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晚膳后溫羽遲遣散了舞樂班子：

    好了，接下來就聽你安排啦。

    她準(zhǔn)備的肯定不如溫羽遲和司越今天為她安排的一切。

    白靈難得的面對著熟的不能再熟的兩人支支吾吾了起來。

    等下去，暖春樓。

    司越點點頭：是好久沒去了。

    白靈立馬接了司越的話茬：是吧是吧，你還在那里存了銀子呢。

    暖春樓離溫府不遠(yuǎn)，幾個人散著步就去了哪里。

    白靈這幾日的行程，她是嚴(yán)格保密的。

    溫羽遲雖然有些疑惑，但聽到了去暖春樓的消息也沒有太多驚訝。

    畢竟他早就知道了司越和白靈的關(guān)系，他也不覺得司越會讓白靈遇到危險，應(yīng)該也是像他那日那樣，縱容了她的好奇心吧。

    時間過了這么久，他還是會為那日的魯莽感到后悔，可白靈和司越似乎沒有那種情況。

    雖然面色還正常，溫羽遲的思緒已經(jīng)飄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靈走到半路停住了。

    怎么了？

    白靈指指一處小攤：我想吃這個。

    司越給白靈買了一個，轉(zhuǎn)頭問溫羽遲：你要嗎？

    溫羽遲才從愣神中回過來，下意識的想拒絕，仔細(xì)看清楚攤上賣的東西后，也支支吾吾了起來：

    ...要。

    司越也給溫羽遲買了一個，雖然他們年紀(jì)差的不大，但是司越是最沉穩(wěn)的一個。

    沉穩(wěn)到身邊左一個右一個都吃著糖人。

    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白靈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嘗一口。

    司越不愛吃甜但也低下身拉著白靈的手吃了一口。

    溫羽遲舉著糖人有些沒話說，他也不怎么愛吃糖人，但是還是三兩口吃完了，除了身邊多了個司越，其余的發(fā)展和去年時候很像，絕對不能重蹈覆轍了。

    暖春樓很快就到了，門口的言若也早早的候著了，看見白靈來了連忙招手：

    白靈！

    白靈熟絡(luò)的迎了上去。

    兩位姑娘在前，溫羽遲和司越在后頭跟著，經(jīng)過的女子們都對白靈道了些祝福的話，還有的拿出耳飾發(fā)飾送給她，白靈都一一道謝收下。

    白靈和言若帶著他們進(jìn)了一處廂房，這間廂房除了有臥榻和酒桌外，中間還有個小一點的戲臺。

    戲臺之后用門隔著，里面有些舒緩的絲竹聲傳來。

    暖春樓里各式廂房不少，想必這里許是專供觀賞舞姿的廂房。

    你們等會可不準(zhǔn)笑話我。

    兩人也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司越顯然知道的更多：

    你怎么樣都很好看。

    白靈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司越面不改色夸她了，嬌笑著和言若去后臺更衣了。

    那日看到司越劍舞之后，她便也有了想跳舞的想法，劍舞是不可能了，不過像尋常女子般穿著青羅紗衣跳舞還是可以的。

    白靈來這里苦學(xué)了幾日后，終于能夠講動作連貫的續(xù)上，雖然細(xì)節(jié)肯定是達(dá)不到標(biāo)準(zhǔn)，但是配上氛圍和衣裝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進(jìn)了內(nèi)室更衣，言若沒有跟著：我去招呼姐妹們換曲啦。

    白靈點了點頭，戲臺后邊的房間里是那日被她和司越從土匪手里救下的藝倌們，言若許久不彈古箏，今日也將特意為她奏一曲。

    前幾日她都捆著繃帶來此學(xué)舞，現(xiàn)在她們都在內(nèi)室奏樂，白靈也換上輕薄的紗裙，敞開了壓迫在身后的翅膀。

    司越和溫羽遲飲起酒來，言若進(jìn)內(nèi)室時滅了幾盞燈，房內(nèi)陡然昏暗了些。

    白靈在昏黃的燭光中赤著腳穿著舞服緩緩走向戲臺。

    白靈立在臺上輕咳一聲，琴聲緩緩響起，隨步慢跳，借用轉(zhuǎn)身的巧勁向空中拋出了一條白色的長紗，又稍稍側(cè)身，柔紗恰好落在了光潔纖細(xì)的手腕上。

    她遵循著箏曲的韻腳起舞，內(nèi)室里歌聲傳來，頭發(fā)上的簪子碰出清脆的響聲，衣袖飄動，素白色的綢緞也隨著樂曲輕擺。

    背后不加掩飾的雙翼展開又合攏，樂曲急促時還會隨著動作落下幾片。

    樂聲清泠于耳畔，臺上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云手，薄紗下蓋不住的除了翅膀，還有隨著一舉一動隱隱可見的胴體，白凈的臉上未施粉黛，卻帶著恬靜又脆弱的美感，面前的景色似乎與世隔絕。

    一曲終了，司越上前為她披上了一旁的衣衫，遮住了大半春光。

    白靈喘著氣望向司越，對上了他那雙和她同樣偏淺色的眼睛。

    她沒有等到司越的夸贊，一個沾著濃厚酒氣的吻覆了上來。

    白靈還來不及回應(yīng)，一個yingying熱熱的物體抵在她的腰間，仔細(xì)看司越的眼神也有些混濁。

    內(nèi)室里的女子抱著樂器出來，領(lǐng)頭的言若看著白靈和司越都親上了，言若指了指溫羽遲，給了白靈一個要不要我把他帶走的眼神。

    白靈從司越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你們沒換酒嗎？

    娩娩從人群中抱著琵琶探出頭來，小聲的說：...我忘了。

    司越不是嘗不出酒里的異樣，他喝下酒唯一的理由就是，他認(rèn)為酒是白靈安排的，現(xiàn)在明顯控制不住的樣子，肯定喝的還很多。

    溫羽遲趴在桌上也有些糊涂，他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是這幾日被藥力訓(xùn)練的堅持的住。

    司越已經(jīng)開始解胸口的衣物了。

    言若聽到叮咚一聲響，原來是司越腰上的劍掉了出來，劍刃抽出一點在地上閃著寒光，看的人全身一涼。

    白靈看著自己給司越新做的衣服就這樣化成碎片，他身上可還帶著不少暗器呢！要是一個不小心誤傷到誰，她難道還一個一個的放血嗎？

    你們快走，誰也不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