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天，那少爺?shù)钠拮?，花錢雇了馮狗，帶著家丁、打手，找上了張紅躲著的綢緞鋪。

他們一群人上門，還抄了家伙，鏢行來的坐店也擋不住。他們很快找到張紅，把人拖出來打，說要往死里打。

鋪?zhàn)永锏娜?，趕緊回卓府報(bào)信。

卓大少還沒回城，卓老夫人只插手不管，冷笑道，「打死算了?！?/br>
張紅的那兩個(gè)ㄚ鬟，靈光一閃。

去跪了秦采兒。

*****

兩人抽抽噎噎地哭，「夫人救命啊，少爺不在，二夫人要被人打死了！」

秦采兒終究不忍張紅給人活活打死。嘆了口氣，還是去了卓府另一家綢緞鋪。

到了一看，張紅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在地上爬。

「馮狗，不要打了！」秦采兒大叫。

馮狗看了秦采兒就心煩，火大地說：「姑奶奶，這也歸妳管了？」

那jian夫的妻子，手上拿著鞭子說，「哪個(gè)賤人來，我打哪個(gè)！」

「要出人命了！看不見嗎？」秦采兒罵道。

此時(shí)，那jian夫的妻子，朝秦采兒揮去那跟帶著倒刺的鞭子，「小賤人，要妳多管閑事！妳又是哪個(gè)船娘？」

秦采兒一把抓住那跟鞭子不放，滿手刺出了血。

她對(duì)那jian夫的妻子，大聲說：「一個(gè)巴掌拍不響！妳怎么不回去，管教一下你相公的命根子？張紅有卓府的人會(huì)處理，妳自己管自己的事不行了？」

對(duì)方聽了發(fā)怒，用力抽回鞭子，蠻橫地把秦采兒推倒在地。

秦采兒對(duì)地上的張紅說：「相公哪里不如……哎，妳怎能干出這種事！妳能爬就快滾！」

她轉(zhuǎn)頭，大聲地對(duì)馮狗說，「馮狗！這娘們給了你多少錢干這事？我給你！」

馮狗很不爽地說：「遇到妳，我真她媽就是倒楣！秦采兒，妳今天得拿出真金白銀，否則再把臉打爛也沒用！」

第十二章男主來了

「上次是你把秦采兒的臉，弄成那樣？」

卓大少突然來了，眼神狠厲。馮狗方才那句「把臉打爛也沒用」，他聽得怒火中燒。

馮狗還沒回話，卓大少已經(jīng)去把他的頭，死死踩在地上。

卓大少很少自己動(dòng)手。但秦采兒知道，以他的氣力，馮狗要吃虧了。

「是她自己……」馮狗快窒息，連話都要說不出來。

卓大少露出極為陰冷的神情，笑著說：

「啊……給你喝點(diǎn)rou湯，就以為我忌憚你了？馮狗，你可清楚，你的命值多少錢？

呵，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因?yàn)椋乙幻?，都不?huì)多付?！?/br>
馮狗臉色慘白，趴在地上叩了幾個(gè)響頭，帶人跑了。

卓大少對(duì)那jian夫的妻子說：「我卓府養(yǎng)的狗，就算咬死人，也不是妳能動(dòng)手打的，聽明白了嗎？」

那jian夫的妻子霎時(shí)沒了底氣，悻悻領(lǐng)著家丁走了。

秦采兒起身，也要離開。

卓大少一把擢住她。

「秦采兒，妳來干嘛？張紅不是打過妳，管什么閑事？」

「你卓府ㄚ鬟去跪我。」

卓大少輕笑了ㄧ聲，轉(zhuǎn)頭對(duì)綢緞鋪的人說：「把張紅扔到湖里?！?/br>
秦采兒吃了一驚，對(duì)卓大少說：

「干什么？」

「兩人在船上抓到的，就讓她去?！?/br>
「至于嗎？一條人命！」

「你們吃閑飯的？還不動(dòng)手！」

卓大少是真的動(dòng)怒了。

秦采兒吸了口氣，走近卓大少身邊，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撫了撫他精壯的胸口，附在他耳邊小聲說：「相公啊，你這是怎么了？休了她不就好了？偷偷跟你說啊，我們也在船上搞過呢，別生氣了，嗯？」

卓大少不吭聲，握住秦采兒滿是血的另一只手，不肯放。

*****

后來，張紅帶著休書，回娘家鄉(xiāng)下去住，不再回來。

經(jīng)張紅一事，卓大少整頓了那間綢緞鋪。

正是用人之際，他去與秦采兒商量：「若我讓梁掌柜去，妳能行嗎？」

秦采兒答應(yīng)了，「嗯，去吧！」

「若是妳不愿，但說無妨?！?/br>
「雖忙一點(diǎn)，但也少些開支嘛。」

于是，梁掌柜走了，到卓大少另一間綢緞鋪?zhàn)鍪隆?/br>
少了得力助手，秦采兒變得很忙。整個(gè)人瘦了一圈，卻也不吭一聲。

卓大少惦著，便經(jīng)常去探她。

*****

ㄧ日，卓大少走進(jìn)綢緞鋪，秦采兒看起來精神不佳。

小七跟陳雙都不在，他為她把布放上了高處。

下梯后，他忍不住去摸她的額頭。

「病了？」摸著有些發(fā)燙。

「沒事?！?/br>
「累了就關(guān)店休息。看大夫了嗎？」

「看了?！?/br>
「大夫說什么了？」

「……原來，你以前給我治病，花了好多錢的。也沒跟你道過謝?！?/br>
「現(xiàn)在知道我好了？」

她笑著說：「難怪休書寫得爽快！」

「秦采兒！」

「開玩笑而已?！?/br>
「妳要是累了，就回卓府，我當(dāng)妳沒走過?！?/br>
「好不容易騙到一個(gè)綢緞鋪，怎能回去？」

「妳也知道？秦采兒妳記著，這輩子妳只能欠我。錢也好，情也罷，不要去欠別人。缺了什么，就來找我，明白嗎？」

「干什么！想放高利貸？」

「妳……」

*****

秦采兒忙王府的訂單，已是昏天黑地。

卓大少答應(yīng)她，自己的兩套衣服，等過完年再取。

卓大少見她連飯都沒空弄，去對(duì)面買了食盒給她。

食盒買來時(shí)，卓大少看到，陳雙正在鋪?zhàn)拥膬?nèi)室睡著，人醉得不醒人事。

秦采兒去給陳雙找被子蓋。

「妳好歹跟過我，也不能這么不挑。」卓大少淡淡地說。

「我覺得他挺好?！?/br>
「他上過妳的床了？比我好？」

「都還沒娶，上什么了？」

「怎么不娶妳？」

「估計(jì)……舍不下那幾個(gè)相好的船娘吧！」秦采兒笑著說。

「就跟他耗著？」

「我被人打得滿地找牙時(shí)，他護(hù)著我呢。他怎么對(duì)我，我自然怎么對(duì)他?！?/br>
「那我怎么對(duì)妳的？」

「……」

「我怎么對(duì)妳？讓妳下堂求去，我想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