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穗
劍穗
白靈帶著司越躲到了城東一個隱蔽的屋頭。 司越曾調(diào)查到周禮煬近期常在軍部奔波,白靈知道他平日里并不是刻意精進(jìn)武藝的人,就算到了戰(zhàn)場上也應(yīng)該是多是做些大局謀略之事。 回想起東宮的各類機關(guān)又精巧非常,多為周禮煬親自設(shè)計,她便大膽猜想周禮煬此番多去軍部很有可能是和軍火兵器有關(guān)。 軍部附近最近的兵器場就在城東,白靈出了暖香樓后就一直在此處蹲守。 周禮煬辦事素來隱秘小心,如果不是司越還真極少有人能打探出他的行蹤。 如果這個時候兵器作坊出了點什么事情。 憑周禮煬的性格,肯定會差個水落石出。 現(xiàn)在黑云幫眾人無首,她話都說的這么明顯了,只能指望黑云寨來個蠢笨的被她一激,在這兵器作坊鬧騰一番。 天色黑了很久了,還沒有一點動靜,白靈有些拿不準(zhǔn)把握。 你說,他們會對這塊地方下手嗎? 一定會的。 司越也是剛剛才知曉白靈的意圖。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白靈能如此料定周禮煬為何會研究軍火。 仔細(xì)回憶起那些土匪們的樣貌,就算他們沒有按白靈的計劃對兵器作坊出手,他也有法子讓這些人背上罪名。 白靈抬頭望天今夜月黑風(fēng)高,是做壞事的好時候。 果然,兩人等到子時時兵器作坊的南側(cè)出現(xiàn)點點火光。 他們也真夠膽大的。 白靈看著作坊內(nèi)火勢漸起,到底怎么說這也是天子腳下的都城。 無知者無畏。 司越的聲音從白靈頭頂傳來,此刻他正雙手大開將白靈裹在懷里,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 夜里還是有些冷,白靈怕他凍著非要給他搓手,他就一把將人摟住。 咳...這樣暖的更快一點。 火勢很快被撲滅了,雖然作坊整體規(guī)模不大,但是不少人都在此值守。 憑借他多疑的性子,定會將這些土匪全數(shù)抓到問個清楚。 白靈擦了擦冷汗,也算是為那些被他們侮辱的女子報仇了。 翌日一早,司越就帶來了周禮煬帶著一小批人馬前往城外的黑虎上剿匪的消息。 計劃太過順利,看來那個不起眼的作坊里確實暗藏玄機,不然也不會如此迅速的抓人。 白靈穿好便于行動的衣服,騎馬和司越并肩向黑虎山趕去。 路上,白靈忽然看著司越風(fēng)塵仆仆的側(cè)臉,忽然想起問他: 司越,你為何不問我為何要與太子見面?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白靈想起前兩次也是這樣,他從來不問為什么來了辭海,為什么和秦此間成親,為什么身后會有一雙翅膀,為什么她要和周禮煬見面。 這段時間司越幫了她不少忙,她雖然盡力回報卻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大多時候,她都享受著司越對她單方面的付出,況且兩人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們的關(guān)系也非同日而語了,望著寬廣的前路,白靈抿了抿唇,為自己的不坦誠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我身份特殊,有些事必須要去解決,謝謝你,以后若是有機會,我陪你亡命天涯。 以后若是能把天機的事情擱置.... 不,你不需要和我亡命。 司越握緊她的手。白靈臉猛然一紅,心想怎么一糊涂這話都能說,天機不能沒有神獸,她和秦此間建立起來的天機不能只丟給秦此間一個人。 白靈駕馬沖到到司越前面,從懷里拿出一個剛編好的劍穗,回頭向司越扔去。 接?。倓偟脑挳?dāng)我沒說過把。 兩人速度不慢,千百份景色從眼底劃過,司越只看到了那個逆光下向他而來的玄色劍穗,精巧非常。 之前的那個未能還給你,只能賠你一個新的了。 沒有。司越?jīng)]將它掛在劍上,也是放到了懷中。很喜歡。 白靈見他情緒好了不少:劍穗是用我的頭發(fā)編的,如果有點小傷,掃一掃就好了。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只有情人之間才會用頭發(fā)編成飾品贈人。 司越不敢問。 他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 小小的劍穗放在胸口,和他的味道融在一起,至少現(xiàn)在在他懷里就夠了。