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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來舔干凈手上的血漬,似笑非笑地望著那邊兒幸存的教徒,“還真是不經(jīng)打,這么快便倒下了。別急,就到你們了?!?/br>“快,擺陣法?!蹦沁厓侯I(lǐng)頭的苗家漢子眼見著情形不對,趕緊著叫手下的教徒擺出陣法來,不過片刻,將鶯娘團(tuán)團(tuán)圍在圈中。身後的一個小教徒,手里邊兒拿出個紅漆的木盒子出來,盒子一掀開,放出了數(shù)十條渾身赤紅的小蛇來。邊兒上另一個教徒,吹起了竹笛,地上扭著身子的小蛇,一時全往鶯娘身上爬來。很快地爬滿了鶯娘滿身,在鶯娘裸露在外邊兒的肌膚上,狠狠地咬上一口,被咬的地兒,詭異地泛著黑紫。眼見著鶯娘似是被放出的毒物制住了,衆(zhòng)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兒。鶯娘一笑,滿不在乎地將身上的小蛇撤下來。那吸足了鶯娘血的小蛇,方才還是活蹦亂跳地,如今一挨著地兒,便通體變作了墨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你這東西再毒,能毒過地獄里的惡鬼嗎?!柄L娘笑盈盈地望著衆(zhòng)人,“還有什么招嗎,若是沒了,我可不要再同你們消磨時光了?!闭f罷,揮動手里邊兒的木棍,朝著剩下的教衆(zhòng)揮去。每揮一下,便有一個腦袋爆開,濃白的腦漿,和著艷紅的鮮血,在棍棒地下迸濺開來。沒有華麗的招式,只有一下又一下,惡鬼索命般的兇惡。殺殺殺。場上的最後一個教徒,木著身子不敢走動,瞪著眼睛望著鶯娘揮下來的木棍?!靶荨钡囊宦晝?,一陣銀光閃過,鶯娘的木棍兒被砍作了半截。轉(zhuǎn)過頭去,原是方才那領(lǐng)頭的漢子。強(qiáng)撐著膽子,望著鶯娘。鶯娘笑笑,一揮手,將手里邊兒半截斷掉的木棍,生生插進(jìn)小教徒的心臟里邊兒。鶯娘身上濺到的血,染得衣裳看不出原來的紅色。那領(lǐng)頭人望著鶯娘,雙腿不住地打顫著,不住地往後退去。“女俠饒命,你要知曉什么,我都同你說,女俠饒命,饒。。。。?!痹掃€未說完,便被鶯娘一招,掏出了心來。地上的人已經(jīng)死去,那顆心在鶯娘手里還不知情地跳動著,人心啊,怎么心黑了,流的血還是紅的呢。花樓中的庭院,橫躺著十?dāng)?shù)具屍身,儼然一副修羅場的模樣??蓺⒌娜嗽蕉?,鶯娘心里邊兒的火越是旺。多想將天下的人都?xì)⒈M啊。鶯娘眼里邊兒的赤紅愈發(fā)地重了,就在鶯娘要去花樓外邊兒繼續(xù)殺人時,一副單薄的身子從背後擁住了鶯娘。冰冰涼涼的,奇異地緩解了鶯娘的灼痛。“鶯姑娘,停手罷,壞人都已死了?!?/br>也不知那書生是怎樣解了手上的繩子,來到鶯娘身邊。掏出塊帕子來細(xì)細(xì)拭著鶯娘臉上的血痕,一遍一遍,喚著鶯娘的名字。終于,鶯娘眼前一黑,往後倒去。只記得,有一雙,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的身子。虎門女求男若渴鬼書生舍精成仁(十)待鶯娘有了意識,耳邊兒便聽得一陣兒流水的聲兒。睜開眼兒一看,好似在一個山洞里邊,身上還蓋了件男子的長衫。“鶯姑娘,你醒了,如今可還有難受的地兒?”穿著單衣的書生懷里抱著些野果子從洞外進(jìn)來,扶著鶯娘坐起來。“大黃?”看了下天日,“這白日里你怎么出來了?”書生將濕透的帕子擰干水兒,擦擦鶯娘的臉兒?!拔乙膊恢詮淖蛞箍瓤?。。之後,便不再懼怕日光了。只要莫在烈日下久待,都沒什么大事兒?!?/br>說到這兒,鶯娘摸了摸書生的身子。此時摸到的,不再是一團(tuán)摸不著的影兒,反而是一副真真實實的身軀兒。怎么回事兒,鶯娘不禁蹙了蹙眉頭。當(dāng)時在花樓里,她便能摸到書生了,只不過當(dāng)時被蠱毒磨折著,攪得她沒法子分心去看旁的事兒。不過書生如今這幅摸得著看得見的身子,于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雖說這皮rou的交合,并不能教一個男人深深愛上??蛇@古往今來哪一對情人兒不是天雷勾動地火兒的,若是真真兒的發(fā)乎情止乎禮,不是僞君子,便是痿君子。想通了這一點兒,鶯娘也不再介懷書生的身子,不去理會書生羞紅的臉兒,接過他遞來的果子吃起來。“大黃,我們?nèi)缃袷窃谀膬貉健!?/br>“小生也不知,昨夜里鶯姑娘你暈了過去,我怕留在那邊兒惹人注意,便將你背來了?!睍q豫了下,“鶯姑娘,昨夜那波人兒,是鶯姑娘你找的人嗎?”“估計是了,可昨晚那些看著只是手下,并不是背後的主使?!?/br>“不如,我們進(jìn)城去探探??此麄兊拇虬?,應(yīng)是苗人無異,在城中多加打探,應(yīng)能知道一二?!?/br>“說得有理,不過,不知昨夜有沒有人見著了我的模樣?!柄L娘想了想,“不如這樣,大黃你先進(jìn)城爲(wèi)我買一套男子的衣衫,我扮作男子的樣子,應(yīng)不會惹來太多的注意?!?/br>書生點點頭,“嗯,那鶯姑娘你先在這兒等我?!闭f罷,轉(zhuǎn)身便要離去。“唉~等等。”鶯娘叫住書生。“怎么了。”回過頭來的書生一臉茫然,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愛。鶯娘慢慢踱過身去,輕笑著看著書生,一步步將書生逼到山洞的邊角去。鶯娘越靠越近,書生的臉兒也是越來越紅。鶯娘伸出手,一把將書生困在石壁與她之間,那張艷麗的臉兒越靠越近,近的連彼此的心跳聲兒都聽得一清二楚,兩股呼吸纏繞之間,愈發(fā)地妖嬈曖昧。那張紅唇帶著誘人的香氣兒,如昨夜里般強(qiáng)硬地過來,書生的手心兒都有些出汗了,就在他閉上雙眼之時,鶯娘忽的輕笑出聲兒,手指劃過書生的耳際,拔出他發(fā)件的一根兒雜草,“頭發(fā)亂成這樣,怎么進(jìn)城去。”說罷,還將他落在耳際淩亂的發(fā)絲,勾回了耳後去。書生清醒過來,一張臉兒滿是羞意,低著頭不去看鶯娘。匆匆地對著鶯娘道了句話兒,便急忙往城中去了。走出沒多久,遠(yuǎn)遠(yuǎn)地聽見山洞里邊兒的鶯娘的笑聲兒。戲耍這純情的書生,還真真是別有一番樂趣呢~虎門女求男若渴鬼書生舍精成仁(十一)微h書生走後,鶯娘找了個小池塘洗一洗身上沾染上的血污。這又是汗又是血的,一股子怪味熏得鶯娘都有些受不住了,難爲(wèi)書生還能這般平靜地同她待了一夜。小池塘中寬了衣服清洗著,沒多久,便聽到那邊兒書生回來的腳步聲兒。鶯娘那雙媚眼微微地瞇起來,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