夏梓宣直奔下臺,向座席后方而去。頓時,場內寂靜一片,千人一面。鄭云琦醒過神來時,就見夏梓宣已站定在她面前,如此近距離對視,她剛想開口打個招呼,對方已二話不說,拉了她就走?!鞍Γ俊?/br>她正想問些什么,才發(fā)現坐席之上的人們都注視著他們。待再想細問時,二人已到臺上包圍圈內。只聽得夏梓宣的介紹聲,“鄭氏醫(yī)館,鄭云琦大夫。”鄭云琦還沒搞清楚狀況,已被置于貴人眼前,見大家目光一致的看著她,只得尷尬的打著招呼,“嗨,大家好?!本挂粫r忘記了古人的見禮姿勢。“鄭氏醫(yī)館?鄭氏,醫(yī)館?哦,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