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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煙今日一早從兵部校場過來,身上還穿著騎裝軟甲,她用的是公主的身份約見的天宇閣閣主,該做的禮數(shù)還是要做全。 一路上流煙問了她不少話,白靈只將多年前和周禮煬的那些回憶道出了些,并未提及天機之事情。 到了公主府,流煙想給白靈換一身衣服,不過白靈死活不樂意。 這里不比別處,她的翅膀還得藏著呢。 最后兩個人在一陣拉扯后,到梳洗綰發(fā)時才消停下來。 白靈也很久沒有和同年紀的女子在一起了,剛剛兩人氣氛緩和了許多,她忍不住開口問: 流煙,你對男女感情之事沒有一點憧憬嗎? 流煙正盯著鏡中的自己看,頭發(fā)散在身后,未嫁的女子是不能盤發(fā)的,可她到底已經(jīng)不是十幾歲的女子了,不管是梳的發(fā)髻和妝容色彩都有些穩(wěn)重,只剩眉眼間顯出幾分明艷的英氣來。 流煙抬手抿了抿胭脂: 公主身份表面風光,我們自小便被培育成男人的附庸,說到底也是鞏固政權(quán),防止政亂的棋子,如今有太子哥哥幫我,別的姐妹不管如何,我流煙必不會走上那樣的道路。 白靈對男女感情之事還是有些念頭的,她會被打動,會動心,喜歡看到他們意氣風發(fā)的模樣,只是因為身份特殊不得不放棄而已。 雖然也生在相府,但只是被隱匿不能見人,爹爹和娘親并未在她身上花心思培養(yǎng)她些什么,現(xiàn)在竟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在某種程度上兩人也是殊途同歸了。 祝你心想事成。 借太子妃吉言,一定會的。 白靈幻想到流煙將來成為女將軍的樣子,一定是威風凜凜,英姿颯爽。 她也開始思考起更遠的目標來,等周禮煬好好當上皇帝,她也要用天機城的地位和神獸的影響,為這天下蒼生做出更大一番成就來。 梳洗裝扮完畢,白靈和流煙坐上了公主府的馬車,到了天宇樓。 天宇樓在東堯的一處清凈偏僻之地開著,用一整塊玉石雕刻的牌匾高高掛在上頭,內(nèi)里和辭海的祈寶會很像,裝飾簡樸奢華。 精致的古書字畫,文玩珍寶都擺在進門不遠的地方,無一不顯出這背后的人財力是多么雄厚,這是真正的達官貴人才會來的地方。 白靈跟著流煙大跨步走著,里面沒什么人,安靜的很。 報上名號之后,小廝帶她她們走過層層疊疊的門,還穿過了一片主樓后的竹林,最后才帶她們到了一處開滿了純白色花朵的庭院里來。 明明還是初春,卻開的正盛,大的小的連成一片,仔細看來有些不合季節(jié)時令的白花也都競相開著。 流煙有些不耐煩,從入口進來已經(jīng)走了快一刻了,出來時她還在腰間別了一把通體烏色的長劍,在這花叢里格外顯眼。 在這花院中間有一個小亭子,門口掛了幾層輕朧的薄紗,顯出其中的一個人影來。 我們閣主就在前面等您。 白靈點了點頭,那小廝彎了下腰順著原路回去了,她站在原地停了幾息時間,清幽的花香縈繞四周。 她還是有些喜歡這花院的,不管是在相府還是天機,她給自己尋樂子的時候種了不少花草,眼前景色除了顏色有些單調(diào),但花朵品種都嬌柔極其難養(yǎng)活。 以前她都是花快枯萎的時候自暴自棄的將頭發(fā)圈長上面續(xù)命,現(xiàn)在都還能種反季節(jié)的花了,這個人用的是什么肥料?想必養(yǎng)花之人是很心思細致。 裝神弄鬼。 流煙嘀咕了一聲,掀開薄紗進去了,白靈也急忙跟上,流煙煩的厲害,將這幾層薄紗弄得亂亂的,糊了白靈一臉。 亭間站著的男人身形很高,著一襲黑白相間的潑墨仙鶴長袍,灰白色的頭發(fā)傾瀉而下,除此之外身上并無半點裝飾,男人的五官瘦削柔和,唇色極淺,似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來。 白靈下意識的摸了摸頭發(fā),感覺他們兩個好像有點相似。 男人微微頷首。 在下閔長生,見過公主。 流煙也不含糊:聽說你最近尋到了些好物件,可否拿來本公主開開眼啊? 公主稍安勿躁,您所想的即刻就到。 外頭傳來了些聲音,白靈不想來人又被糊一臉,主動掀開了層層薄紗,只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向此走來。 那人穿著一襲天青色的衣裳,四周純白的花開在他來的路上,一如她剛剛走過的那般,和半年前分別的時候不一樣,他的神色更穩(wěn)重了些。 來人看到紗后出現(xiàn)的人也是一愣,好像回到了當年溫府后的院子里,她撥開柳條,向他奔來的那一天。 小溫的part終于到了,會考慮之后要不要扶正閔長生也加入白靈的后宮(我感覺我的男主們除了秦都是一見鐘情的那款,差個叛逆小作精)看之后姐妹們評論吧,喜歡的人多咱也端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