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來，毫不留情的抬腳踩碎了鏡片。

鏡框也隨之歪曲，他說：“小煑，眼鏡這種東西，會壓彎你好看的鼻梁，還是不戴為好……”

近乎癡迷的灼視著眼前的人，他又說：“何況……你也不近視，對嗎？總把自己折騰的灰頭土臉，真是在褻瀆這副長相?！?/br>
秦衍愛這張臉，因為它幾乎是與大哥一個模子刻出。

秦衍又憎惡這張臉的主人，因為他的性子與那個女人如出一轍。

只會躲在大哥的身后，唯唯諾諾。

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廢物。

或許……也有一點用。

比如，還可以化廢物為寵物。

拿來逗樂、泄欲、折磨，才算是物盡其用，稍有慰藉。

如同精心構(gòu)筑，用來保護自已與威懾別人的高墻，一瞬間被碾壓成支離破碎的瓦礫跟塵埃。

所有的脆弱、慌張、不安，都被人拈在手心，擺上臺面，細細觀賞。

他和他的靈魂如同一個待消化的祭品。

“秦衍，放過她……冤有頭，債有主，你沖我來……”

“沖你來？”男人像是聽見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鄙夷的看向?qū)Ψ胶翢o招架之力的孱弱慘態(tài)，表情愈發(fā)陰冷，“你長進不少，好啊，那我就沖你來?！?/br>
秦衍笑著，揮手跟白菜示意，“小可憐，看好了?！?/br>
白菜哽咽著抬頭。

看見男人掐住秦?zé)椀牟弊?，在他的唇上放肆舔咬?/br>
她整個人顫抖著說不出話，猶如站在懸崖前的人，被猛地推入暗不見底的深淵，甚至連求救的慘叫也發(fā)不出了。

終于，男人停下動作，放開了他。

秦?zé)梻?cè)著身子，不敢讓白菜看見自己的正臉，癱坐在地上不受控制的干嘔。

這明顯打攪了秦衍的好興致。

男人用冰冷的目光掃視他，拇指擦過唇上的被咬破的傷口，耐人尋味的問道：“跟我接吻……就這么讓你惡心嗎？”

不容分說的按住，伴隨著衣料破裂的聲音，秦?zé)椛仙淼淖詈笠患路脖淮直┑乃撼断聛怼?/br>
秦衍語氣遺憾的跟白菜說：“真可惜啊，他以前在我身下浪叫，被cao哭的那些視頻，都被他銷毀了……不然……我可以放給你看，我們一起欣賞……嘖，那yin賤的反應(yīng)，真是和他的婊子媽不相上下?！?/br>
無窗的大廳里，不知晝夜，燈光變換，秦?zé)椇桶撞松砗蟮哪徊季従徑迪隆?/br>
藏匿在暗處的針孔攝像頭，將秦?zé)椀囊磺?，都通過投影儀放大照射在他身后的幕布上，逼她把所有的不堪，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秦?zé)?，同樣也能以這種方式看到自己。

深吸了幾口氣，白菜聽見自己問他：“秦?zé)?，你還騙了我多少？到底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秦衍點燃一根煙，吞云吐霧的觀摩著他預(yù)料中會有的質(zhì)問片段。

“……對不起……白菜……”秦?zé)棽恢狼匮芨f了什么，此時卻已經(jīng)喪失了辯解的力氣。

沒有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是身處在爛泥中的人了，骯臟到再沒有任何被愛的資格。

讓她恨他，總好過讓她為了自己痛苦。

“秦?zé)棥翘煸诰频?，我們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

秦衍饒有興致的看向兩人。

“……沒有?！?/br>
一切終于轟然粉碎，秦?zé)椫?，這個問題，是他最后的機會。

然而……他還是讓她失望了。

秦衍站在他們中間，拍掌喝彩。

踱著步子，男人突然想到什么有意思的東西，拿出迷你的話筒，站在白菜身邊，對秦?zé)椪f道：“小煑，別怪叔叔沒給過你機會，從現(xiàn)在開始，每隔6個小時，我就要上一個人?！?/br>
“你說，我是cao她？還是cao你？”

秦?zé)椂⒅徊忌?，秦衍微笑的臉，他知道，對方也同樣在觀察自己。

“你殺了我，放過她?！彼蛟诘厣锨蟮?。

“殺了你？”秦衍一臉為難，“那我就只能cao她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結(jié)束游戲？

天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的命掌握在我手里，現(xiàn)在，她的命也一樣。

“cao我?！?/br>
“哦？”秦衍略感意外，“我沒聽錯吧？小寶寶說，讓我cao她?！?/br>
“白菜！”

捏緊了自己的衣服，白菜回道：“對，我說了，你不用讓他選。cao我。”

“秦衍，選擇權(quán)在我，你放過她，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不不，”男人突然搖了搖頭，“小煑，女士優(yōu)先。現(xiàn)在……你沒有選擇權(quán)了。”

秦衍貼在白菜的身邊，一只手覆上她的左胸揉捏，敏銳的問道：“怎么？你心疼他？”

“想替他受刑了？”

白菜抬頭，看著秦?zé)?，似是不憤的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心疼他？?/br>
嗤笑一聲，余光落在了手腕的銀鐲子上，白菜頓了頓，又說：“叔叔，我是個膚淺的人，誰長的好看，我就喜歡誰。我對他，本來有的就只是責(zé)任……只是我沒想到，就連那所謂的責(zé)任，也是他拿謊言騙來的。我現(xiàn)在恨他都來不及，為什么要心疼他？”

“我只是覺得，你長的很好看，我想被你cao。這樣的好事情，為什么要留給他？”

“哦？”秦衍打量了白菜片刻，少女坦然的笑著回視自己，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紕漏。

過了許久，他說：“有意思?！?/br>
69.【博弈】

磨尖的鋼絲被狠狠插進了男人的后頸。

那傷口很深，雖然要不了命，卻讓他失去了知覺，跌在地上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